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口中有玉是个国
一百二十七、
午夜的风中，江南柳迅速的离开了，心里一边暗骂左一平王八蛋，一般暗自庆幸，自己三言两语忽悠住了左一平，才让自己顺利离开。
“川哥，你在哪里？”江南柳看看四下没人，拨通了谷忘川的电话，“蔡琳琳杀了王尔嘉，那块玉坠，很有可能是王尔嘉故意送过去给你的！”
“见面说！”谷忘川简洁的回答，“我一会把位置发给你！”
江南柳看了看谷忘川用暗语写的地方，心下了然，果然他去了那里。
教学楼的顶楼，当江南柳推开门的时候，谷忘川正在看着黑暗中的校园发呆。
“你来了？”谷忘川没回头，也算是打了个招呼。
“嗯，你怎么来这里了？”江南柳问到。
“站得高，才能看得远，我刚才想到一个问题，我们需要跳出来！”谷忘川点燃一根烟，扔了过来。
“什么叫跳出来？”江南柳不解。
“我们不能跟着他们的节奏走了！”谷忘川狠狠的吸了一口烟，“我们的主动点，跳出来，用第三者的角度，或者叫上帝视角看待这件事，从现在起，我只相信你和我，别人都是我们的调查对象，这件事有了太多的疑点。”
“我刚才看到芷珊儿了。”江南柳慢慢的将刚才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你觉得叶蓓为什么要给你留下这块玉石？还有王尔嘉给你的第二块玉石，可能是故意的。”
“如果芷珊儿是第一个，叶蓓是第二个，割腕的乔红是第三个、溺水的蔡琳琳是第四个、高空坠落的舒丹是第五个！那么他们五个有什么共同点没有？”谷忘川一连串说出了五个人的名字，“还有，芷珊儿在这里面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我现在还没有得到具体的消息，但是我觉得，这个学校里，有着我们不知道的秘密！我还记得叶蓓魂飞魄散之前和我说了一句话，‘学校不是学校，学生不是学生’，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学校如果不是学校，那是什么？”
“学校不是学校，学生不是学生？”江南柳也陷入了思考，“如果从字面上看，学校就是有个特殊的意义，而这里的学生，也是历经机缘巧合，进来的，难道这个学校，还有别的作用？”
“我不知道，我在想叶蓓为什么要把自己的魂魄消散掉，而不是求我救她？”谷忘川看着深邃的夜空，想不明白这个问题。
“难道是惧怕刑讯？”江南柳想了想说到。
“鬼有什么可怕的？真正能伤害到她们的那些道术，其实不重要，已经是鬼了，还能怎样？”谷忘川掐灭了烟头，“她最后用那个方式将玉石吐给我，又是什么意思？”
“芷珊儿没再来看看你？”江南柳没有接话茬，而是提起了那个名字。
“我连那晚上，遇到的是不是她，我都不肯定，休息会吧！”谷忘川将身体蜷缩成一团，靠在通风管上，闭上了眼睛。
看着谷忘川有些落魄的样子，江南柳也陷入了沉思，他不知道他家里非得让他留在九处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因为这里危险，是因为这里是如此的接近死亡，家里为什么要把他安排到这里？他不怕死亡，但是他无法理解家里的这个安排。
当东方亮起鱼肚白的时候，江南柳睁开了眼睛，夏日清晨的风，将他从睡梦里唤醒。他没有叫醒还在熟睡的谷忘川，而是一个人坐在楼顶上，默默的点燃了烟。
当东方第一缕阳光，照耀到学校的时候，坐在楼顶发呆的江南柳突然站了起来，并且一把拎起了还在瞌睡的谷忘川。
“怎么了？”让我在睡会。
“快起来，你看看那里！”江南柳将谷忘川拉过来，看向阳光照射的方向。
谷忘川在那个刹那间，就明白了江南柳的意思，整个学校，在清晨的阳光下，投射出了一个巨大的影子，而那个影子看起来，就像一座神圣而庄严的祭坛，而祭坛的最上面，正好是那座近乎荒废的危楼。
“等等！”谷忘川组织了刚要说话的江南柳，“祭坛？学校是祭坛？如果学校是祭坛，那么学生是什么？祭品？所以叶蓓说，学校不是学校，学生不是学生？”
“祭祀的对象呢？”江南柳点出了问题的关键。
“我觉得快了，因为五个魂魄凑齐了！”谷忘川意味深长的说，“我希望我们想错了，我依然想不出他们要祭祀谁？”
“还有个问题，这个学校建立快50年了，为甚要现在开始祭祀？还是以前祭祀过，我们不知道？”江南柳掏出手机，“我得进数据库看看，这个学校的问题，可能真的很大！”
“你可能查不出什么了，他们不会留下痕迹的！”我们掌握的信息太少了，“那五个魂魄其实也可能有扰乱我们视线的可能，真正的祭品，可能还没有出现！”
“给左一平打电话，让他马上过来，不要带任何人！”谷忘川向江南柳喊到。
“我得想别的办法了，我现在的感觉很不好，整个事件，我一直觉得都不在自己手里掌握着，我们都是棋子，可能我们走的每一步，都被别人算计到了！”谷忘川一边说，一边点燃了手里的一张符纸，“我得把他叫过来！”
当左一平孤身一人出现的时候，那个做祭坛的影子，已经随着太阳角度的变化，消失了，但是当他看到江南柳电话里的照片时，还是吓了一跳，“你说，这里可能会有一场祭祀？”
“我不肯定，我们再猜测，还有，我们在猜测祭品是谁？祭祀的对象又是谁？”谷忘川眉头紧锁，“左一平，此时此刻，我不希望我们之间再有隐瞒，江南柳也说了，这件事所有的功劳都是你们的，我们不要，我们需要共享信息了，我现在想知道，你是怎么想到，把我和江南柳调过来的？”
“说真的，我也觉得不对了，我现在既想不起来谁让我找的你们，我也找不到那个正式的申请文件！”左一平一摊手，无奈的摇摇头，“不管你们信不信，我真的想不起来，到底为什么会调你们过来！”
“这个学校，这几个楼，是后来谁当领导时，盖起来的，那座废弃的楼，又是谁在任时废弃的？”谷忘川看着祭坛的照片，提示着查询资料的江南柳。
“川哥，我找到一个名字！”江南柳抬起头。
“谁？”谷忘川和左一平同时问到。
“宇文国！”江南柳吐出了三个字，“他从开始就参与了学校的近些年的改造和翻新，他虽然不是一把领导，但是全程参与了设计和拿出了意见。”
“宇文国？”谷忘川想了想，这个人咱们在学校的时候，认识他啊，年纪不小了啊。
“宇文国？宇文国？”一道光，洒进了谷忘川的脑海中，“左一平，马上监控他，我刚明白，口中一块玉，是一个国字，难道叶蓓说的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