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查找内鬼
晚上十点左右,候长贵忽然大声下令所有人集合,众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起从屋里来到了院内,候长贵铁青着脸,手里的枪已经打开了保险,枪机张开着,地上躺着两个人,一个是向导于三,另一个是今晚站岗的战士赵宝家,于三的伤口在脖子上,是死于刀伤,是让凶手一刀扎进喉咙同时捂住了嘴,没让他发出一点声音,这是典型的特工杀人手法,赵宝家是在站岗时让人偷袭从后面一下子扭断了脖子,这也是标准的特工杀人手法。几个女孩已经让两具尸体吓得瑟瑟发抖,那几个男生也是的,只有李维汉例外,他只是冷冷地看着地上的尸体,并没有说话。
候长贵大声说:“我们的向导和我的战士现在让人杀了,这路口都是我的哨兵,没有外人来过,也没有人离开,凶手就在我们当中,准确地说就是你们九个人当中,我的战士都是跟了我多年的兵,政治上是绝对可靠的,周书记根本动不了,也不会是他了,现在,你们都说说,你们从吃晚饭开始到现在,都去了哪儿,有谁能证明,如果说不出来,我可就要抓人了。我总不能带着两个特务一起去延安吧,今天要是说不清楚,今天谁也别想就这么离开,我等着你们的解释。”
下面就是一阵让人难忍的沉默,谁也不敢开口,不敢乱说,因为,他们已经感觉到了候长贵的杀气和愤怒,从他圆睁的双眼,和他手上提着的手枪就能看出,今晚要是审不出来,他是不会罢休的。
候长贵见众人都不说话直接把手指向李维汉:“李先生,你先说吧,你吃完饭到哪儿去了,有谁能证明啊?你可是个高手,这手法,你很熟悉吧?”
李维汉点了点头说:“这是特工的杀人手法,我很熟悉,也教过别人,我说一下我的时间吧,八点半时我们吃完了饭,我就和小六子出去方便了一下,抽了两支烟就回来了,这点小六子可以证明。”
候长贵手中枪抬了起来指向了小六子问:“小六子,你能证明他的话吗?你不用怕,他现在伤害不了你,你只要说出实情就行,他再能打,现在有几十杆枪对准了他,我想听你的真话。”
小六子已经给吓得两腿直抖,结巴了半天才说:“长官,李爷说的全是真的,吃完了饭,我陪着李爷去出了个恭,我俩又抽了两只烟,就回到我们的住处睡觉了,别的哪儿也没去。”
候长贵又把枪指向了顾然:“顾大小姐,你也说说你吧,你吃完了饭到哪儿去了啊?有谁能证明啊?上午药箱的事,你还没有给我解释呢?”
顾然,脸色一会白,一会红,一直过了很久才说:“我今天心情不好,吃得不多,八点四十的时候,我到了树林中,呆了有四十分钟,九点二十的时候回到了住处,回来时见到了胡老师,林青也是刚从外面回来。”
候长贵问:“那你就说说你一个人从八点四十到九点二十这个点做了什么,谁能给你证明啊?”
