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庙会同行
我跟着老奇葩一路北上，走了两天之后才找车，加快速度继续往北走。
在搞定了张大财主之后，老奇葩也不闲着，带着我到处历练。
这种历练不只是练技术，还要练胆量，不只是要学会多人配合，还要学会单枪匹马。
俗话说树不修不直，人不教不成。
人只有千锤百炼才能得到成长，才能在江湖中独当一面。
在做完人参童子局顺利脱身后，八门的人在约定地点碰头，分钱。
平时好好的，一到分钱的时候老奇葩就把我支开，说我辈分小，没资格分钱。
等分完了钱，八门所有的人分道扬镳，各自跑江湖……
“师傅，今年这场局，分了不少吧？”
“没多少，不该你问的事儿，以后少打听。”
“我的好师傅，我的那份呢？别跟我说没有啊，今年我可是抽到了富贵签！”
“你毛都没长全，不能喝酒不能玩女人，你要钱干什么？”
“我擦勒！”
一听这话我当时就急了，要不是看在我打不过他的份上，我非得让他血溅五步，满地找牙！
“我的好师傅，您平时不是总说，包是女人的第二张脸，钱是男人的腰吗？”
“男人身上没有钱，抬不起头来，说话办事也没底气啊！”
“就你小子，也算男人？”
“我，我擦您勒个大擦，我好歹也是个带把的……”
“没钱。”
“行吧，等回家后我去看望师娘，要是师娘问起来，那我绝对不会说什么喝花酒啊，逛红楼啊。”
“不说就对了！”
“您太优秀了，不抽烟不喝酒，不找女人不乱搞。”
“就算美女坐在您老人家的大腿上，酒杯递到嘴边，您依旧坐怀不乱，堪称当世楷模！”
“那裙口开叉，都开到大腿根儿了，那眼线描的，那小红嘴唇，啧啧，换成一般人谁能行？”
“行行行行行，赶紧给我闭嘴，给给给！”
“真是上辈子造了孽，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徒弟？”
老奇葩掏出一把票子递过来，咬牙切齿的样子，恨不得要吃人了。
“嘿嘿，谢谢师傅，我的好师傅！”
我们一路北上，目标是苏北鲁南一带的庙会。
很多地方在秋季会组织庙会，以前没有那么多的娱乐项目，庙会就是最好玩的地方。
一年的劳累总要放松放松，而且有需要的人会来这里，拿自己的东西换其他人的东西。
农历九月初一，寒露，老黄历上写：三春草长如人意，万里河流似利源。
黄道吉日，诸事可行。
庙会非常热闹，男女老少人山人海，各种耍杂技的，卖艺的，变戏法的……
在这里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节目都可以找到，很多江湖同行都在这里发财。
庙会一般会持续七八天，甚至是十天时间。
在这期间老奇葩带着我一直在这里溜达，学习察言观色，人情世事。
我师傅教给我的第一课，就是在所有人当中区分出各种不同的人，找出有价值的人。
这种有价值的人，并不是平时生活富足的有钱人，而是身上带着现金的人。
这样的人一般是需要拿钱来换东西，或者是刚刚卖了自己的货，得到了一笔钱。
想在无数男女老少当中找出谁是有价值的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也有那么几个办法。
首先看穿衣打扮，样貌样相。
正所谓话是拦路的虎，衣服是渗人的毛。
看一个人的穿着打扮和外在外表，就可以对这个人有个大体印象。
那些穿金戴银，手上戴着金戒指玉扳指这样的，那绝对是首选的目标！
但这样的人很少单独出现，一般都会带几个家丁随从。
其次看人的精神状态，还有说话办事的底气。
一般底气足的人，说话嗓门比较大，感染力很强，走到哪里都会吸引别人的目光……
并且很享受别人投来的羡慕目光，这样的人比较好分辨，也比较好找。
但是这样比较明显的目标，盯上的人也多。
同行有要拿他练胆的，有要练手骗钱的，还有要出卖色相勾引他的，以及直接给他下药的……
自古以来，老祖宗讲究财不外露，要闷声发大财。
只要挂在明面上显摆，那就一定会招来灾祸，其实说的就是这种江湖灾祸。
在庙会溜达了半天，我第一个挑选练胆的目标，是个大腹便便的胖子。
圆脸盘，小眼睛，大鼻头，手上戴着金戒指和玉扳指。
脖子里挂着一条玛瑙项链，穿一件丝绸刺绣衫，上边有金丝刺绣的元宝图案。
嘴里哼唧着小曲儿，走路一摇三晃，让人一看就是一副暴发户的样子，口袋里肯定有钱。
“师傅，你看那个胖子怎么样，我去盘盘他！”
“算了，你还是换个人吧。”
“为啥？这么好的主儿，到了嘴边的肥肉啊！”
“你再仔细看看，那家伙后边跟着人呢，而且还不只是一波人！”
一听这话我仔细看了一会，那个胖子的身后，还真跟着几波人。
虽然那些人还没动手，但他们已经抢先一步，一边走还一边打手势。
一般来说，江湖人只要盯上了目标，会在后边先跟他一段时间。
一来是腾出一些时间做准备，看看目标的具体情况。
二来是避免同行竞争，怕在做局的途中，会有同行出来挑局。
在跟人的时候，会打出一些江湖手势。
看似是无心之举，但这是在表明目标已经被盯上，警告其他同行不要插手。
一旦插手抢人，那必定会引发一场争斗！
“小子你记着，在江湖这一行里是有规矩的，凡事分个先来后到。”
“不管是什么样的主儿，谁先盯上算谁的，后来的得等前边的人做完事之后，才能动手。”
“那咱等等呗！”
“等个屁，一般被人搞过的目标，不管上一波人成不成功，基本都没什么价值了。”
“那为什么胖子后边还跟着几波人？难道不是在等吃剩下的？”
“看这个架势，估计这几波人是要抢活儿了，如果都不让，等会肯定会打起来。”
“师傅，那这个热闹咱得看啊，毕竟不看白不看！”
“这些捞偏门的都不是单独行动，就连盗门的老荣也是一样，都是成群结队，三五结伙。”
“盯上一个目标下手，如果不成，那么其他人会帮着打掩护脱身。”
“噢！”
老奇葩不让我对大腹便便的胖子下手，但是让我盯着他，让我看接下来会怎样。
胖子身后跟的人越来越多，明显分为了两拨人，互相都在打手势。
我知道他们是在用江湖手语交流，两拨人都表明是自己先盯上的，哪一方也不肯退让。
胖子毫无察觉，就在庙会上转悠，殊不知身后两拨人为了谁先动手搞他，已经剑拔弩张！
庙会上人山人海，胖子东看看西瞅瞅，目光眼神总是盯着那些大媳妇小媳妇。
在经过人家身边的时候，故意伸长了鼻子去闻，闻人家身上的香气，一脸猥琐的样子。
很多男人都好色，这是男人的天性，但并不是所有人都会表现出来。
男人一旦表现出来好色，那么就等于暴露出弱点，给人有针对性下手的机会！
从我开始盯着他，不到一个小时，就有两个打扮漂亮，身上散发香味的美女出现。
一个从东边过来，身材细高挑，皮肤白净，柳叶弯眉樱桃嘴。
另一个从南边过来，身材丰腴，前凸后翘，媚眼如丝水蛇腰。
身边还都跟着一个打扮普通的小丫鬟，一看到这两个美女出现，我心里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