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人生选择
俗话说不怕揣着糊涂装明白，就怕揣着明白装糊涂。
在确定了小官就是刚才偷听的人之后，现在我要揣着明白装糊涂。
“别提娃娃亲了，一提起来我就头疼。”
“你快说啊！要不然我不理你了！哼！”
“好好好，我告诉你吧，在很多地方都有订娃娃亲的习俗，有些地方也叫指腹为婚，提前结为亲家。”
“有些是因为相处的关系好，结亲可以让关系更进一步，更加长久。”
“有些是攀附权势，结亲可以让关系稳固，对家族发展有帮助。”
“还有些娃娃亲，纯粹就是一时兴起的瞎搞，而我就属于瞎搞这一类的！唉！”
我叹了口气，以前在南家的时候，我见过一次订娃娃亲的那个对象。
好像比我大两三岁，圆滚滚的脸蛋，脸颊两朵高原红，皮肤比我还黑。
整个人上下一样粗，远看就像是个黑秤砣一样。
“南浩瀚，那你告诉我，什么是大饼脸，萝卜腿？”
“什么！你竟然敢偷听！？”
“我没有，我只是不小心听到的……”
“好啊你！看我亮出大宝贝，收拾你！”
我抱起小官丢在床上，然后一个饿虎扑食直接扑上去……
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虽然我师傅平时办事不靠谱，但他说的很多话，我都记在了心里！
尤其是在对待感情方面，那更容不得半分马虎！
“小官，看我绝招，双指点穴手，我点！”
“啊，不要，哈哈嘿嘿，好痒啊，快点放开我呀。”
“我偏不！”
我两指并拢，学着古代会武功的大侠那样，专挑肋骨下的软肉点穴。
“你好坏啊，停下，你不是要给我看什么宝贝的吗？快拿出来吧！”
“嗯！？竟然还有这种要求？！”
“有什么问题吗？”
小官娇滴滴的一句话，让我全身都酥了！
她单手遮住半张脸，媚眼如丝的看着我，一个眼神就让我神魂颠倒，太妩媚了！
就在我愣神的时候，小官在我面前挥了一下袖子，瞬间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香味。
这是一种很特别的香味，但在一瞬间过后我心说不好，这是特制的香料，要中招了！
只是吸了一口香料，我感觉头晕的厉害，仿佛原地转了几百个圈，天旋地转眼前发黑。
刚才小官遮住嘴巴鼻子对我抛媚眼的时候，就是为了防止她自己也吸入香料。
“小官，你竟然对我使药，我，我……”
话到嘴边已经说不利索了，感觉整个人变得迟钝，眼皮变得很沉重，很困很困。
“放心，这药不伤人，好好睡一觉，做个好梦。”
小官又挥了一下袖子，在浓烈的香味中我两眼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但在最后一刻，我更加确信师傅说的没错，雀门中的这些女人，都是勾魂儿的狐狸精！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我醒过来的时候，感觉屁股凉飕飕的……
仔细一看，不知道哪个挨千刀的龟孙王八蛋，把我裤子给脱了！
而且还丧心病狂的在我身上画了一只老母鸡，像是在啄虫子，最可气的是，虫子是我的桃子！
我正准备张嘴骂人，突然看到老奇葩正在椅子上抽着烟袋，还吧嗒着嘴。
“师，师傅，这是怎么回事啊？我裤子呢？！”
“你个小混球，还知道要穿裤子啊？裤子在外边墙上挂着，想穿自己去拿！”
“这次找不到的是裤子，下次再犯浑，找不到的可能就是你的小虫子了。”
老奇葩这话说的我面红耳赤，原本我假装是个登徒浪子，可没想到真中了招。
看老奇葩一脸的不高兴，估计他也不会帮我去拿裤子，还得我自己去。
我先吐了口口水，使劲搓了搓身上被画的老母鸡，越看越来气！
俗话说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
不用想我也知道，除了老奇葩之外，没有能干出这事儿的人！
我随手找了个毛巾捂着桃子，穿上鞋出门拿裤子……
“小子，不用捂了，刚才所有人都来看过了。”
一听这话我翻了翻白眼儿，偷偷比了个中指，先去找裤子穿上。
一出门口我就看到了裤子，就在院子正中间的屋檐上挂着，约莫有四米多高。
这个高度一般人上不去，十有八九是挂门憨瓜那群人干的！
院子里人来人往，敬天的供桌还没撤掉。
