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接生
田小秋在水头村里待了五天了，听着熟悉的鸡鸣跟邻居传来的狗吠声，她发现自己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
“小秋！”方清清听到有人敲门，轻轻摇了摇田小秋。
“嫂子我在！”田小秋快速坐起来睁着模糊的眼睛说，“小宝醒了吗？”
她说着就伸手去摸身旁，发现宝宝不在，吓得睁开眼睛，看到方清清抱着孩子竖着耳朵听东西。
“怎么了嫂子？”田小秋好奇地问。
“门外有人！”方清清确认自己没有听错。
“我去看看。”田小秋马上起来准备穿衣服出去看看是谁敲门。
“别去！”方清清抓住田小秋的手，“深更半夜还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咱们家又没有男丁，你这贸然出去，万一……”
田小秋愣住了，是啊，万一外面是坏人，她开门不就惨了吗？
她是普通的小农女，可不是武功高强的江湖高手呀。
“小秋，是我！”门外传来田小莲大声的吼声。
“是小莲！”田小秋拍了拍方清清的手，“听那声音很急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去看看。”
方清清也听出了田小莲的声音，略微放松下来。
“我去看看。”田小秋穿好衣服就跑了出去。
大门一开，田小莲就抓着田小秋的手说，“我娘快生了，孙婆婆又不在，其他人又怕我娘年纪大发生什么意外，都不愿意来。你快跟我走帮我娘接生。”
田小莲的爹去外面当长工，此刻还没有回来，只能是田小莲来喊人了。
田小秋扯开田小莲的手，不确定地说，“我吗？”
她就是一个学中医的，妇产科的事情虽然学过，但还是不太专业。
“当然是你了！”田小莲急切地说，“小秋，你不是给清嫂子接过生吗？一回生二回熟，你都有经验了，快点，我娘说她快要死了。”
一听到人命关天的事，田小秋更加慌了，她低低地说，“我真的不太在行，你让我扎针，我或许……”
“小秋！”田小莲急的原地跳脚，“我祖母在那儿盯着了，她那么有经验的人都没办法，孙婆婆又不在，你……哎呀小秋，我求求你了，救救我娘吧。”
“那……”
“快点了！”田小莲拖着田小秋就往前走，“那天我看你干脆利落地替清嫂子接生，这会儿怎么就不行了？”
“我回去跟我嫂子说一声，别让她担心了。”田小秋说着就跑回房间。
“嫂子，小莲的娘，桃花大娘要生了，小莲让我去接生，你在房间里不要出去。”田小秋说完就跑出去了。
“小秋，你可要小心翼翼的。”方清清在后面喊着，她是担心田小秋在接生过程中，桃花大娘有个什么意外。
“知道了！”田小秋回应着就跑到了门口，把大门在外面反锁了。
她这样做主要是怕她不在，田银珠跟何秀香来找茬，方清清应付不来。
“真是够慢的。”田小莲埋怨着，拖着田小秋就往前跑。
“小莲，你能不能慢点？”田小秋没这样疯跑过，气息上不来。
“小秋，你在家里歇了五天就跑不动了，以前你去砍柴都是走在最前面，回家时跑得最快的！”田小莲说道，“过两天跟我们去砍柴吧。”
“知道了！”田小秋点头。
两个人跑了五分钟就到了田小莲家里。
“哎呦！痛死我了！”桃花大娘在房间里喊着。
她今年四十岁，在现代也算是高龄产妇了，多少有些危险，村里的接生婆只有孙婆婆敢接生，可孙婆婆提前被请走了。
“桃花，你忍一忍！”小莲祖母手足无措的声音。
“这都疼了两个时辰了，怎么还没生出来？”桃花大娘有气无力的声音。
“娘，小秋来了。”田小莲把田小秋带了进来。
桃花大娘看了一眼田小秋，要不是没人来接生，她死都不会让田小秋这个初生犊子来给自己接生的。
“小莲，你快出去，没喊你别进来，小秋，你快过来看看，我眼花，看不清楚。”小莲祖母招呼着田小秋。
田小莲点头跑了出去。
田小秋深吸一口气，赶紧跑过来，淡定地说，“桃花大娘，我帮你看看。”
还没等桃花大娘答应，田小秋就伸手去查看了。
“小秋，你在干什么？”桃花大娘被田小秋的行为吓到了。
“开了五指了！”田小秋站起来，“你这是二胎了，双手抱住大腿，听我指令，配合我用力，很快就可以生了。”
桃花大娘半信半疑地看着田小秋，小莲祖母则安静地在那儿盯着。
“来，用力，三阵力憋到底！”田小秋手在操作着，“一二三，开始用力！”
桃花大娘感觉肚子一阵疼，赶紧抱住大腿闭嘴用力。
由于刚才用力过猛，第二次力就歇菜了，此刻气喘吁吁地躺在那儿。
田小秋没有说什么，她的手继续转动胎儿。
她此刻特别感谢大学期间，被同校妇产科好友拖去听专业妇产科主任讲课。
她还痴笑自己不做中医针灸可以去妇产科遛一遛。
没想到此刻梦想成真了，她却笑不出来，毕竟这古代不管是接生环境还是仪器设备都不行。
产妇随时有危险。
“再来！”田小秋淡定地说，“深呼吸，吸气，呼气，一二三，用力！”
桃花大娘照着田小秋的说法做。
停下来后她感觉比较舒服了，这时候她相信田小秋是专业的。
现在看来田小秋是得到了孙婆婆的真传。
“最后一股气，一气呵成！”田小秋轻声说，“来，一二三……”
田小秋发现胎儿有点大，她拿起了剪刀。
“啊！”桃花大娘大喊。
“哇哇哇！”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声响起来了，田小秋手托婴儿放在一旁，她知道小莲祖母会照看小宝宝。
“是个男孩！”小莲祖母大声喊着。
“太好了！”桃花大娘高兴坏了。
“我给你缝针！没有麻药，忍一忍！”田小秋看到不远处放着的针线就拿了过来。
“啊！”桃花大娘杀猪般的声音响彻云霄。
“真好！”小莲祖母赶紧把被子盖在小宝宝身旁。
两分钟后，田小秋开始帮小宝宝处理脐带，一会儿就把宝宝包好放在桃花大娘身旁，“桃花大娘，恭喜你，儿女双全了！”
“小秋，谢谢你！”桃花大娘看着小宝宝露出了甜蜜的笑容。
“呼！”田小秋深深吐了一口气，第一次替产妇侧切还真是心惊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