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故人已故
三百五十六、
于厅长看着监视器里的谷忘川,也觉得自己弄了个烫手的山芋,放不敢放,不放留在这里也不知道上面是什么意思,万一出了事,自己该怎么应对?
根据上级的文件,有一个重要的信息他没有告诉江南柳,那就是将谷忘川抓获的人,根本就是T市的警员,而是从首都直接派过来的,异地出警,这本身就是个不一般的信号,加上谷忘川的特殊身份,就连经验丰富的他,也觉得很是难办。
本来今天他可以回家休息的,但是看了看监视器,他放弃了这个想法,决心留在岗位上,省的有了突发情况,自己来不及处理。
此时的于厅长,站在办公室的窗户边,看着外面灯火辉煌的城市,心里不由得感慨,“今晚,可能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而谷忘川则是一边抹抹嘴,一边将手里的餐具收拾起来,整齐的放到了门口,然后将自己笼罩在了烟雾里。
一个有些伛偻的男人,神色匆匆的拐进了一条漆黑的胡同,看起来很慌张,好像在躲避着什么。
“你跑什么啊?”黑影里传来一个尖细的声音。
“你到底要做什么?”男人停下脚步,紧张的看着四周。
“答应了我的事,没办成就要逃?”一个人影,在黑暗中闪了出来。
“我!”男人看着对面的人影,辩解到,“那又怎样?我尽力了!”
“屁话!”人影笑了两声,“完不成任务,要面临怎样的结果,不用我告诉你吧!”
“你要杀我?”男人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你真要杀我?”
“你说呢?”人影又笑了几声,“此时的你,还有反抗的能力么?”
“你要试试?”男人咳咳两声,攥了攥拳头,盯着不远处的黑影。
“当然想!我想玩玩木偶!”人影将自己隐入了黑暗。
不到午夜,厅长办公室的传真机响了,很快,一份公函发了过来,内容很简单:“解除滞留!”
江南柳接到于厅长电话的时候,正在和处长讨论关于今天凌晨那头怪兽的事情,放下电话,便驱车来到厅里,接走了正在呼呼大睡的谷忘川。
“你到睡的着?”江南柳扔给他一支烟,“我刚从处长那里顺的,你尝尝!”
谷忘川接过香烟,卡在了耳朵上,看看车辆已经离开了警视厅的大门,突然问到,“谁死了?”
“什么谁死了?”江南柳差点把车停在大马路上,“你什么意思?”
“刚才有个熟悉的气息,一闪即灭了!”谷忘川摇下车窗,看向无边的夜幕。
“我没接到消息啊!”江南柳摇摇头。
但是很快,江南柳的电话响了,“江副处长,第五钢厂宿舍区,发现了一具尸体,但是……”
“但是什么?”江南柳追问,“说啊!”
“警视厅请求我们支援了!”电话里的声音有些含糊,“您到了再说吧,我把位置发给您!”
“你猜是谁?”谷忘川看着两旁那昏黄的路灯,略微有些得意的问到。
“和你有关?”江南柳扭头看向谷忘川,“还是你知情?这件事和你被滞留有关系?”
“都是你的猜测,你先猜猜是谁吧,我已经有答案了!”谷忘川看了江南柳一眼,“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我猜错了的话,给你买条烟!”
“能是谁呢?”江南柳皱着眉,被谷忘川这个胸有成竹的样子,气的牙根都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现场已经被保护了起来,当谷忘川跟着江南柳走到近前的时候,都吸了一口冷气。
谷忘川想到了死人的身份,但是他没想到会是这个死法:仅仅还剩下一张人皮,和一副骨架,所有的器官、组织,都已经不见了,并且没有丝毫的外伤。
尽管已经没有了人形,但谷忘川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人,这就是前一段和他打到不死不休的老人:艾宿!
“难道是他?”谷忘川马上想起了那个知了和尚,吮吸体液是他的习惯,但是知了和尚为什么要杀了艾宿呢?
“你觉得是谁干的?”江南柳看到思考的谷忘川,小声的问到“你刚才猜的是他么?”
“刚才我就是感应到了艾宿的气息,一闪而逝了!”谷忘川点点头,“我得感谢让我留在那里的人,正好证明我不在场!”
“谁会杀了他?”江南柳蹲在尸体边上,仔细的观察。
“死因是什么?”谷忘川问完就后悔了,都变成一层皮了,还有个屁的死因,赶紧说到,“算了,让你的人小心点,如果艾宿在这附近放了木偶线的话,容易被伤着。”
“知道了!”江南柳一边点头,一边站起来招呼大家增加照明设备,并且扩大照明范围。
“你看看这里!”谷忘川指着一块红砖让江南柳过来看。
“这砖?”江南柳仔细一看,便发现了端倪,“这道细细的勒痕?”
“没错,你看那边那一堆碎砖了么?”谷忘川指了指不远处。
“嗯,看到了!”江南柳点点头。
“我猜测如果是艾宿的话,用木偶线从那里将砖扔到这边,说明什么?”谷忘川看着江南柳。
江南柳稍微一想,便说到,“说明的敌人,在这附近!”
“对,但是只有一块砖,有说明什么?”谷忘川四下观察着。
“说明?”江南柳想了一下,便瞪着眼说到,“说明,他可能没有机会抛出第二块!”
“对,秒杀!”谷忘川点点头,“你仔细看尸体,在他的胸口上,是不是有个小小的圆点,看起来很细。”
“法医!”江南柳快速走到了艾宿的身体边上,在法医配合下,去看艾宿的胸口。
果然,尽管已经模糊不清,但是依然可以看到,艾宿的衣服上,有一个小小的血迹,相应的皮肤上,也有一个类似于竹签子造成的伤口。
“我已经知道是谁了!”谷忘川笑了,“原来他们是有联系的!”
“你说的是谁啊?”江南柳有些没明白谷忘川的话,但是很快,他就闭上了嘴,竖起了耳朵,“你听,有孩子的哭声?”
“别出声!”谷忘川仔细的辨别一下,脸上露出了惊恐的表情,“把人都集合起来,告诉他们,不论听到什么,都不许做出回应,从现在起,必须一个组四个人,并且用手铐相互串起来,直到我同意后,才能解开。”
“啊?为什么?”江南柳愣住了。
“杀艾宿的,不是一个人,在阴影里还有一个!”谷忘川肯定的说到,“并且这个声音我要找到他,不然要有大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