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最想做的事
“嘿嘿嘿,也不看看我是什么身材!”顾兮月双手掐着腰,甜美的笑声不绝于耳。“谢谢荷兮公子。”
“谢什么,举手之劳。而且多亏这次对决,很久没这么开心了。”宁兮荷真诚的说道。
“那也要谢谢你,要不还不知道要被这个无赖纠缠多久呢。”
“以后擦亮眼睛,认准眼前人。”宁兮荷拍了拍身上便打算告辞。“顾姑娘,在下就先走一步了,夜深了,回家小心。”
顾兮月舍不得跟宁兮荷告别,可也知道像他这样的人肯定会有更多的选择,前途光明。便收起心思,甜甜的一笑。“嗯,荷兮公子也是。”
小跑着回到玄灼卿他们身边,宁兮荷抱歉的说了声。“抱歉,耽误大家的时间了。”
“说什么呢,荷公子你太棒啦。”夏凝霜笑眼弯弯,咯咯的笑声仿佛比琴声还优美。
“夏姑娘过奖了,我就是会一些皮毛。要说厉害,那肯定是咱们王爷了。”说着,便望向玄灼卿。
“哼,还有点自知之明。”玄灼卿冷着脸,不去看她。“风头出完了,走吧!”说完便甩了下衣袖背过手去,继续像前走去。
“嘻嘻嘻,荷公子,你别理玄哥哥,他说话就这样,像个冷冰冰的大石头。他这是认可你的才华,要不早就让你下台了。”
宁兮荷觉得不所谓,对于玄灼卿的态度从来没有放在心上。“王爷说的对,走吧。前面应该还有好玩的。”
一行人走走逛逛最终来到了一个小溪边。沿边的溪水之上星星点点,很多人蹲坐在溪边写下自己的心愿后,把花纸折成纸船放入溪水中。各式各样的花纸船顺势而下。带着许愿人的嘱托,飘向远方。
“玄哥哥,我们也来写吧。”杏儿把从商贩那里买来的花纸和笔摊开在地上。夏凝霜不拘小节的蹲在一旁,挑选了一张自己喜欢的花色,便开始写自己的心愿。
玄灼卿站的笔直没有动,夏凝霜也不催他,伸手拉了拉一旁的宁兮荷。“荷公子,给你一张,把你现在最想实现的愿望写出来。听他们说,很灵验的。”
宁兮荷觉得自己现在的身份是男儿身,这种折花纸的事情应该不符合现在的身份。便婉拒了夏凝霜。
“来都来了,想写就写吧。”玄灼卿突然的开口说道。宁兮荷刚想说个谢谢,便听他继续说道。“你不是想升官发财娶老婆吗,赶紧写上,说不定真能快点实现。”
宁兮荷无语的瞥他一眼。“那还要承蒙王爷的提拔。”她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几个字也不再理会玄灼卿。蹲在地上挑了个淡雅的花色。
现在最想实现的愿望......
宁兮荷想了想。她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找到那晚身骑白马腰带粉色罗缨的人。想问问他,为何那晚会出现在那,他跳入宁府以后有没有看到凶手。想知道...他到底是谁!
“中规矩兮声不歇,自有池荷作扇摇。碧瓷千寻尚为浅,曾绝朱缨吐锦茵。”夏凝霜看到宁兮荷写出来的心愿,不禁出声读了出来。
宁兮荷慌忙把花纸折了下,怕被人看出端倪。
天真的夏凝霜不会想太多,看着宁兮荷把花纸船折成了新样,崇拜的眼神看着他,眼里放光。“荷公子,你就告诉我吧,你还有什么是不会的。太厉害了,连纸船都比别人多了一个棚儿。好精巧啊。”
“小时候姐姐教给我的,我姐姐手很巧的。”一提起姐姐,宁兮荷的眼神也变得柔和了几分。
“哇,凝霜好希望也有个姐姐啊。可是我没有兄弟姐妹。好不容易认了个哥哥,还是个大冰块!”夏凝霜假装气鼓鼓的看向玄灼卿。
玄灼卿宠溺的笑了笑,也不说话。突然,他的眼神一凛,看向小溪对岸的一个身影有些不可置信。“茶...余?”
玄灼卿见那人把手中的纸船放入小溪后,便转身消失在了人群中。
“是茶余。”玄灼卿再次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即使是一身比丘尼的装束,但他绝对不会认错。她就是从小侍奉在母妃身边,也是看着自己长大,直到母妃意外去世的贴身丫鬟——茶余!“把那个人给我找出来!”玄灼卿手指对岸,大吼一声。
“什么?”宁兮荷顺着玄灼卿的目光看过去。但是,对岸都是人,没有什么特殊的,不知道他所指何人。
但见玄灼卿施展轻功向对面飞起,她也毫无犹豫,直接就跟了上去。
玄灼卿慌乱的拨开拥挤的人群,看见相似的就抓过身子看一眼,惹得一众人的不满。可找了半天,玄灼卿也没有发现目标。
“王爷,你要找什么人,穿什么衣服,属下帮你找。”宁兮荷也拨开人群,冲玄灼卿喊道。
“出家人,给我把出家人找出来!”
“男的女的?”
“一个女人!”
夜市渐渐的散了,刚刚还热闹非凡的街道此时也有了萧条的样子。五月的夜晚吹着凉风,使人不禁打了个冷战。
夏凝霜已被其他护卫送回了逍遥庄。宁兮荷与潇寒跟在玄灼卿的身后匆匆的疾走。
“王爷,先回去吧。既然是出家人的打扮,那明天我们去附近的寺里去看看。”潇寒不忍王爷在深夜里继续吹着冷风。
话刚落,玄灼卿疾驰的脚步倏地停止。“回溪边。”
三人重新回到了小溪边,玄灼卿命人找来一张捕鱼网,把刚才放入小溪里的纸船都捞了回来。幸好街边小贩良心,卖的笔都是防水的,所以就算纸船都已经浸透了,上面的字迹依然清晰可见。
打包回到逍遥庄,玄灼卿命宁兮荷与潇寒回去睡觉,明日去附近的寺院找寻此人。自己则独自留在书房,一张一张的翻开纸船,想找到茶余的那一张。
已经翻过大半,不是乞求和郎君结百合好的,就是希望明年中科举的。还有一些就是愿家里安康,孩童无灾的。
玄灼卿有些疲惫,他略显烦躁的把已经翻过的纸船挥到一边,而后仰躺在椅子上阖眼养神。
已经过了寅时,天空已渐渐被染成了墨蓝色。四下静悄悄的,突然一声吱呀的开门声,令浅眠的玄灼卿迅速睁眼。
“谁?”玄灼卿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