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送你离开

李维汗进了房间，走到林青面前坐了下来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说：“林青，我不想瞒你，你们行动暴露了，说说吧，你给他们画了哪个方的地图，打算怎么指引敌机轰炸？”

林青恨恨地看了李维汗一眼：“李维汗，是你出卖了我，对吧？我衣领上的氰化钾也是你告诉那个女人的吧？”

李维汗摇了摇头说：“如果你不和日本人合作，我只会找机会把你送出去，可你的地图上面标注的区域是给日本人的飞机轰炸用的，那我就没办法帮你了。”

“你胡说，日本人炸死了我的全家，我怎么会和日本人合作，我只是按照上峰的要求行事，我才不会当汉奸。”林青愤怒地叫道。

李维汗脸色冷漠地说：“就算你不想当汉奸，可不代表你的上级不想，说说吧，你的金条，法币，手机，还有电台放在哪儿了？”

林青哼了一声不理睬李维汗，李维汗看了她两眼，把目光转向了一边的季波问：“说说吧？季副团长，这几天，你带着这位林小姐去了哪些地方啊？她有没有给你什么好处，比如金条，或者身体？”

季副团长脸色涨成了猪肝一样的颜色吼道：“你是什么人，敢这样和我说话？我和林青同志是革命友谊关系，我只是带她四处转转，这些都是有人可以作证的，我要见师长，你们凭什么抓我？你们这是滥用私刑，我要到政治部去告你们。”

这时，边上的杜明理开口了：“我是延安边保处的，我们有权审问任何可能对边区政府造成威胁的人，季波，你带着一个国民党的特务在我们军队的驻地四处转，还有理了，我告诉你，你今天不把事情说清楚，你不要想离开这里。”

李维汗淡淡地说：“把这个季副团也给我捆起来，他们不说没关系，过会，我就让他们的人大团圆，到时，他们会说的，简书记我要的东西带来了吗？”

简一凡递过一个手术箱，李维汗不紧不慢地打开，里面有手术刀，钳子，和各种外科做手术用的器具，季副团长脸都绿了，他大声咆哮道：“李维汗，你这就是公报私仇，你是看林青不爱你了，所以，你在找机会找借口来整我，你放马过来吧，你看看我这个老兵会不会怕你这套？”

李维汗阴侧侧地看了林青一眼问：“你爱上他了，还是他爱上你了，或者说他上了你了？”

林青愤怒地睁着双眼看着李维汗说：“李维汗，你无耻，下流，你以为别人都像你一样吗？人家季团长对我一直是礼遇有加，倒是你，你以为你出卖我你就能得到共产党的重用，你别忘了，你还有一个大把柄在我手上，我只要说出来，你立刻就会被逮捕。”

李维汗走到林青面前，伸手把她的额前的头发理了理在她耳边轻轻地说：“其实，你所说的那个把柄，正是我准备向这边投诚的见面礼，那个人没死，我故意让子弹避开了他的心脏和要害部位，你不相信我的枪法吗？而且他现在就在延安。”

林青声音都变调了：“你，你，原来早就是他们的人了，你现在要折磨我吗？李长官，看在我们同生共死的份上，看在我对你付出那么多的份上，给我个痛快吧？我求你了。”

李维汗慢慢地走回桌子前淡淡地说：“我不会对你用刑，但是我会让你看到，我是怎么对别人用刑的，我早就和你说过，你只不过别人眼中一个死棋罢了，你不信我，我也没办法，现在，你们自己好好想想，我们要出发了，简书记，这两个人让战士们看好了，不能死了，不能逃了，不能有意外，否则就是通敌，王大虎，我们准备出发吧！”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几条人影出现在上次李维汗和林青去过的那家商贸行门口，李维汗对身后的几名战士打了个手势，几个蹲了下来，李维汗布置了一下作战任务，然后，拿出手上的98K狙击步枪，上了边上的一个制高点。

一个小时后，李维汗再次回到了关押林青的房间，同时进来的还有几个被五花大绑的人，正是那个商贸行的经理，伙计，还有两个男的，战士们搬进了几张椅子，把那四个人绑在了椅子上。

