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天际
1969年7月21日11点56分 月球表面，阿波罗11号飞船内
“这里是阿波罗11号，即将降落，完毕。”
“这里是休斯敦，准许降落，预祝你们成功。”广播里播放着Led zeppelin的歌曲《Baby，I”m gonna leave you 》，一切是那么的疯狂又愉快。
就在阿姆斯特朗要说出那句经典名言时：“现在我宣布，月球是属于...”阿姆斯特朗说到。
“你看那些是什么?”斯莱德林打断到，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
两人向远处望去，看到前方断崖下，整齐的排列着无数人型物体，密集的点阵光源被月面反射的异常刺眼，看不清是什么。
“我想我们应该先进行汇报，休斯敦，这里是鹰号...”阿姆斯特朗一边呼叫航天指挥中心，一边示意斯莱德林关闭摄像机，四分钟后两人关闭了卫星电话，在向世人完成了庄严的仪式后，慢慢走下断崖查看。
走近后两人才看清，这一排排望不到头的人影全部是人型机器，每一个大概都有3米高，站立在月面一动不动，大概每50米就有一座灯杆，这种光源两人生平未见，亮的刺眼，使人目眩。两人继续向前。
穿过数量庞大的装甲车队后，一座梯形的建筑映入眼帘，看起来像个高耸得基地，阿姆斯特朗轻微抚摸着建筑表面。“这不是混凝土，是金属材质。”再向高处望去，每一根框架上都镶嵌着整齐排列的点阵光源，五彩斑斓，而墙体的表面是白色涂装的特制铝板，铝板中闪烁着红色光源，像是无数只恶魔的眼睛，使两人倍感不安。
两人决定不再浪费时间，径直来到大门处，岂料门竟自己向两侧滑开，两人脑中飞速的思索着门后面的一切可怕事物，头盔里充斥着自己心脏狂跳的声音，经过恍如隔世的内心挣扎后，奋力一跳冲了进去。
在穿过内压门后，意外的听到舱门关闭的声音，显然这里是有空气的。房间里陈列着人类使用的电动工具，只是外型超前，在最里面的正中有一张宽大的会议桌，会议桌的后面有一个像是供坛的柱形装置，上面悬浮着一个精密发光的仪器，是一个球体，内部的金色光芒忽明忽暗。
“他俩不会把它弄坏吧！”在暗处，一个声音悄悄说。
“那我只能祝戈斯基先生好运了。”另一个低沉的声音慢慢回答道。
“是谁在那？出来！”阿姆斯特朗惊恐的问到...
2035年1月1日，8：30 中国—世界启示录大学
“早啊，孙荪，你果然假期也来了，我以为只有我们留学生才会在新年这天没地方去，加利福尼亚还有5个小时才到新年，我的家人现在正忙着欣赏玫瑰花车呢。今年我的new year resolution，你想知道是什么吗？”一个美籍非裔青年抽出餐桌下的椅子，慢慢坐下。说话的是艾伦-皮特，来自M国，
“我想应该是找一个漂亮女朋友吧，或者是你真的想把头发拉直？对吗皮特！”一个皮肤雪白的中国女孩正在喝着粥。
女孩名叫孙荪，是星冠病毒抗疫英雄孙仁杰的独女，在2019年时，世界上突然出现了一种传播力很强的病毒，这种病毒说不清起源，初期就出现超强的感染力和致死力，中国是第一个敢于公布的国家，并进行了迅速的防控措施，举国上下同心协力，在付出惨痛代价之后，终于是稳定住了局面，给了世界人民信心。
只是没想到 病毒变异很快，马上又要失去控制。两年后，孙仁杰研发了特效药，凭借名为天际的脑部植入设备为平台，消灭了病毒。
“插播一起报道，有目击者称，在济南军区，雷达侦测到不明飞行物，军区空军已进入战备状态。”餐厅中央全息投影正在播放着新闻。
说到不明飞行物在这过去的五年中频繁出现，各国政府也先后公布了这个重大发现，但是这是外星文明吗，各国政府从来没有说。可笑的是，除了部分UFO狂热者，其他人好像根本不感兴趣，从星冠病毒时期就这样了，人们对于这些已经变得麻木。
