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啼哭的婴儿
我把女人安排在隔壁,打算第二天早上就让她离开。
谁知刚睡下没多久,她就尖叫不已,好在我们周围没什么邻居,否则她这尖锐的叫声,非得把其他人引来不可。
我翻身下床,连外套都没来得及穿,跑到了她所在的房间里面。
就看见她手里面拿着我给的护身符,一脸惊恐的盯着窗外的位置。
窗户外面飘着的灵魂体,就是爆炸而亡的阿辉。
“你这个臭女人,说要跟老子一起同生共死,老子现在死了,你必须得陪我一起下去。”
他张牙舞爪地再次冲过来,全然不把我放在眼里。
我拿起符咒,贴在他的腰间:“不去投胎,还敢来这里捣乱,谁给你的胆子?”
“就是你们害死了我,我要让你们陪葬。”
他的身体突然变得很庞大,就好像一团摸不着的气体,要将周围所有的实物都给吞噬。
一个刚刚形成的新鬼,根本不会有这么庞大的力量,他的背后一定有人操控。
“超负荷的力量,会让你连鬼都做不成,你真的放弃投胎的机会了吗?”
他的死并不是我们造成的,归根究底是那个叫姜锦的。
就算是要报仇雪恨,也应该找对报仇的人。
“只有杀了你们,我才能彻底的获得解脱,你们就乖乖的受死吧。”
阿辉将我们包裹在他的身体里面,我感觉到温度骤然上升。
女人尖叫不已,我见她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干涸,甚至被烫出了泡。
我掐了一道法诀,用一到真气护着她,不至于让她那么快就命丧黄泉。
她带着哭声说道:“阿辉,我好歹跟了你一场,你就放过我吧,我肚子里还有你的孩子呢。”
“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们老李家四代单传,现在你已经没了,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你李家唯一的血脉了,你真的要杀了他吗?”
在女人的声声哭喊中,李辉不再对她下手,而是将所有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我的身上。
轰的一声!
旁边的木材都燃烧了起来,女人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带着自责,但她还是跑了出去。
她这是为了活下去,这些都可以理解。
“我要慢慢的折磨你,我要让你的身体一寸一寸的粉碎,才能够解我的心头之恨。”
“那就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千圣万圣,护我真身,妖魔邪祟,真身显现,金光护体,金灵入身,污秽邪祟,速速谴退!”
一道金光从他的身体里,钻出了一道口子,我顺着这道口子就跑了出去。
呼吸到外面的新鲜空气,才感觉自己整个人又活了过来。
这玩意力量强大,绝对不是出自他的身上。
在对方冲出来之际,我凭着记忆在手掌心之上画了个五星阵法,集天地日月之精华,专门刻鬼的阵法。
这也多亏了长清的传授。
“今天你别想从我手掌心里逃走!”
庞大的气体再次冲了过来,我纵身一跃飞升到上空,手掌心朝下,手心里的金光闪现,五星阵法形成,将他牢牢的压在了底下。
他的力量在不断减弱,只需要再坚持那么几秒钟时间,他就会被削弱力量,变成一团空气,化身于这天地万物之中,再也不能够危害于人。
可恰恰就是这么一点点时间,就给他找到了反击的机会。
他那边的力量原本已经被减弱,在即将消失之际,深深的力量大增,一下子反扑了过来。
我没来得及反应,再一次被他缠绕在了身体里面。
这次比上次更难缠,我一拳打上去,就像打在了棉花糖上面,所用的力道再一次被弹了回来。
他身体里的温度急速下降,比起之前的炎热,这下降的温度更让我难受。
我抬起手一看,发现皮肤上面结了一层薄薄的冰绒,我轻轻地抚过上面的冰,感觉手上的温度并没有回升。
我整个人蜷缩在地上,咬破手指,打算画一道符咒,让自己冲出去。
可不知为何,手指头咬破了一个口子,里面却没有鲜血流出来。
在我濒临死亡之际,我看见了不远处白衣胜雪的姜锦,她就站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我,眼神平静异常。
她踩着脚底下的木屐,发出哒哒哒的声音,她似乎是特意赶过来见证我的死亡,就连她身边的兄弟也是一样的。
姜悦带着愉悦的笑容,朝着我这边又蹦又跳的跑过来。
他的手已经恢复,所以才能肆无忌惮的在我面前挥舞:“这就是我得罪我的下场,我早就说过,我姐不会放过你的。”
他千不该万不该离我这么近,我找准机会,在他凑过来的瞬间,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整个人给拽了进来。
我至少还有真气护体,姜悦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草包,进来的瞬间就冻成了一座冰雕。
不过是眨眼之间,姜锦大手一挥,困住我们的李辉,彻底的灰飞烟灭,甚至连声求饶都没来得及喊出来。
姜锦脸上得意的笑容不见,紧紧地抱着弟弟的身体,想将自己的力量强行融入,好帮助他度过难关,让他重新醒过来。
只可惜她之前有多么想让我死,现在就有多么后悔。
姜悦就是一个普通人,他身上的体质甚至比普通人还差。
他的胸膛已经不再起伏,已然没有了生命体征。
姜锦放下她弟弟的尸体,脸上的悲伤不见,“你放心,等我处理好这件事情,我再重新让你苏醒过来,下次可不许这么大意,不然姐姐要不高兴了。”
让死人复活,有违天道。
可看她说的这么轻描淡写,明显不是第一次这么做。
姜锦缓缓解开衣服的扣子,我下意识的捂着一只眼睛,却见她脸色不善,给她了最后一颗扣子,雪白的衣服上面挂着血淋淋的几个婴儿。
那些婴儿见到月光的第一时间,开始张嘴大哭,传出来的声音震耳欲聋,我捂着耳朵都没有用,那声音就像一把把尖锐的刀子,死命的朝着我的耳心里面钻,似乎要将我的耳膜震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