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你好坏，本宫好喜欢
咯嗞、咯嗞。
咯嗞、咯嗞。
咯嗞、咯嗞……
说不出是什么发出的怪声，在持续传来，直播间里的人都可以听见。
通过直播的镜头，看着蒙着黑暗若隐若现的楼梯，二十多万人的小心肝，‘噗通噗通’的提到了嗓子眼。
他们不知道楼上发生了什么。
应该是出事了。
再听直播间里播放的动听歌曲，都感觉充满阴森恐怖的旋律音调。
他们等啊等。
等啊等。
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和凶宅废弃楼相隔了至少百里之遥，但看着手机里的黑暗，仍有众多人大气不敢喘。
今时不同往日了。
以前，牛鬼神蛇存不存在，是一件很有争议的事情，很多人根本不信有鬼。
现如今，神奇复苏，妖魔鬼怪随时可能出现在身边。
他们不敢不怕。
住在附近的人，像在看直播的本地居民，甚至紧张得尿急。
在二层小楼外直播的几十个主播，都在看睚眦的直播，以便于了解到楼内的情况，他们中胆小的，已经吓跑了。
“我的妈呀。”
“寻思屁呢，还不跑呀。”
“不要抓我，不要抓我，我是好人……”
跑得头都不敢回。
“打得好激烈，窗户打碎了……”有位主播一手捂着眼睛，一手颤抖着将手机朝向夜色中的二层小楼。
他的直播间里，也充满紧张的气氛。
人气在逐渐提升着。
在二层小楼客厅里直播的睚眦直播间，人气更在火速飙升，不大工夫，在线人数达到了五十万。
公屏的发言，有很多在替姜小龙一伙担忧。
“这么久了，他们怎么还不下来？”
“是遇到了鬼打墙吗？”
“会不会被鬼缠住了。”
“难道他们陷入异度空间？”
“不会有事吧，姜小龙和睚眦那么强。”
“没问题，睚眦可是神兽，小小凶宅算什么。”
“睚眦说过，一些地方可能会复苏地狱，这里不会变成地狱吧。”
“这是什么声音，好瘆人，不会是恶鬼在吃姜小龙吧……”
类似的发言，不断出现在公屏。
许多人在紧张忐忑地等待观望，孰不知，姜小龙一伙已经不在小楼里，他仨从二楼跳窗户走了，去吃宵夜了。
这是姜小龙出的损主意。
直播没有精彩内容，人气低迷，姜小龙、睚眦、苏高大待得无聊乏味，所以姜小龙提出故弄玄虚，制造紧张感，待着也是待着，不如出去吃点好吃的。
他仨一拍即合，到二楼一顿打砸，用手机单曲循环播放‘咯兹咯兹’的怪声，来吊住直播间里的观众。
这会儿。
路边。
戴着口罩帽子防止被人认出的苏高大，买到一袋子烧烤和两提啤酒回来了。
他仨坐在偏僻的路边，吃吃喝喝看直播。
看的，正是二层小楼里的直播。
直播的画面，没什么可看的。
他仨看的是公屏的消息。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看到那些提心吊胆的发言，他仨恶趣味地感到欢乐。
“你可老坏了。”
苏高大咧着笑个不停，打开一罐啤酒，吨吨吨一口喝光了。
睚眦的口味比较重，在吃烤大蒜。
那么大的嘴，一次只吃一小口，像极了绿茶。
“小龙，你好坏，本宫好喜欢。记住，以后就这么耍这些凡夫俗子，让他们为本宫担心，咔咔挠墙。”
睚眦咧嘴一笑，又丑又坏。
姜小龙美滋滋地吃肉串，一口肉串，一口啤酒，人生第一次感觉这么惬意。
有种超然物外，世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触。
换句话说，肉串有点咸了。
吨吨吨……
他仨吃吃喝喝，大吃大喝。
睚眦也喝了啤酒，并且是海量，只不过是它喝酒，而姜小龙想上厕所。
夜晚的时间，在不同的氛围中流逝。
当姜小龙一伙离开二层小楼四五十分钟，他仨喝光十罐啤酒的时候，邪异和邪恶不期而至。
诡异发生在二层小楼里。
挂了厚厚一层灰土的电灯，忽然滋滋作响。
昏黄的灯光，剧烈的明灭闪烁、
起初，只有客厅的灯在闪。
很快，全屋里的大灯小灯，好灯乃至坏灯，都开始乱闪了。
滋滋的电流声，异常响亮刺耳。
在看楼内直播的众人，全可以听到，戴耳机的人，甚至被耳机发出‘滋啦滋啦’的噪音刺得耳朵疼。
流畅的直播画面，变得卡顿。
清晰的直播镜头，像蒙上了一层薄雾。
已经等了几十分钟，早已经不耐烦的四五十万人，再度紧张起来。
闪烁的灯光，刺耳的干扰，无不在说明凶宅开始作妖了。
在楼外胆颤心惊直播的二三十位主播，也都看见二层小楼亮起灯，灯闹鬼一样地乱闪，昏暗浑浊的灯光，甚至在变红。
滋啦。
楼里的全灭了。
过了半分钟，各盏再次亮起。
有的灯闪的频率慢一点，有的灯却像是抽筋了，灯泡啪的碎了，里面的钨丝和电极，密集的向外迸溅火星。
与此同时，惊悚的鬼哭、鬼笑声此起彼伏。
从直播间去听，仿佛有一只恶鬼在手机的后面厉笑，距离近得像要被咬到耳朵。
另有滴答滴答的声响，是屋顶在向下渗血。
过了会儿，直播画面中的楼梯扶手，和楼梯一侧的墙壁，在缓缓流下猩红的血水。
血水红得刺眼。
只是去看，仿佛就有浓重的血腥味涌入鼻腔。
恐怖的声音，恐怖的画面，在直播间里的众人听得着、看得见。
不知道有多少吓得失声尖叫，丢掉了手机。
都有吓尿裤子的。
在楼外直播或看热闹的人，可以看到窗户的玻璃被泼上了一道道血水，可以看到窗户后，有一道道黑影闪过。
有的黑影是倒立的，披头散发，从楼顶慢慢降落。
这样的场景，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尤其和现场只隔着十几米，感觉被楼里的鬼影盯着看，紧绷的心弦，稍一触碰就会绷断。
“我滴妈呀！”
当有一个人跑了，所有人都去跑了。
男男女女一个不剩。
一位喝了半斤白酒壮胆的五十多岁的大叔，也吓得连滚带爬，连声喊妈。
姜小龙一伙，通过直播看到了楼里诡异的画面。
他仨当然不怕，而是兴奋。
姜小龙拎起烧烤食品袋，睚眦拿着一串吃了一半的烤大蒜，苏高大拎着剩下的几罐啤酒，他仨撒丫子往回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