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无头苍蝇
刑侦局。
办公室内。
李易双手撑着额头坐在椅子上，思考着。
“这10人与死者有过联系的只有4人，周利民，覃建国，周一帆，还有张伟。”
“周利民，大江市XX中学教师，2月16日出现在足浴店，上过许芳的钟。覃建国，大江市长西街道建国五金店老板，3月1日出现在足浴店，也上过许芳的钟。周一帆，刚毕业大学生，2月15日应聘过朱平凡的公司，但被拒绝了。还有张伟，无业青年，和杜勇厮混过。”
“就目前所掌握的信息并没有给案件进展带来实质性的突破。”
“先从这张伟开始调查吧。”
午后。
长寿街一家咖啡吧内。
“李组长，我们坐在这里已经呆了3小时了，这张伟还在网吧坐着，没有离开的打算，我看要不先去调查周一帆吧。”张轩雯问道。
“是啊，李易，你上午拉我两过来调查这张伟，这小子除了上网还是上网，一个犯下6条人命的人照理来说不会这么不着边际吧。”老杨附和道。
李易看着斜对面二楼窗户边打游戏的张伟，心里想到什么，对着两人说道：“好，我们先去调查周一帆。”
三人准备离开，孰不知二楼的窗台边一双眼睛看向咖啡吧。
离开咖啡吧的李易并未走远，叫住两人，：“走回去，鱼儿应该上钩了。”
两人面面相觑。
三人返回。
“张伟消失了，难道他发现我们了。”林轩雯大惊，看向李易。
李易点了点头。
老杨不解，“李易，你怎么知道他发现我们了。”
“这小子反侦察能力很强。但是，你觉得一局XX联盟游戏能连续玩3小时吗？”
“他下楼了，我们跟上他。”
刚网吧结账下机的张伟回想前面发生的事情，直冒冷汗。
张伟以前和杜勇厮混的时候，参与斗殴，目睹了杜勇被抓，而老杨身穿刑侦服出现在现场。
上午，已经玩了几小时的张伟起身上厕所时，偶然瞥见了老杨三人坐在对面咖啡吧。
张伟余光观察楼下三人，这三人时不时的抬头往自己这边看，明显的是来调查自己，难道自己被发现了吗。
张伟犯着低估，往一条巷道走去。
同时，李易三人悄悄跟在张伟的身后，看到张伟拐进一条巷子。
“李组长，大白天的他去这条巷子干嘛，肯定在计划下场谋杀，我们要不要现在就上。”林轩雯问道。
“不急，这巷子前面是死路，他逃不掉的，老杨你家伙带了吧。”
老杨点了点头。
李易三人猫着身往巷子里走去。
“伟哥，又来进货了，老快餐？还是换个口味？”巷尾，一黄发青年看到神色紧张的张伟，“咋了这是，是不是劲不够，试试新口味，缅国进口，包爽。”
“妈的，别提了，我可能被条子盯上了，你那新口味给我10天的量。”张伟朝着黄发青年扔了一把钱。
“好嘞。”
正当黄毛数钱的时候，巷口闪出三人。
“不许动，放下手中的东西，双手抱头，趴在地上。”老杨举着家伙对向张伟两人。
黄毛看见家伙正对着自己，被吓了一个激灵，瘫倒在地上。
而张伟却不动声色，余光瞥见围墙边上的石墩，问道：“你们是谁？”
“我们是刑侦局的，张伟你涉嫌一场谋杀案，跟我们走一趟。”林轩雯答道，说着拿起铐子朝着张伟走去。
张伟看着林轩雯走来，满脸错愕。
“谋杀案？我说刑侦局的同志，我哪有本事谋杀人，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张伟喊到。
“跟我们到局里再说吧。”林轩雯朝着张伟继续走去。
“不行，我不能被抓，兜里的东西够判20年了。”
眼看林轩雯马上走到面前的时候。
“就是这时候。”张伟心一狠。
张伟借着林轩雯的身体遮挡视线，闪到围墙边，踩上石墩，纵身一跳，攀越过了围墙。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3米的高墙，张伟攀越围墙就用了两三秒。
