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8章 全都是大明的狗
夜色渐渐消失，天快亮的时候，鞑靼人大多睡不着。大明带来的恐惧并未随着时间流逝而消散，而是不断加强。
一支强军是什么样的，鞑靼人看在眼中，陆子吟的霸道倒是理所当然。强者理所应当占据更多资源，陆子吟的霸道也在他们的预计之中。
唯独陆子吟带着一千人马就敢出现在此处，是在他们意料之外。
许多人听到这个消息一瞬间的想法是他们疯了。
“诸位，大明使者已经到来，无论如何，咱们都要做决定，支持不支持大明，你们自己选。反而我们察哈尔部对大明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察哈尔部的头领乌云，慷慨陈词，他虽然是鞑靼人贵族，却对鞑靼人这一身份并无太多认同。
草原历来如此，谁强谁就是草原的主宰。是大明还是鞑靼人，那是野心家才需要考虑的问题。
没有野心的鞑靼人已经在思考如何才能通过大明壮大自己部落，让自己的日子好过起来。
其他都是虚的，唯独部落发展壮大，有钱才是永恒的。
“狗贼！”一个鞑靼人破口大骂：“要不是你们察哈尔人愿意当狗，明军也找不到我们！”
草原那么大，大明就算是再强，也不可能将草原上的人摸清楚。
偏偏草原上面出现一个叛徒，靠近大明的察哈尔部落，科尔沁部落先后倒戈，带着大明走亲戚。
这些部落在跟大明贸易当中获利颇丰，对贸易十分上心的同时，也想要借助大明，增加自己在草原上的份量。
都给大明当狗，也有忠犬跟反骨仔的区别，获得的好处也相差甚远。
不是谁都能够被大明接纳，当狗王的。
“你骂，你继续骂！骂完了就滚。”乌云面不改色：“大明席卷草原，不服者杀无赦。你最好跟大明对抗到底，让老子能够把你媳妇儿女儿一起收入房中。”
他不屑一顾，脸上尽是轻蔑。
反抗，真相反抗的人今天晚上根本不会来这里。这里不是大明的主场，却也相差不远。
“前有俺达部落，后有西部草原上面的几个部落被大明灭族，吐蕃人也有人牵连其中，被清理干净。大明磨刀霍霍，管你是谁，只要挡住他的路，他就要杀你！”
“你骂我当狗？老子也不想当狗！察哈尔部就在大明北边，大明强军呼啸而来，草原之上无险可守。你当我相当狗？老子只是不想死。别说了，赶紧去死，让我们看看大明的兵锋是否犀利。”
他咬牙切齿，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如此无礼。
“大明欺我太甚，若是屈服，我等日后岂不是要充当大明鹰犬？”
乌云冷笑一声：“我也不瞒着你，在场的人都是我大明的人，也就你们这些刚刚来的人，还举棋不定。我大明哪里不好？”
那头领无语，一想到自己妻女都被人盯上了，也不顾不得颜面，振臂一呼：“大明如此威逼，我们应当团结在一起，共同对抗大明。”
“怎么对抗？以你为主，还是以我为主？你想死，老子不想死。”乌云撇撇嘴，这样的话早有有人说过了，可到头来草原上面无数部落。无数声音，根本无法达成一致。
“我最后问你一遍，你是效忠大明，还是要与大明为敌！”此言一出，小小的帐篷里面鸦雀无声，些许呼吸声短暂且急促。
“三十息时间，做好决定吧。门外是我的人，不是明军，今天晚上的对话没人会告诉大明。”
“做决定吧。”
“我愿意听从大明的命令。”
......
约莫半个时辰后，发生在营帐当中的事情人尽皆知，莫说是陆子吟，便是陆成都知道营帐当中精彩的一幕，无数人逼宫，鞑靼人也开始内讧起来。
现在流行一种争先恐后，看谁能够当大明忠犬的游戏。
“总督，我看草原很快就变成我大明的天下了。”
陆成很亢奋，他是亲身经历的人，看着草原一点点姓陆，与有荣焉的昂着脑袋，就像这草原是自己亲手打下来的一样。
他谈兴大起，在送走一波又一波的鞑靼人之后，总算找到机会，不再充当一个路人甲。
“就这儿？还早得很。”
陆成看到了陆子吟眼神当中的骄傲，也看到了什么叫就这儿。
对陆子吟来说，这的的确确不算什么，但对自己来说，这却足以骄傲。
“等草原全都纳入我大明，能够有效地管理之后，我们的任务才完成一部分。等有那么一天，让他们彻底融入我大明，认同大明这一份身份，我们才算是暂时胜利。”
一想到后世满清做的事情，陆子吟就恨不得给他们一巴掌。祖宗传下来的土地管他的多少，一寸都不能让！
陆成把这当做是暂时的目标，他正色道：“末将愿意作为先锋，先一步抵达北海，立下石碑，让天下人都知道我大明兵锋锐利。”
陆子吟倒是轻松，他从不把这种事情放在心上，陆成一脸认真地样子，反而不美：“又不是只去一次，不用把所有事情做完。你要是有心，改日我上书朝廷，让你作为草原留守，负责草原上的部落事务。”
“这不好吧，老爷。小人觉得小人也能够在陕西行都司坐镇一方，为老爷分忧。”
陆成连连摇头，大明西北都算是苦寒之地，草原上更是文化贫瘠，没有任何娱乐。真要让自己来这个地方，还不如让自己待在西北。
“现在知道叫老爷了？晚了。以后别这样称呼，侯爷也好，总督也罢，随你。”陆子吟摆摆手，心中倒是没有把陆成留在草原上的意思。
相对于草原，西域崛起的叶尔羌汗国才是大明未来的敌人。
已经归顺大明的卫拉特部的后代就是踩在叶尔羌汗国的尸体上面跟满清在西域大打出手，争夺草原的控制权。
最终结果虽然是占据中原的满清胜利，将西北西域都纳入满清治下后，很快又用一纸条约，将一片片土地送了出去。
“等五年吧。”
陆子吟心中盘算，想要激昂一片土地彻底变成大明，哪怕是制度一样，也要数年时间。
五年只是一个开端，未必能有好的结果。
“事在人为，总会好的。”
他自问自答，心中却是打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