投影关闭了，只剩一块透明的玻璃，孙荪看着玻璃中映射的自己，想到将来遭遇外星飞船的时刻，想到与失踪的父亲见面的情景，失落感油然而生，这已经过去十年了，十年里父亲孙仁杰音信全无，就像是人间蒸发。
父亲遭遇外星绑架的想法深深植入幼年孙荪的脑海中，为了有朝一日能爬上外星飞船解救父亲，这使得她执着于攀岩技能。而长大后的孙荪当然明白只靠爬是上不去飞船的，所以选择了人工智能专业，并一直关注着外星文明的线索。
“皮特，我要回去了，诗然还在宿舍等我带饭回去呢，新年快乐！”
今早的校园中没有几个人，暖冬使迎春花芽早早的探出了头。只有远处行政大楼顶部悬浮巨大圆环在缓缓转动。
宿舍里，乔诗然已经洗漱完毕，坐在沙发上看着杂志，看到孙荪进来，脸上霎时浮现出招财猫式的微笑，“衣服我给你搭配好了，快点去换上。”然后一个弹跳起身接过早餐大快朵颐去了。
宿舍是间套房，进门是个客厅，后面左右两间卧室中间还夹着一个衣帽间，孙荪走到镜子前，摆弄着自己刚过脖颈的亚麻棕色头发，有些天然卷，配上精致的五官，瘦瘦的尖下巴，标准的美人，检查完妆容后慢慢退下运动衣，拿起宝蓝色圆领小西装，卡其色的包臀短裙下还有黑色丝袜和一双香槟色高跟鞋。
今天是两人约定好采访中为集团的天际应用研发部门，自从2023年天际在美国问世以来，国内就由中为集团总对接国内的市场，后来直接买断了核心技术自主研发，现在已经与老美的产品二分天下了，乔诗然的母亲是华网的股东兼科技板块的总编辑，女儿也跟随母亲的脚印选择了新闻系。最近中为透露有一款全新的穿戴设备准备公布，并提供试用，乔诗然当然不会将这个难得的机会假手于人，准备带上蜜友孙荪一起去。
换好衣服的孙荪正在镜子前愣神，突然感觉一双触手搂住了自己的腰，虚惊之时，一个俊美的脸从自己后脑勺探了出来，柳眉杏眼，唇红齿白，金色的眼影也装点着这精致的面庞，黑色的大波浪一直留到胸前。
“孙美人，你今天的样子真是太诱人了，已经可以和我一起出道了。”乔诗然在孙荪的耳边，嗲声嗲气，又略带娇喘的慢慢说到，同时双手从孙荪腰部，慢慢往上滑动。
“你出道就行了，我只是配合你的装束。还有你这双白皙纤细的手，如果没地方放，正好可以给我的攀岩手套做架杆。”说罢，孙荪把乔诗然双手往上一拉，随即转了个圈绕到了其身后，现在乔诗然双手被在后方拉住成交叉姿势，身体因为失去重心而向前倾，深蓝色真丝旗袍上绣着白色的蒲公英，单侧高开叉和七分袖的袖口封边还缝着金线，完美衬托出匀称的体型。
“啊，对了，还差我的羽毛披肩，放开我啦。”乔诗然又露出那招财猫似的微笑恳求到。
半小时后，两人来到中为研发中心的大楼门口，出了电梯，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宽敞的大厅，有各种人型机器人在来来回回，见到两人会分分打招呼，还有很多濒临灭绝的动植物，在它们前面都有一个显示器。
穿过大厅终于到了实验室的门前，这次的采访对象大山博士已在会议室等候，他也是中为公司天际系统的研发部负责人。
“两位刚才已经看到了，我们现在已经可以通过天际系统读取观测动植物的生长状态，基本等于他们能开口说话了，从今天起，甚至可以通过发出微电感应信号与它们进行交流，下达命令，这个宇宙中共同的语言不是音乐，而是微电信号。”大山博士以工科男的惯性思维直接开门见山的说到，甚至直接绕过了互相介绍的环节。
乔诗然并不适应这种极度官方的开场，于是也直入主题说道：“那我们来谈谈您最新的研究成果吧，这位孙荪，是我带来的顾问，她可是启示录大学AI仿生学专业的NO.1，我觉得你们应该会聊的很投机，她也会撰写此次新产品的宣传大纲。”
“孙荪？你让我想起一个老朋友，一个真正为世界人民做出贡献的人。。。。孙仁杰！”大山博士沉默了几秒，轻声说出了那个名字。
“那是我的父亲，您能多说一下他的事情吗？”孙荪猛地抬起头，面似平静，内心已波澜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