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4章 微妙
我心中虽说微妙,但是我依旧没有说话。
回到了灵异调查局,路上的时候,他也是听着忘痴的介绍知道了所有的情况。
他看着我们说了一句:“其实这种算不得是真正的魔修,只能说他是被引到魔道之上。依着西方的说法,这就是一个堕落天使。”
我听着他的话竟然觉得他说的很对。
“这种人,我们其实都知道,他们想要的是毁灭一些事,可是我们也都知道,这种想法…”
他笑了笑。
方丈是那种冷眼看着很邻家大男孩的人。
如今他这个状态我倒是有一些走神。
“其实相比较这个事,我真正没想到的是,能得忘痴来寻我。”
忘痴不卑不亢的说:“他的身体需要修养,我不能单打独斗,自然是想要寻一个帮手。”
他说着顿了顿:“听人说方丈能力超然,我自然想要来拜访一下。”
双方的感觉很微妙,你说是很合又不像。
你说他们之间关系不好,也不像。
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我有一种古怪的感觉。
“代泽我们直接去那边,今晚上我估计是要出事。所以我们就不留下来了。”
我听着也没有任何的拒绝,直接同意他们过去。
忘痴那边过去了以后,我就陷入了等待的状态里。
整整一夜,我在藤椅上坐着。
手上的茶水凉了又凉。
我却是一口没有喝。
张轩,曼殊,爱德华三个人也是一声不吭的等着。
有的坐在了桌子上,有的靠着门框静静的矗立。
还有的在那里盯着我的背影一言不发。
这是第一次,我们四个人能如此的安静。
这一夜过去了以后忘痴回来了。
可他的状态极差,那个方丈的状态也是极其不好。
我盯着他们俩起身却是依旧一语不发。
端过来了我们这一夜唯一行动去做的事就是热饭。
这二人一句话不说,狼吞虎咽以后方丈起身说:“魔僧,此间事了,贫僧就回去了。”
忘痴撑着自己的精神起身说:“三日以后我必然到寺庙之中。”
方丈与我应声以后转身离开。
我看着他的背影微微蹙眉说:“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忘痴瘫软的坐在了椅子上。
他疲惫的说:“亏了你说找人了,要不然我这一次真的会留下来了。”
原来对方是真的召唤了一个心魔。这与心魔阵不相同。
心魔阵虽说也能够窥探人的内心深处一些伤疤。
可完全的勾起也不至于。
而这个家伙是你进入了这个领域以后,心中所有的伤疤都呈现了。
你还没有反应过来呢,你的心魔就已经出现了
在你的心上横跳。
甚至于说是让你的内心深处伤疤直接掀开了,在由伤疤往深处去挖。
鲜血淋漓,让你逃避不了。
他心结不算是少,可是上一次的心魔阵让他能够有一些防备。
结果这个方丈是一点准备也没有。
进去就中招了。
用忘痴的话就是,他是看着方丈的神色变化莫测的。
愤怒,恨,绝望…
这种情绪在他的身前反复呈现。
忘痴自己一直压制蠢蠢欲动的心结,就这么盯着他。
而方丈也是真的狠角。
他很快发现自己入了套,他双手合十快速的结印给自己的心封了感知力
这一招让忘痴傻了。
忘痴的话就是,封感知力没有什么。
但是你说这么封我是第一次见过。
可这种方法他并非是不知道,相反他是精通的很。
可是他不能用,至少是自己和自己认识的人他不会用
因为这种方法容易让自己受伤。
这话说的很隐晦,归根结底就是容易让自己失去五感。
忘痴突然知道这个家伙为何能够被称之为狠人了。
他确实是狠人。
忘痴见他自己给自己解决,他也就没在压制自己的情绪。
任由自己的心结翻滚,忘痴说他的心结一个接一个的出现。
最后的时候他差点死了。
他觉得自己这一次的心结呈现应该是把他这辈子的修为透支了。
方丈说让他封印自己的感知。
他却摇头说了一句:“如果压制,久了自己会彻底的疯了,修行这一生莫过于让自己的心结一一化解。为何而修行?不过为此”
方丈听着他的话说他是敢于面对自己的情绪。
而方丈最后也把自己的心绪放开了。
两个人这一夜没有做任何的事,各自解开自己的心结
忘痴嘴唇苍白到了极致,他看着我说:“修行这一块我终究是浅薄。”
他说着眼圈突然发红,我这一刻想知道我到底是哪一个心结最后也没有释然。
“你,到底是什么心结能够如此不释然?”
他摇头没有说。
只是说:“撕裂的痛永远是心结谈了一次又一次依旧无法解开的时候。”
我听着他的话想要安慰他什么,可是最后我也只是问了一句:“你是想要得到什么?释然?忘记?答案?”
他依靠着椅子说:“人生一世不是所有的事都必须要有答案。我早已经不想答案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我只知道我这一生都在修这一件事,这一件事我如果去解呢?”
我听了他的话默然不语。
其实忘痴这个人,他执拗时千言万语也开不了他半个字。
如果他释然了,你的所有行为我都会释然一笑。
这样问题我们俩谈过,也说过很多。
最后我们俩都发现,我们是相似的人,怎么可能解答这个答案?
我们最后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其实也不算是不说了,是忘痴说方丈去了。
他说方丈和他离开的时候说了一句话。
方丈说他终其一生都在追求无欲无求无执念。
可是今天他才知道,这无执念不过是昙花一现的言谈。
越追求越是无法化解这执念。
所以他此生无法成佛。
忘痴停了停说:“我也无法成佛。”
“你能,你心有天下,有这人世间疾苦,你又如何去说这个无法呢?”
我看着外面喝着茶慢吞吞的说着,他却似笑非笑的说:“你觉得修行人最忌讳的是什么?”
“贪。”
我想了想回了这个字。
他摇头说:“这个话说的不对。”
“那是什么?”
他不语,我也没有在问。
好像是这个话题就此结束了。
也好像是不用再说方丈的是是非非一般。
但是我们俩好像又没有结束这个话题。
寂静之下,周遭的一切听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