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0章 尘埃落定
我看着他淡然的点头:“为了活命这都是可以理解的。”
他一笑慢慢的伸出手让我们把他带走。
因为现在人证物证都齐全了,燕京那边最后无罪释放。
这件事最后算是解脱了。
众人都说我们没白浪费时间。
而我坐着却一言不发。
这事其实只是解决了一个,还有一个没有解决。
确切的说是两个,我们这里和公安局的内应问题。
这事我们需要做一个详细的计划。
可最后我又觉得这事与我无关,总会有人处理
所以我安静的坐着听着他们的欢声笑语。
我那边请韩九爷吃过饭,这事才是真的彻底结束了。
他们都说是我的计谋厉害,可是我知道这全靠韩九爷的能力,否则我没有任何的办法让他中计。
韩九爷最开始的造势,最后我的诈术里也用了他的名声。
否则张主任的心里防线不会这么快的击垮了。
我看着他们说了一句:“这事是我们众人一起努力的。如果说没有你们的帮忙,没有韩九爷的倾力相助我也不会这么顺利成功。”
他们听着我的话都说韩九爷厉害云云。
第二天,傅守清找到我谈了这个内鬼的事。
这事我那阵子想过,可没有他的深刻。
用他的话就是,既然他们会一直找人做内应。
我们干嘛还要一直抓?不如就是一个人留住,利用起来让他成为双方的棋子
是不是容易一些?
我听着他的这个说法也觉得是一个好方法。
所以我很干脆的同意了。
“这玩意如果真的没有办法,我觉得还是可行的。”
他听着我的话也笑了起来。
“如此我们就这么做吧。”
后期的事是他自己一步一步的去处理的。
用了半个月他这个计划就形成了。
而且对方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自己完全成了棋子。
我听着这个事时就觉得不愧是傅守清做长官。
这计划的筹划到最后的实行不过是一天的事。
最后的形成不过是几天的事。
我想着舒口气说:“这一次我们应该能好好的休息一阵子了。”
曼殊他们点头,最近众人都挺紧绷,我说的意思是让他们去放松一下。
而我也去看看漕河。
他现在挺自在,每天看书,对自己的事有了新的规划。
漕河对灵异调查局的制度了解了一下,然后他开始筹备学习。
甚至开始了去备考的事。
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他想留下来,
我觉得这个没有什么问题,毕竟他也需要一个营生。
他的心结我也和他谈了很久,最后我还是没有给他解开。
用他的一句话是:“我可能需要一生去解开自己的心结。爱我的人为我而死,我爱的人想我死。这句话我当初看的时候嗤之以鼻,现在我却知道这话是如此的真实。”
我听着他的话沉默了下来。
良久我才说:“爱这个东西,很多人狭隘的用在了男女私情上,可爱这种东西跨越了所有的感情。亲情,友情,爱情,还有大爱无疆,小爱无私。所以你的这个爱别去狭隘在任何的感情上。”
他摇头一笑。
“人终将为了爱而活着,人也终将把爱狭隘于一处。我的爱无法扩张到天地之间,它终将困守于亲情之中。”
这一段话是我们的结束我没有继续说下去,他也没有在谈这话。
可是我们俩都知道,今天的这个讨论是我们未来很久需要去看的东西。
准确的说是需要去验证的东西。
我看着他沉思良久才说:“我回去了,晚上我们出去吃饭,你也去吧。”
他扬了扬手上的书。
“不了,还有一个月考试,我想看看能不能提前的学习一些。”
我听着这话也笑了起来。
没有强求。
回到了宿舍,爱德华叫见我神色凝重就问了一句:“你这是怎么了?”
我回过神说:“你觉得人会把爱困于一处吗?”
他听着想了很久才说:“困于一处的这个含义我其实不是太懂,即便是我对华夏文化了解颇多,可是很多东西我依旧会茫然。”
爱德华顿了顿继续说:“可是我对爱的理解是两个层阶。”
我听着他的话沉思了起来。
“怎么说?”
“你知道我们多数都是信仰天主教的,当然了。我们吸血鬼是不信仰的,毕竟那个东西对我们的伤害不少。”
他说着端着咖啡坐下来,顺手也递给我一杯以后继续说:“但是他们的一些理念我是知道的,比如说神爱世人等等。其实这个爱就是以众人为主要,没有什么私心,用你们的话是大公无私。”
我听着这话沉默了一下。
“嗯,这个我理解。”
“另一个就是我和我未婚妻这种的,我对她的爱是偏于自私的,比如说我会希望她一直活下去陪着我,我也会希望她只属于我等等。”
我听着点头。
“这也是实话。”
“所以,我理解的两种爱是这种的。可是你说的这个困于一处我不是太懂。”
外面一直听着的张轩走进来了。
“你二位是要去辩论赛?”
我突然笑了起来。
“这话是怎么说的?”
他似笑非笑的坐下来说:“这都谈上爱了,可不就是辩论赛了。”
“也不是,我刚问爱德华,你觉得人会把爱困于一处吗?他才说了这个想法。”
他想了想说:“这个东西怎么说呢。我觉得会。”
张轩突然神色哀婉。
“我妻子死后我不在与任何的异性有过爱情的挂碍,我甚至无法对别的异性有感情,我放荡不羁,我也温和到了极致。我可以随性的玩弄任何女人,可是我做不到。爱这种东西,不是非要拘泥于性别,也不是非要拘泥于男女私情,可是每一个人都会有一个无法释怀的东西,而这个东西…就是困守的根本。”
我听着这个论点沉默不语。
一直没有进来的曼殊突然进来说:“可是很多人都把爱拘泥于男女私情上,你张轩是,我曼殊如是。”
这一段话其实挺意味深长,看似很随性真切。
可是又说了另一种东西,而这种东西是我们说不透的存在。
我看着他们摇头:“多数如此是必然,可是我们不能如此局限也是必然,因为我们的身份做不到无所谓。”
他们听着陷入了默然,爱德华小口喝着咖啡,而我看着咖啡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