第16章 想下山,那想吧
“行,我要下山,得过一阵回来,你好好守着这里,回头我师兄他们要是问起,直说便可。”
井瑟挥手,桌上的果子一扫而空,想到什么,她有每一种留下一部分。
“这些,回头给小池。”
小七站在一旁,也不敢多问,“少宗主,可还有需要奴婢准备的东西?”
井瑟摇头,“没有”说完,大步朝着门口走去。
“那少宗主,您路上小心!”
刚说完,井瑟就停下脚步,本能的将小七吓一跳,她颠颠的走过去,“少宗主您吩咐。”
“还真有,这个,回头转交给小池,他要做什么让他自己做主,我的弟子,是自由的。”
随后脚下几个轻点,消失在小七的视线之中。
拿着东西的小七,一头雾水,“少宗主说的,我怎么听不懂啊,算了是我笨。”
井瑟走后没多久,墨云池就练剑结束,比试,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他收起剑贴在自己的身侧,目光幽怨。
“时间快到了”嘀咕了一句谁也没有听懂的话,他收回目光
跟往常一样,墨云池前往厨房,准备制作晚饭,恰好小七刚打扫完井瑟的房间出来,就喊住了他。
“唉,那个墨公子,少宗主的晚饭,你不用准备了。”
“不用,为什么?”
难道是师傅嫌弃他做的饭菜不好吃了,想着,墨云池的心情变得有几分忐忑。
抱着脏衣服,小七往外走,“少宗主出远门了,这一阵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就行。”
这个回答,令墨云池错愣起来,“师傅出远门了,那我......”
话到嘴边,他表情变得纠结复杂起来。
师傅怎么这个时候走了,早知今天一早,他就和师傅提那件事。
“你?你想干嘛就干嘛,少宗主说了,你作为她的弟子,是自由的,哦对了,这些是她命我转交给你的。”
小七放下木盆,将井瑟留给墨云池的东西,全都递出去,一块令牌,外加储物戒。
向阳宗的宗门内围,是有禁制的,普通弟子,若是没有通行令牌,根本无法进出。
而井瑟留给他的这块,很显然她自己的,以她的能力,可以无视禁制。
墨云池拿着令牌,只觉得手心热热的,“师傅她还有说什么吗?”
想了想,小七点头,“有,少宗主说不论墨公子你想做什么,可自己做主。”
自己做主,那也包括下山了?师傅她难道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不成,知道自己近期想请假。
“好了,我要去忙了。”
小七端起木盆,心情大离开,诺达的院落,墨云池忽然觉得空荡荡的。
咬了咬牙,他转身收拾了自己的东西,留了两封信,告诉小七自己要出去一趟,另外一封便是让她在井瑟回来的时候转交。
里面,说明了自己离开的原因。
夕阳下,少年的步伐轻快,一溜烟往山下冲去。
“咦?这小子这么晚做什么?”吃过晚饭在宗门内散步消食的苏翎看到墨云池,立刻好奇起来。
他收敛自己的气息,跟在身后。
这小子,拜师井瑟,算是向阳宗的弟子,可他一想独来独往的,孤傲得很!
跟了没多远,墨云池就发现了身后的小尾巴,但他没有放在心上,加快速度往前冲,仿佛着急去做什么事儿似的。
这令苏翎也不由得加快了速度,忽然,他狠狠撞在一层透明的结界上,鼻子热热的。
流血了。
“我去!禁制。”
他怎么忘了山腰有禁制,进入了宗门的弟子,不得轻易下山,也防止外人闯入。
等等,墨云池怎么能够通过的,他居然有令牌?
苏翎抬眸,就看不远处双手环抱,正似笑非笑看自己的墨云池,他顿时有些囧,有些气恼。
“你小子是故意的吧,有出山令牌,也不带带我,来来来,回到带我一块出去,兄弟一场,去潇洒怎么能独自一人呢?”
墨云池收起脸上的淡笑,缓缓走近苏翎。
“想出山?”
“嗯嗯!”
苏翎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宗门里的饭菜太平淡了,他想要打打牙祭,下山吃点好吃的,犒劳一下自己。
这几个月以来,他都瘦了。
“那你继续想吧,我走了”墨云池眼中划过一抹戏谑,语气冷冰冰的。
苏翎脸上的笑容,损失支离破碎,“你小子,居然耍我!”不带就不带,为什么要给他希望,渣男!
“嗯,不服,打我啊。”
苏翎:“.......”
他倒是想啊,可愣是打不着,明明就在眼前,可是隔着禁制,他愣是无法出招。
而且打在禁制上,回头惊动了巡逻,他得挨罚的。
墨云池撇嘴,“不打?那我走了,你慢慢想吧”想到天荒地老也无所谓。
望着他的背影,随着天色渐暗,苏翎咬牙切齿,双手使劲扣挠禁制,像极了被抛弃的怨妇。
“你小子,给我等着,等回头,要你好看!”
走远的墨云池狠狠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他毫无心理压力朝前走去。
令牌是师傅给自己的,相当于他是请示过以后下山,但是带着苏翎是不可能的。
若是交情好,他可以偷偷带着一块出来放个风再一起回去,但今日,他不会去,没有令牌,苏翎回不去那才是害了他。
最重要的,他不希望有人说自家师傅目无规矩的宠弟子。
早已远离了向阳宗的井瑟,此刻正在一座城里,吃着夜市的各种小吃。
她忽然想起墨云池,眉头轻轻皱了一下,“这不知道这固执的小子听没听懂我的意思,不过,他这么聪明,肯定懂。”
她知道墨云池近期一定会下山,做一件必须要做的事情,那就是祭拜他的祖父。
作为主角的他,身世肯定是复杂而又坎坷的。
十岁之前的墨云池还是养尊处优的。
十一岁那年,父亲失踪母亲不祥的他被视作是野种,不让继续留在墨家,诺大家业被叔伯把持着。
他被逼离开家,祖父的贴身侍从跟随,但那些人还是不愿意放过他,暗地里不断派杀手追杀,但凡收留他的,都会被杀。
那侍从,也在一年前,为护他而亡,不愿连累他人的墨云池,一个人东躲西藏,凭借着聪明的头脑一次次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