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眼睛怎么了？
一百八十九
“不是矿难？”江南柳有些不解，“如果他们的目的不是掩饰一场矿难，那么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我总觉得这件事有点蹊跷，艾青禾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回来？别跟我说，他刚刚出关啊，刚刚从修炼中醒来，这个我可不信，他或者他们，还有着更深层次的目的！”谷忘川拿着茶杯，一边说，一边想。
“他们？”江南柳听出了谷忘川话里的意思，“你是说，对方真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队伍？”
“嗯，我感觉上是，我一直在回忆当初对王强动手的那股气息，虽然和艾青禾体内的气息很像，甚至很可能就是一脉相承的，但是偷袭王强的绝对不是艾青禾，而是另有他人，这一点上，你应该相信我。”谷忘川说完，又提出了一个问题，“我们一直在屁股后边追，但是我们在一个问题上，都没有引起足够的注意。”
“那段视频？”江南柳试探着回答。
“不，有一个重要的线索，被我们忽略了。”谷忘川终于放下茶杯，站起来，盯着江南柳，“为什么每一个受害者，都被人破坏了眼睛？是一种宗教仪式？还是个人爱好？还是眼睛里可能留下线索？”
“死人的眼睛里，还有线索？”江南柳摇摇头，“我从来没听说过啊，也没在家里的书籍上，看过相关资料。”
“师哥，眼睛可以留痕啊。”一直鼓着腮帮着，不开心的黄思凡突然张开了嘴，“我记得师傅好像闲聊时跟咱俩讲过。”
“他老人家怎么说的？”江南柳有些兴奋的看着裹在谷忘川衣服里的小丫头。
“忘了！”黄思凡吐了吐舌头，看向谷忘川，“师哥，你也够呛记得吧？”
“废话，咱俩当年对一切非打架的技能，都是能不学就不学了，虽然没少被师傅骂，但是依然觉得只有打架的技能，才是真本事。”谷忘川叹了口气，摇摇头。
“你俩等于没说。”江南柳刚刚燃起的热情，又被浇灭，一屁股坐回了沙发里面。双手抱着后脑勺，看房顶。
“眼睛确实在某些情况下，可以记录下一个人濒死前最后的场景。”谷忘川给江南柳扔过去一根烟，“我虽然不会，但是多少记得一些，我可以给你说说。”
“眼睛能够记录一些场景？”江南柳点燃香烟，等着谷忘川开口。
“眼睛是个神奇的地方，我们通过眼睛来认识这个世界，看到各式各样色彩，品味人生，但是眼睛更是灵魂的窗口，人在濒死之前，眼睛看到的最后影像，很大的可能会留在眼睛里，在某些法术的加持下，可以通过对尸体眼睛的观察，获得相应的线索。”谷忘川一边解释，一边自顾自的抽烟，“还有，如果背后的人要破坏尸体的眼睛，那么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江南柳一愣。
“说明他会这门手艺！”衣服下面的黄思凡，笑嘻嘻的说。
“这个我知道，小丫头，又笑话你柳哥！”江南柳撇了黄思凡一眼，“丫头，还有种可能，你没想到吧？”
“还有什么？”黄思凡瞪着大眼睛，看向江南柳。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觉得我们应该会，或者说他觉得你师哥应该会。”江南柳故作神秘的说，“你明白了吗？”
“不明白！”黄思凡眨眨眼，思考着江南柳的话。
“丫头，你柳哥的意思是，有可能，对方知道我们是谁，甚至知道咱师傅是谁，并且他知道，咱师傅是可以从尸体的眼睛里，获取信息的，他从这一点推断出，我们也该会这门技术，所以他才忙着把尸体的眼睛破坏掉。”谷忘川说完，用眼神询问黄思凡明白没有。
“原来如此。”黄思凡点点头，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师哥，这么说来，这个人我们是不是认识啊？或者说，我们见过这个人？”
“小丫头还不笨！”江南柳有些坏笑的说，“丫头，这个人最可怕的不是他的实力，而是他的隐忍和谨慎。”
谷忘川听到江南柳的话，也点点头，“确实如此，过了这么多年，他才开始报仇，是为了什么？明明以他的修为，逃脱追捕也是简简单单的事情，但是他为什么要拖了这么久，并且把事情做的如此谨慎？”
“我们现在怎么办？”江南柳掏出手机，反复的观看王强发过来的视频，简单的几帧视频，在手机上更加看的不是很清楚，虽然反复的观看，却也无法发现更多的线索。
“你在看视频？”谷忘川问到。
“是啊！”江南柳没抬头，“视频里看不出其他的线索了。”
“不应该啊，视频里一定有我们没注意到的地方，如果没有任何线索的话，他应该不会冒险来杀王强。”谷忘川想了想说到，“你把那个视频慢放，按每一帧播放，我觉得应该会有发现。”
“没有，只能拍到汪春海坐起来自己弄坏了眼睛的场景，然后就再也没有了！”江南柳肯定的说，“我们需要去现场看看么？”
“没必要了，现场一定被打扫干净了。”谷忘川摇摇头，“很晚了，我们也该休息了，如果他要来找我们的话，他会来的，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再等等，我觉得他来T市，还有其他的目的，如果是复仇，也不该仅仅是汪春海、安子民等人，一定还有更大的企图。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休息了。”
“休息？”江南柳看看表，“后半夜了，哥。”
“你俩一人一个沙发，我回屋了。”谷忘川简单的交代一下，“还有，丫头，今晚你负责给师傅上香。”
“师哥，我想躺你边上，沙发不舒服！”黄思凡笑嘻嘻的往里屋门口蹭。
“你打住，那我睡沙发。”谷忘川直接拒绝了黄思凡的提议。
“以前在野外都是你抱着我的！”黄思凡不满意的撅着小嘴，开始撒娇“师哥，师哥，好师哥。”
“没得商量。”谷忘川严词拒绝，“当年是两个小孩，现在是吗？”
江南柳看着哥俩在那里的行为，赶紧躺到沙发上，闭上眼，一句话都不说，装作听不到。
而就在江南柳装睡，黄思凡撒娇的时候，那幢破旧的民房里的人，也没有休息。
“您怎么来了？”艾青禾毕恭毕敬的站在那里，看着盘腿坐在艾青山遗像前的人。
“我怎么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慢慢响起，“我不来，我怕你回不去了，事情做的拖泥带水，还得我给你擦屁股。”
“三个人都杀完了！”艾青禾毕恭毕敬的说，“我的仇报完了，我也该离开了。您是什么时候来的？”
“青山的仇，不能就这么算了，你其实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苍老的声音，感慨了一下，“哎，你和你弟弟一样，做事不小心。你以为刘宇那个王八蛋是自愿跳下去的？”
“啊？”听到这个话，艾青禾突然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您练成了？”
“差不多吧，你们哥俩再分努力点，也不会混到现在的样子。”苍老的语气中，充斥着不满。
“那？刘宇不是自己跳的？”艾青禾很关心这个问题。
“废话，他那种人会舍得死吗？”苍老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屑。
“那您用的傀儡术？”艾青禾的声音，有些发颤。
“傀儡术，博大精深啊！”苍老的声音感慨了一声，“你和他们的约定，别去了，我去就行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