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复仇
陈恪一向自负,何时被人这么嘲讽过,当下顾不得身份,雷吼一声,瞬间出拳。
两人从人群中打斗到舞台中央,所过之处尽是一片狼藉。
差不多百余招式后,谢天从容退下,陈恪倒在地上一身狼狈,还不忘鄙夷地竖了根中指。
帅不过三秒,整个人就蔫了。
谢天不紧不慢走过去,抬脚踢了几下陈恪,对惊慌不安的客人们,道:“诸位,今天可不是我谢天杀鸡儆猴,只是这小子太不识抬举。”
谢天?
原来他就是谢天啊!
说别人小子,但他自己今年才满十八。
果然,长了本事后真可以为所欲为。
舞台下,与谢天仅咫尺之隔的妖艳女子,躬身搀扶起陈恪。
陈恪羞怒至极,反手推开她,仓皇离去。
“陈恪,你要去哪?七年了,我们好不容易才重逢的......”会场中心只盘绕着妖艳女子撕心裂肺的叫唤。
谢天才不理她们,继续扮演主角身份,直到散会的那一刻。
本来这场子今天是给他摆的,这一愣神的功夫,他怎么感觉,他像是跳梁小丑,处处被狗咬。
不过,幸好,后半场还是属于他的。
要不然,他绝对会郁闷的吐血。
……
“天哥!我查过姓陈的那小子了,背景仿佛有些不简单呐。”李九端着谢天分给他的蛋糕,边吃边说。
“哦?”
“陈恪,泰州首富的独子。七年前,他父亲名义上送其入南洋留学,实际却在南洋A区特战旅服役,成绩优异。至于这次他突然来海城,一时半会竟没有一点消息考证。”
“哦。”
“和他一起的两名女子,一个叫秦欢,一个叫卢清瑶。她们都是泰州艺校的学生,前者和陈恪有婚约,至于后者只不过是与秦欢很要好的一位农村女孩,实在没什么可查!”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对李九的办事效率,谢天自然很放心。
既然那两个女子没什么可疑,剩下的也就好办了。
“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知道陈恪此次来海城的目的。”
这话差点让李九扔下蛋糕。
整个会场瞬间布满阴沉气息,令人呼吸急促。
谢天动怒了!
因为,他打开了父母留给他的包裹!
这里面有些事情,正好和姓陈的人,扯上了关系。
李九不想惹事,应声而去。
而谢天独自坐在桌前,紧紧攥起双拳,望着窗外的霓虹,呢喃道:“爸、妈,你们死的冤枉啊!”
陈阳!
你这只衣冠禽兽。
我谢天发誓,不灭你陈家满门,誓不为人。
“你疯了?这可是酒店,不是你自己家。”温婉送走客人们后,转身到了此间,恰好遇上谢天在烧东西。
“自己家可以烧,别人家何尝不可?”
谢天的脾气,温婉是知道的。
所以,能不争辩就不争辩,怎么说对牛弹琴都是很累人的事情。
“你烧了你父母留给你的遗物?”
“嗯。”
“你有病吧!那是你费了多大力气,等了十八年才拿到手的东西啊,怎么可以说烧就烧?”
谢天虎目微颤,顿了会,低声道:“你真的很烦人。”
天地会国术馆那边,有龙塌狄和仇千仁,工作嘛,进展的非常顺利。
刚开始,谢天对这两个武夫还有些不放心,让他们一天做一次汇报,如今一个多月过去了,汇报工作的文件堆积成山,谢天都懒得一翻。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他现在反而最担心的是李九,距上次他传讯回来,如今已有二十三天杳无音信了。
“难道遭遇了什么不测?”
谢天放下书本,开始一通乱想。
以前看影视剧或者武侠小说,那些主角报仇雪耻的画面很是酣畅淋漓。
现在落在自己头上后,谢天才明白那玩意有多步履维艰。
要知道当年参与谋害自己父母的人,可不止陈阳一个,兴许就连陈阳也是一颗微不足道的棋子。
啪!
谢天讲书本丢在桌上,取了件平常穿的普通外套。
“干嘛去?不准备吃午饭啊。”正在洗菜的温婉回眸一笑。
“心里闷,想出去走走。”
“记得别出去惹事!”
谢天留了个白眼,缓缓离开。
温婉现在怎么跟个老母亲似的,嗯……可能真的像吧。
前脚刚出电梯口,就被人差点撞了个人仰马翻。
那人撞完人,反而恶人先告状:“走路不长眼睛啊?”
沉默了片刻的谢天,勉强一笑:“对不起。”
“天哥?我正好要找你去。”
谢天抬头,原来是龙塌狄啊,怪不得吃屎都吃的那么有尿性。
龙塌狄尴尬一笑,然后正色道:“老九回来了,被几十号人打回来的。”
谢天悬着的心终于有了放下的意思,但听到李九是被人打回来的,瞬间把心卡在了嗓子眼处,神情焦急道:“在哪?”
“被他的小情人接走了,应该不碍事,反正他说晚上洞房都没问题。”
见谢天不信,龙塌狄再次解释:“他亲口说的。”
“他带来了什么消息?”
“泰州陈家豢养超级高手数十名,最近应该会有所行动。”
“就这些?”
“是!”
“活该他被打回来。”
“天哥,那咱们怎么办?”
“睡觉。”
谢天已经解锁了《斗破苍穹》里的能力——异火。
宿主等级成功地从青铜扶摇而上到了黄金,阅读等级也达到了中等位面。
什么意思?
就是即便泰州陈家豢养数个超级兵王,谢天也无所畏惧。
因为他是带有超能力的兵王,兵王中的兵王。
这等屌炸天的地位,不去睡觉,还能做什么。
……
海城的经贸向来繁荣,但因三教九流居多,大都是自家各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致使太多民生政策很难执行下去。
如今可算是有盼头了!
年迈的部长与谢天面对面坐在小区凉亭。
“胡部长,您这些政策都挺好啊!怎么不去施行,反而偷摸给我这个小辈看。”
年迈的部长砸吧下嘴巴,颇有难以启齿的意思:“谢馆主,这次就全靠您做主了。”
说着,神情激动的部长紧紧握住谢天的双手。
“是不是龙鼎天他们阻碍办公?”谢天苦笑。
顶天?他现在不踏地吗?
“龙塌狄一伙人这些年为所欲为,白天以武馆充门面,到了晚上就用KTV、会所洗钱。”
轰!
“您意思是,龙塌狄他们私下有不法勾当?”
老部长点了点头。
在他老谋深算的一幕里,谢天顶多是个满腔正义的热血少年郎。
一招激将法,显然已奏效。
茶香四溢,琴音缭绕。
谢天的眼皮不自觉开始打颤,但这种怪异的困倦很快就被谢天压制了下去。
老部长见自己的计俩被破,讶异之余,抢先起身扶住谢天:“老朽姓秦!”
谢天竖了根拇指。
秦部长脸色微红,道:“百闻不如一见,谢馆主本领真个通天。欢欢,还不见过谢馆主?”
门内走入一女子,二十出头的样子,清新脱俗宛如出水芙蓉。
谢天“咦”了一声,秦欢却一脸平静,微微欠身以作礼数。
“秦部长!听外面人说,您可是与泰州陈家定过婚约的。”
“娃娃亲,现在谁还信这个?”
“当真不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