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怀疑对象
“其实内部有事这个问题我和白无常早早的就谈过了,但是我们俩就是一个小鬼差,大事没有什么决策权,最后也只能是不了了之。”
他这个说辞和白无常差不多。
但是他接下来的一段话让我陷入了沉思之中。
“其实我和老白都有怀疑的人,但是我们自己都知道这话不能说。该说不说的,我和他相识多年,唯一的一件事互相怀疑一定是这事。”
他喝了一口酒后继续说:“我怀疑…陆判。”
短短两个字,我先是震撼,随后就是一阵的沉思。
陆判,这个人初见我无法定论任何的事。
那么他为什么怀疑的?
我现在能够相信的也只有白无常,可一些事即便是他我也没有办法完全相信。
他们在另一个世界里其实就是人。
那么,他们是不是也会有政治的争斗?
权利的斗争之下,我很可能是一个牺牲品。
所以我要想清楚一点,我是不是能够站稳脚跟,做自己的事。
这一次的明着根源是方正义,是奢岭教。
但是暗中呢?
而我思索的时候,牛头见我认真的听着也就继续说了下去。
“你必然好奇我为什么怀疑他,但是你怀疑了的根本其实很简单。他和奢岭的一个人关系暧昧。”
我听着他的解释依旧没有说话,牛头也沉寂了下来。
也是在这个沉寂的时候,我和牛头都听到了窗外的声音。
“隔墙有耳。”
牛头突然一声狞笑,他伸手三股钢叉就已经出手了。
而我看着这一幕却是拦了一下淡然的说了一句:“不宜妄动干戈。”
他听了我的话就是默默的收了自己的武器。
而我淡漠的说:“梁上君子,上不沾天下不着地。”
外面的人听了咳嗽一声以后就这么推门进来了。
“梁上君子这个称呼我可是担不上啊。”
进来的是马面。
牛头看着他疑惑的文:“你怎么不进来?”
马面听了一笑:“你想说的东西我不适合听,但是我适合站岗。”
看着他的样貌我想起来了白无常的断言。
这个人到底是什么存在也是不好定义的。
心中慢慢的有了结果以后我笑着让他们坐下。
“这亏了是我买了多一些,要不然今天还真的不够喝了。”
马面不好意思的一笑。
而牛头不是太爽的呵呵了一声,随后他就是闷头喝酒不说话了。
马面见此淡然的说:“你说的陆判这事我其实不赞同。”
“哦?你有什么看法?”
牛头气鼓鼓的问着。
“陆判经营了多面,他不至于说为了一个莫须有的东西去反叛。”
我听着他的莫须有三个字突然心中一动。
“莫须有?”
“对,这事其实还是要十年前说起来的,当时有一个奢岭的人走阴去找陆判,拉拢他为自己效力,而这个条件就是让了成仙。”
我听了有一些失笑。
他现在其实已经是地仙级别了,这怎么还能够成仙呢?
正想着的时候就听魑鬼王说:“他只是地仙级别,并不是真的地仙。”
这一句话让我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后来呢?”
牛头追问了一下,而马面摇头说:“不知道,只是知道这事最后是阎王爷处理的,他好像是上报给了幽都大帝,后面的事就不得而知了。”
我听了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们说:“所以这个事的结果至今是一个秘密?”
马面点头。
牛头见此疑惑的文:“那你觉得是谁?”
马面看了一眼我不好意思的一笑。
“这话说了代泽你别生气。”
“就是闲谈而已。”
“我觉得是黑白无常。”
牛头盯着他一句话不说,没有意外,没有惊讶,只有……
我看了许久才感觉到那个眼神是什么,失望。
他在失望。
可是他在失望什么?
这两个人之间貌似没有那么友好,或者说是牛头对马面一些事并不是认同的。
但是他到底不认同什么呢?
这一刻我真的觉得这个地府里的人都是一个人八百个心眼子。
我就得用上千个心眼子才能够自保。
“其实你们俩可能都疑惑我为什么这么说。”
马面感受到了我和牛头的微妙,他叹口气说了自己怀疑的原因。
原来黑白无常除了正常的接待亡魂以外就是对这个奢岭的事进行侦知。
可是他们这两年给带回来的消息微乎其微,就是偶尔有了也是没有什么用处的。
用他的话就是,就是一个小孩子去打探也不至于什么都没有吧?
其实这话初听没有什么问题,可我是一个与奢岭打交道了无数次的人,这话还真的不好说。
莫说是什么涟漪就是这个十夜我都焦头烂额。
或者说十夜都不算,一个伏先生就差点把我玩死了。
更何况那边的高手众多呢?
可这些话我没有说出来,我只是一小口小口的喝酒,一粒一粒的吃着花生米。
然后认真听着他说着。
“这一次你分追捕的这个半步不化骨是不是也没有影子了?”
我不避讳的点头认同。
“你看,这个说没有问题你信吗?”
我却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牛头气的想要说什么,可他见我不急不躁的也就没有说话了。
“其实这话我也觉得是不对的,但是我真的觉得他有问题。”
我听了淡然一笑:“这话有用与否其实都没有什么的,因为我是需要核实的。”
他听了尴尬的一笑。
“哎呀,这个时候了,老牛咱们俩走吧。不能耽搁人家休息啊,我们都好说人家是人身,容易疲惫。”
牛头想要拒绝可他也怕我真的熬不住,所以一时间有一些迟疑。
我见此一笑:“牛差役要是没有喝够就继续喝点,马前辈……”
他摆手:“我就算了,我本身就不怎么吃人间的玩意,那行你们聊我先走了。”
看着他走了以后我才低声说:“牛前辈你其实也怀疑他对吧?”
我用了一个他,而这个他是谁只有我和他知道。
刚刚的隔墙有耳终究是让我长记性了。
牛头点头:“对,其实也有他。”
他迟疑了一下说:“这话我要怎么说呢。”
想了很久他才笑了笑,伸手在桌子上变出来一些笔墨纸砚。
他刷刷点点的写了一句话。
与他相识多年,未曾勘破真面目。
这一句话就是他对马面所有的概括。
我看着这一句话沉思良久以后才挥手把它变成了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