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1章 真真假假
我扔出去了一张相片淡然的说：“这个你看看是什么吧。”
有一个警官给他拿了过去。
他看着照片的瞬间脸色难看到了极致
我盯着他淡然的说：“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应该知道吧？”
他想说不，可这个照片恰好是一张他母亲指认的画面。
所以他无法否认。
我盯着他似笑非笑的说：“你家供奉的这个邪神确实是厉害，可惜的是邪不压正。”
他咬牙盯着我。
“你到底把我母亲怎么样了？”
我耸了耸肩：“没有如何，她涉嫌了邪教的问题，会有相关的法律对她进行处置，所以你觉得她会如何？”
“你…”
他想要起身，可现在的都是桎梏身体的座椅。
所以他也只能是挣扎了一下，最后这么坐着不说话了。
我依旧是这么盯着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低下头说：“你果然是厉害。我服了。”
我摇头淡然的说：“你别服我，我也不是什么高人。”
他听着我的话冷笑一声。
“你到底想要问什么？”
我看着他突然没有说话，一直不言语的忘痴恰如其分的说：“他想问你什么，你应该是知道的，既然是知情的又何必装作糊涂？”
他听了忘痴的话沉默了一下说：“和尚怎么称呼？”
“忘痴。”
忘痴神色淡然到了极致。
“哦…你就是那个传说之中的魔僧啊。”
忘痴欣然点头。
“不错，正是我。”
这话说的随性，而忘痴看了一眼我以后说：“他想问的上一次他应该是问过了，所以你没有必要装作糊涂。都是成年人，咱们来一个明人不说暗话。快意一些，何必要如此呢？”
他听了这话沉默了下来。
良久了才说：“马文清的事我其实知道并不多。”
我眉毛一挑，想说什么，可最后还是陷入了沉默之中。
他苦笑一声说：“可能是你不相信，但是这个是实话。”
“我与他之间的接触多数是源自于这个玲珑网。他的雇主颇多，我的提成不算少，所以我会给他开一些特价，比如说某一个月的抽成少一些，维护费少一些等等，这些我都有账本的，绝无半句虚言。”
我听了这话心中泛凉。
那他们之间真的没有邪教的勾结？
可是这事说不通啊。
正想着的时候，我就听他继续说：“后期我和他算是熟络了，可是我们之间的关系依旧是不近不远的状态。”
忘痴也没想到是这种结果，所以他扫了一眼我。
“如此说，他是奢岭的人这事你不知道？”
“知道。”
他沉默了一下还是选择了说实话。
“知道？”
我与忘痴异口同声的提问，他点头淡然的说：“不错，知道。”
我看了一眼他以后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想了想说：“我们俩一次无意间聊天的时候不经意间谈了这个邪神的事，我侧面的听那个意思是，他也信仰邪神。而他信仰的渠道是源自于奢岭。”
我听了沉默了一下说：“如此说来，你们俩不是一个体系？”
他摇头：“并非是一个体系的，我是出自于另一个地方，而他是奢岭一脉的。”
我听着突然问：“你家不是奢岭体系？”
他想否认，可我死死地盯着他。
最后何东升还是垂眸了。
“算是吧。我母亲是奢岭的信徒，我随着她也成了信徒。”
这才算是真相大白。
二者都是奢岭，可他们又并非是一个体系之内的人。
我缓缓的起身说：“我不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可是这些证据足够让你最后死刑了。”
最后的一摞照片递了过去。
他看着那些东西脸色不是太好。
等全部看完了，他靠着椅背盯着我笑了起来。
那个笑容里透着些许的凄凉。
“我知道我罪孽深重，可是我真的没有让我母亲如此的做，我怕这种事会露了，所以我真的不敢啊。”
监控室那边听着都谩骂，毕竟第一批的尸体是在他的房子下面找到的。
最后他说什么他不想这么做…
这事谁能相信？
我听了耸了耸肩说：“这话没办法证实你真的无辜，因为我们都知道，无论是你母亲家里的邪神，还是说你家里的那些人肉肠都无法证明你的清白。”
听着人肉肠时，他其实出现了一个下意识的吞咽动作。
我瞬间知道，他吃人肉。
这个吞咽是他无法遏制的动作，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监控。
监控室那边也看到了这个动作，这一刻他们都觉得恶寒。
而我一步一步的逼近。
与他面对面的贴着时，我似笑非笑的说：“瞧着你这个意思，你这是吃过人肉啊。”
“不，不是这个意思，是我想要吐，我在遏制。”
他慌张的摆手说着。
我听了却是笑了起来。
“这话你自己信吗？”
他想要说信，可我嘲讽的神色太过于明显。
何东升无法说出来。
我微微的撑着他的那个手桌。
“我们都不是傻子，所以你没有必要这么隐藏自己。说实话最好，死也要选择一个痛快的死法，你说呢？”
他瑟缩了一下。
“你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你是否听过一个案子，专案组的人被戕杀在了旅馆，而凶手最后处以极刑。
这个案子他是体制内的必然是知道的。
而我说这一句话的意思是什么他也知道。
我看着他似笑非笑的不在说下去。
他的身体开始颤抖，面色彻底变得蜡黄。
头上也慢慢的落下来了汗水。
忘痴见此双手合十漫不经心的颂了一声佛号。
“南无释迦牟尼佛…”
一句以后他看着何东升。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施主，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他其实也知道，死是必然的。
可怎么死是一个问题。
“我，我再想想。”
他瑟缩的垂下了头，而我也退回到了自己的审讯位置，我手撑着桌子慢慢的等待着。
忘痴轻轻的捻动着念珠。
咔哒，咔哒…
寂静无声的审讯室里这一刻只有这个声音还有何东升越来越重的呼吸声。
我盯着他时，他也仰头盯着我。
四目相对，我看到了疯狂，也看到了踌躇。
我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么，可是我知道他这一刻是在挣扎里度过。
而忘痴突然把念珠捻动速度加快了。
咔哒，咔哒，咔哒…
我扫了一眼他以后继续盯着何东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