老杨怎么也想不到，本以为张伟束手就擒，结果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跑掉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愣在了原地。
“别愣着了，林轩雯你看着这家伙，老杨你从后方包抄。”李易说完，随即踩上石墩，越过围墙，朝着张伟逃窜的方向追赶。
老杨回过神来，前去拦截张伟。
张伟虽然身体素质出色，但仍旧比不过在警校经常百米第一的李易。
“追的真紧。得赶紧把身上的东西处理掉。”张伟回头看到紧跟身后的李易，将D品扔到了角落，继续往前逃窜。
很快，李易追上了张伟。
“我说了我没有杀人，你别逼我动手。”张伟看着朝自己走来的李易，从身上摸出一把蝴蝶刀。
李易的眼中寒光闪烁，不过脚下却未停止。
看着逼近的李易，张伟忽然向前一冲，手中蝴蝶刀瞬间弹出，先是向旁边虚晃，然后才向李易胸口划去。
李易面露不屑，身体向后一倾，刀划空了，还没等张伟反应过来伸手将其手腕牵住猛地一折。
张伟吃痛松手，蝴蝶刀掉落在地上。
李易背过身一个过肩摔，将张伟狠狠地摔在地上。
张伟此时被摔得七荤八素，瘫软在地上。
“身体倒是灵活，胆大心狠，可惜你身子太弱，怎么跟练了五年的我过招？”李易一脚踩在他的背上，轻蔑地说。
李易随即拨打了个电话。老杨匆匆赶来。
看了一眼像条死狗一样趴在地上的张伟，回过头问道：“其他三人那边要调查吗？”
李易答道：“张伟我带回局里，其他三人，你现在派人去盯着，有消息给我电话。”
说完，李易拷上张伟驱车前往侦查局。
刑侦局。
审问室内。
原本油光满面的张伟此刻像条丧家犬一样被拷在椅子上。
一面灯光照射了过来。
“这里是刑侦局，你涉嫌多起谋杀案，我问你答。”一名青年探员一脸严肃地看着张伟。
“同志，我真没杀......”
另一名负责记录的探员打断了张伟，“如果你真的没作案，就老实配合，刑侦局是公正的。”
张伟点了点头。
“姓名？”
“张伟”
“年龄？”
“30”
.......
“3月21日18:00到3月22日6点在哪里？”
张伟身子一震，不知道该不该回答这个问题，看了眼两人，知道如果不老实交代，估计这辈子就真交代了。
吞了吞口水说道：“3月21日18:00在长寿网吧上网，21:00去和朋友到长寿KTV唱歌，23：00去我女朋友家，凌晨3：00回家睡觉，今天早上8：00在网吧，结果就被带到这里了。探员同志我讲的句句属实啊，我女朋友，我朋友都可以作证。”
青年没有理会张伟，问道：“你在你女朋友家干嘛？”
“在...在...”张伟抬头看了眼两人，看见两张严肃无比的脸，“吸D。”
此时站在审问室外的李易透过玻璃窗看着审讯过程，一言不发，听到了答案，转身回到了办公室。
夜晚的大江市灯火阑珊。
白天的抓捕行动让李易疲惫不堪，刚回到家准备冲凉的李易此时接到了老杨打来的电话，“李易，这三人我派人调查了，许芳，朱平凡出事那几天，周利民都住在XX初中教职工宿舍楼里，有校职工作证。可以排除了。”
“这覃建国，在许芳，朱平凡案发时间也有不在场证明，这覃建国喜欢赌博，有监控拍到过他出现在XX宾馆和其他人打过牌。数额比较大，所以选择在宾馆。”
“还有这周一帆也有不在场证明，案发时间时，都在家里打游戏，他家在XX小区一楼，他的卧室在一楼，小区监控正对着他的卧室，当时卧室窗帘并未拉紧，监控里拍到他坐在电脑前打游戏。”
“李易，张伟那边什么情况，他是不是招了？”
“张伟并不是。”
李易与老杨寒暄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原本有点眉目的案件此时又回到了原点。
李易坐在沙发上，烟一根接着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