顾然咬住了嘴唇,不再说话,候长贵等了很久都没听到顾然说话,怒道:“我在问你话,你听到了吗?他俩的遗体都还没硬掉,我们吃晚饭的时候还看到的他俩,就是死在你一个人呆在树林的时间,我再问你一遍你有人证吗?”候长贵眼神中已经冒出了杀意。顾然脸色发红半天没有吭声。
这时,陈明说话了:“我可以做证,因为,那时,我和她在一起,我见她心情不好去安慰了她半天。我俩一起回的院子。”
候长贵枪口慢慢转移到了林青身上,林青脸上露出惊恐的神情,她把目光转移到了刘海洋身上,然后嘴里半天才说出了一句:“我也去了树林中,呆了有半个多小时左右,我也有人证,是有人要问我事情叫我出去的,你可以问刘海洋,是他要问我事情的。”
刘海洋连忙开口了:“是的,我和林青在树林里面谈了约有四十分钟左右的话,我可以证明。”
候长贵又看向了余下的胡艳和吴国松,胡艳开口说:“除了去看了一下周书记的伤势,我一直呆在房间,吴国松和我一起去看的,这个时间,我们俩可以互为人证,也有别的战士可以证明。”
候长贵笑了:“好吧,既然你们俩人排除了,那么这三队互为人证的人还是要说清楚,你们做了什么,因为背害的是两个人,应该是两个人动的手,你们说说在树林中做了什么,方便的时间有多长,不可能一个人方便,另一个也看着的吧?我现在怀疑我们队伍中有两个或三个特务,我们的战士赵宝家是个老兵了,没有一定的本事,想偷袭他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其它人都不说话了,这时,刘海洋忽然大声说:“我要揭发,这个李维汉是个特务,他武功高强,玩弄青年女性,他身上的枪上交了,他还偷偷地留有匕首,他就是打入我们内部的敌特份子。”说完他用手指着李维汉,一副苦大仇深不共戴天的样子。
候长贵看向李维汉说:“李先生,你身上还有匕首吗?拿出来看看吧?让我比对一下伤口吧”
李维汉从腿上抽出了一把匕首递给了候长贵,候长贵接过一看就夸赞道:“好刀,真是把好刀。”这匕首并不反光,只有刀刃处闪着一丝寒意,摸在手里沉甸甸的,一看就是把好刀,候长贵把李维汉的匕首和于三尸体上的刀口对比了一下,然后问:“李先生,刀伤不是你的刀,但是你为何带着这把刀啊?”
“这个候队长,你也没叫我你上交匕首啊,我们行军打仗出身的人,身上有把匕首很正常,防身用的啊。”李维汉面色不改地说。
候长贵又掉过脸问刘海洋:“你说他玩弄青年女性是从何说起啊,你又怎么知道他身上有匕首的啊?”
刘海洋的脸涨红了,半天才说:“他身上有匕首是我看见的,我知道他是国民党的军官,是旧势力出身的,我一直注意着他,他玩弄女性感情,我也是看见的,不过,我不能说。”
候长贵脸色一沉:“刘海洋,你在拿老子开心吗?说了一半的话,你跟我说不能说,你怎么知道他是旧势力出身呢,你们家不也是开粮店的吗?你也是旧势力家庭出身的吧?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刘海洋看了看林青,又看了看李维汉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咬牙切齿的说:“在出发前那天晚上,我看到林青进了他的房间,一直呆了两个多小时才出来。我今晚就是要找林青问个明白的,他武功那么高,林青一定是受了他的胁迫,才不敢说真话的,我请组织上查清此人的来历和目的。”
林青脸色绯红一脸怒容地叫道:“刘海洋,你真卑鄙,你是我什么人,你为什么跟踪我,我以后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瓜葛,我们不是朋友了。小人。”
李维汉笑了:“你既然看到是林青进了我间,我有没有做什么,你直接问她不就行了吗?而且那是在八办,我还没有结婚,林青是个姑娘,就算我们是恋人这也不算是玩弄青年女性吧?刘海洋你这人挺记仇的啊?在监狱里我也算帮过你吧,那烧鸡你没吃吗?酒你没喝过吗?掉过脸就把我当敌人了啊?”
小六子在一旁也说道:“就是,李爷,他就是个白眼狼,他就是眼红林小姐对你好,在监狱中给他吃的那些酒肉都喂狗了。”
候长贵正想说话时一名战士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说:“报告队长,周书记又昏迷过去了,您去看一下吧?这可怎么办啊?”
候长贵看了李维汉一眼说:“走吧,李先生,我们一起去看看吧,从现在起,你和我呆在一起吧,你是个危险人物,至于你们男女关系的事嘛那不归我管,你们别的人先散了,回自己的房间休息,等我的命令吧。”说完候长贵带着李维汉离开了现场,去了周忠和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