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诡异的巧合
孙晓东恍然大悟。可不是嘛,自己确实忘了这茬。
孙六圈的奶奶又说:“筷子没给我带也就算了,我自己上山,掰的两根树叉就对付着用了。可是水杯也没有,你让我拿什么喝水啊?”
孙晓东忙问:“妈,我确实没看见您水杯啊,那您放哪了?”
孙六圈的奶奶:“连放哪了都不知道,从医院走的时候,你给我拿着了吗?”
听到了儿,孙晓东立刻惊醒。觉得心口疼厉害。
走出了灵棚,立刻赶往医院。
来到了之前的病床前,已经是空无一物。
刚转身要走,值班的护士叫住了他:“大哥,你是回来找东西的吧?”
孙晓东就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啊,是。”
护士:“没事大哥,东西没丢,只是不在我这儿,都被管理员收起来了。得等她们明天上班以后才能拿给你。”
孙晓东如临大赦般的松了口气:“不妨事,知道没丢就行。太谢谢你们了。”
这个世界上,总是有很多巧合。
把巧合串联在一起,总是让人经不住的遐想。
甚至是细思极恐。
同一天夜里,孙六圈的大娘,也就是孙晓东的嫂子,也做了个奇怪的梦。
在梦里,自己的婆婆来到了床前。跟自己对坐着,就像没有“那回事儿”一样,一切都是那么自然。
聊着家常,和颜悦色。
说到了最后,自己的婆婆提出,要黑子给她买件毛衣?要白色的,要圆领儿的。
孙六圈的大娘就觉得挺奇怪,开口问:“妈,高领的多好啊。再说白的也太素净了吧,要不买件白底儿带点花样的?”
接下来的一幕,尽管是在梦里,也领她终生不敢忘。
只见婆婆对自己笑了,笑的是那样别扭:“呵呵呵,高领儿啊?高领儿不好摘脑袋啊。”
说着,眼前的婆婆徒手把自己的脑袋,像摘帽子一样的摘了下来。
孙六圈的大娘,傻了。
被婆婆拿在手中的脑袋还在说:“不能带花样,带花样不合规矩。呵呵呵”
中年女人再也无法忍受了,大声的嚎叫了起来。
这一叫,也就惊醒了过来。
刚才的梦太可怕了,她发誓她从来没有这么恐惧过。即便那只是个梦。
次日清晨,中年女人急忙按要求买了一件白色的圆领儿毛衣。
水杯、毛衣,都随着骨灰,埋葬了。这是孙六圈的奶奶第一次下葬。
两个月的时间过去了,时间真快啊,从不留情。
两三年当中,孙六圈也长大了很多。孙晓东由于自己的母亲去世,只能从继父的家里搬出来。
赶巧儿,他的工作单位买楼了。员工分发福利房,个人只拿百分之十就可以住进新楼了。
这样的消息无论是在什么年代,都是一件值得开心炫耀的事。可是孙晓东开心不起来,因为他没钱。但是继父都已经开口了,自己也不能硬赖着不走啊,毕竟那是继父,不是生父。能让自己借他的班,就已经仁至义尽了。
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去求自己的岳母了。
一个月之后,孙六圈一家三口如愿以偿的住上了新家。
突然有一天,老家那边来电话了。
孙晓东是大连市人,当年是跟随自己母亲改嫁才来的本溪。平时就少有走动,母亲去世之后就更无来往了。什么事呢?
老家人说:“…迁坟”
这是可不是个小事,无论是对于在世的还是不在世。不过,老家人给出的理由,让孙晓东兄弟二人不得不照做。
自古以来,就有结发夫妻死后合葬的习俗。
虽说后来改嫁,但是说到底那也叫半路夫妻。
要不是最近祖宅不太平,也不会初次下策。
拆迁的事已经开始落实了,钱也拿了字也签了。该搬走的也都搬走了。但是占地拆迁,从来不管阴宅阳宅,只要是在规划的范围当中,只要活着的人同意,就轮不到死人同不同意。
起棺的那天是特地挑选的吉时吉日,新阴宅也请了风水先生。一切都准备的妥妥当当。
迁坟的事,并没有跟孙晓东兄弟打招呼。一是怕怕他们要求分占地赔偿款,二是怕他们不同意。
结果来到新阴宅准备下放的时候,可就不对劲了。
先是干活的劳动力互相发生了口角,也不知道哪天具体因为什么,后来竟然大打出手。他们打起来不要紧,但是雇主可就遭了殃了。这下没人干活了啊。当家的赶紧又找了一波干活人,这波人倒是没再发生相同的事,但是好几个干活的人都嚷嚷说,自己的腰突然像针扎一样疼,直不起来。分分打起了退堂鼓来,好话说尽就是不灵。
再想找人,可来不及了,吉时已过。一帮人就难在这儿了。有人提议说,要不就眼前几个人加把劲,把这活干了得了。这个提议,也正是大家伙的想法,只是其他人没好意思说出口。
然而现实和理想,永远都存在着差异。面对着十几个年龄各异的男人,棺椁竟然纹丝未动。
大家伙心想可能是劲没用对,就想换个角度再试试…
所有人都以为,最坏的结果就是承重梁断。并没有,不是因为它结实。而是因为,遇到了来自山顶的警告。
无缘无故的晴空万里天气,没刮风也没下雨的,却遇到山顶滑坡了。危险倒是没危险,但是诡异。当家老头冲着棺椁喊:“春生啊,你是不没相中这地儿啊?这块地儿挺好,前能看着海,后边有保靠。”
春生自然就是孙六圈的爷爷,喊话的当家人是他的亲大哥。
也许是赶巧,喊了两声滑坡就停了。但是棺椁,还是纹丝未动。
当家人一看这情形,就拿过了黄表纸来,就地画上一个有豁口的圆圈,一边烧一边问话。
当家人:“春生啊,你是不有啥别的意思啊?”
黄表纸很顺利的点燃,燃烧殆尽。
并无任何异常。
诡异的是…烧着之后,袅袅升起的烟…
虽然天气晴朗,没有风。但这里毕竟是室外,是山林之间,荒郊野岭。周围的环境就算再安逸,起码也得人歪着往上飘。
老家这辈子烧过多少黄表纸,他根本不记得。但是他从未遇到过今天这种情况。
泛着黄的烟雾,笔直的,没有任何悬念,直挺挺往上升…
就像打开水龙头的水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