李维汗看了看那个经理说：“自我介绍一下，李维汗，原军统局少校情报官，打过淞沪会战，参加过上海锄奸，北平锄奸，代号孤狼，嗯，这儿呢设备不全，可能没法让你们享受到军统审讯的全部内容，不过，有个外国的教官教过我一手方法，也很好使，目前还没遇到过能坚持下来的犯人，我现在开始问问题，你要一一回答我，我这个人很有耐心，你叫什么名子？职务，要进行什么样的行动，做到哪一步了，你在延安的接头人是谁？” 李维汗打开了桌上的手术箱，拿出一把手术刀走到了那个经理面前。

简一凡和杜明理站在门外，听着里面传来杀猪一样的惨叫，杜明理问：“简书记，他们军统都是这样审问犯人的吗？这也太残忍了吧？”

简一凡冷哼了一声：“你知道日本人的飞机一共给我们带来多少的伤亡吗？我庆幸的是这家伙现在是我们这边的人，不然，我都怕落到他手里面，杜队长，我问一下，他这样审问，你能扛多久啊？”杜明理没有吭声。

快一点的时候，李维汗从屋里走了出来，他对简一凡说：“你带俩个战士把这几样东西给起出来，我要去向周处长汇报，一个小时后，我们还在这儿汇合，把这几个人关起来吧，林青不要送到边保处去，先让她在这儿，我还有话要问她。”

简一凡点了点头，带着俩个战士出了门，杜明理带着几个战士把除了林青以外的人带上和李维汗一起往边保处走去。

此时的边保处，蔡部长和周兴正在焦急地踱步，蔡部长一支接一支的抽着烟，这时，外面有人喊了声‘报告’接着就看见李维汗手里拿着一份审问记录，走了进来，周兴立刻问：“老李，情况怎么样？审出什么来了吗？”

李维汗把审问记录交给了周兴对俩人说：“蔡部长，周处长，这几个人都是小角色，知道的都说了，日本在会在这周发动几次轰炸，他们负责画出我们延安这边的地图，上面标注好哪里是首长呆的地方？哪里是机关？最要命的还是我们中间有几个高级别的鼹鼠，他们是单线联系，从没有见过面，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日本人给我们的人里的内奸配了类似于烟雾弹一样的东西，这些内奸会在飞机来的时候扔出这些东西，日本的飞机就会根据冒出的黑烟进行轰炸，这就是黑雾计划，怎么找出内奸就要靠你们了，对延安这边的人事关系我是两眼一抹黑啊。”

蔡部长一拍桌子说：“周兴，我命令你想尽一切方法找出这几个不定时的炸弹，不惜代价，必要是就让老李审，对于这样罪大恶极的叛徒我们是一定不能手软的。”

“是，蔡部长，我马上去办。”

李维汗回到那个小院的时候，简一凡已经到了，李维汗朝她点了点头，简一凡对边上战士说：“行了，这儿没你们的事了，你们回去休息吧。”

几个战士正准备离开，李维汗把王大虎拉到一边在他耳边说：“那些缴获的枪支，和法币，你们带走，电台和金条留下，明白吗？代我向老候问好。”

王大虎笑眯眯地点了点头，他们今天算是不小的收获了，几千块的法币，三支德国造的驳壳枪两支美国产的1911，子弹三四百发，只是打了一场小仗，抓了几个特务而已，而且关键时候还是李维汗开的枪打中了正要开枪的特务，这趟公差出得太爽了。

李维汗进了门，林青紧张地看着他，刚才李维汗那一通狠辣的审问，让她浑身衣服都湿透了，李维汗上前解开了她的绳子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一下说：“走吧，我送你离开，走了就别回来了，你的上级和日本人勾结为奸，你只不过是人家用的一招死棋罢了，你的东西，我已经让简书记给你拿来了，小黄鱼也给你留了一些，还有我的那二十根，也归你了，去上海吧，从上海坐船去香港，等这个国家太平了，你再回来。”

林青看着李维汗问：“我走了，你怎么交待？他们会为难你的。”

李维汗苦笑了笑：“我这一生，让人为难得还少了吗？你管好你自己的安全吧？以后的日子多保重吧，我不能再护着你了。”

林青咬了咬嘴唇说：“我没有和那个姓季的上床，我只是利用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