不管是谁经过，一眼就能看到屋檐上挂的裤子，这次丢人算是丢到姥姥家了！
“你们快来看，有人来找裤子了！啊哈哈哈哈哈！”
此话一出，屋里的一群老菜帮子都出来看热闹，就连雀门的女人也都出来了！
“让我说准了吧？还没长毛呢！哈哈哈哈哈哈！”
“小鸡啄虫子，是龙还是虫，一目了然呀！”
“南家小四儿，裤子挂这么高，要不要帮忙啊？哈哈哈哈。”
马天寿这个丑八怪笑的声音最大，金生水这个老屁眼跟着起哄，就连高忠山这个傻大个也在调侃。
我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我从旁边找了根竹竿，挑了半天才把裤子挑下来，心里特别不是个滋味儿！
俗话说士可杀不可辱，杀人不过头点地。
在我流落街头要饭的时候，也没受过这样的耻辱。
我拿着裤子，头也不回的回到房间，整个人要气炸了！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了！”
“臭小子，出来混江湖，如果管不住自己的裤裆，那你早晚都得死在这上边！”
“奇耻大辱啊！我早晚会把这笔账讨回来！不报此仇，我誓不为人！”
“小子，今天只是给你一个教训，你也别想着去找谁报仇，我实话告诉你，是我安排这么做的。”
“哎呦，我的好师傅，我谢谢您勒，我感谢您八辈祖宗！”
我咬着牙攥着拳头，就算老奇葩不说我也能猜到，如果不是他的授意，谁敢这么整我？
“小子，落在自己人的手里，总好过落在外人的手里，今天让你长个记性，不是坏事儿！”
老奇葩一边说一边吧嗒着烟袋，虽然我心里有气，但不得不承认，这话是为我好。
如果落在外人的手里，那今天就不是出丑这么简单了，搞不好桃子都得让人摘走了！
我这边还没顺过气儿，隐约听到外边那些王八蛋的嬉笑声，一股火气又冲上头顶！
“小子，你听到外面嘲笑你的那些声音没有？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嘲笑你吗？”
“他们获得开心的来源，不是因为你出丑，而是因为你对待出丑的反应，才给了他们好笑的理由。”
“师傅，他们要笑，我能怎么办？”
“有一种人，因为害怕被别人取乐，害怕的恨不得要找个地方躲起来，永远不再出来，永远不再见到。”
“还有一种人，就像现在的你一样，虽然故意装作表面很平静，很不在乎的样子，实际上你心里在不在乎，别人比你更清楚！”
“那最后一种人呢？”
“最后一种人，可以轻松的走出去，毫不在乎嘲笑与捉弄，还能和他们谈笑风生。”
“并不会仇视那些取笑他的人，更不会翻脸，而是继续和那些人做朋友。”
“只有这样的人，才没有人敢轻易的取笑！”
“小子你记住，任何时候，只要你不觉得自己出丑，那就没有人可以认为你出丑。”
“出来混江湖就得不要脸，如果就连这一关你都过不了，那你卷铺盖卷，我把你送回去。”
“这是咱们之前说好的，不中用就别走这条江湖路，江湖永远都不是过家家！”
“永远不要活在别人的眼中，永远不要以他人的评价衡量自己的得失，更不要在乎别人的看法。”
“别说没穿裤子被人戏弄，被人笑话，就算是他们打你骂你，中伤你，侮辱你，那又能怎样？”
“一块金子扔在地上，任人踩踏，就算被踩到土里踩到屎里，拿出来洗干净了，还是一块金子！”
“一块玻璃被人踩踏之后，就只剩一地碎渣。”
“没有人会因为你一地碎渣而同情你，可怜你，他们只会嘲笑你，拿你取乐！”
“如果你是一块百折不挠的金子，那他们就会怕你！”
“因为他们知道你踩不破，踏不碎，总有一天会砸在他们的头上，砸的他们头破血流！”
“现在你告诉我，你是要做一块金子还是要做一块玻璃？或者做一粒卑微的尘埃？你自己来选。”
“我以前告诉过你，人生这条路都是自己走的，永远别指望别人替你做决定，也永远别指望别人给你安排一条光明大道。”
“别人给你安排的路最多算是轨迹，只有自己选择的路才是人生！”
说完老奇葩吧嗒着烟袋走出了房间，我完全明白他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我也完全明白，他这样故意捉弄我是什么用意。
正如老奇葩所说，如果我连这一关都过不了，那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