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什么是主角？
三百九十八、
“走吧，进屋吧！”谷忘川亲自给冯尧开了门，“你得感谢我当时实力不够，不然一定劈了你！”
“你可拉倒吧！”冯尧笑了，“你比谁都精明，你的精明，不在小地方，而在全局，你的着眼点，跟别人不一样！”
“我当你夸我了！”谷忘川笑着脱下带血的外衣，“红裤子，帮忙把热水器打开，我去洗洗！”
红裤子没有回答，谷忘川回头一看，穿着睡衣，光着小脚丫的黄思凡，一脸不悦的站在了自己的身前，皱着鼻子，在空气中嗅了嗅，不高兴的说到，“师哥，你抽烟了？”
“啊？我，我！”谷忘川还没想好说什么，黄思凡已经从他的口袋里掏出了烟盒和打火机，“你怎么解释啊？要不要让我告诉师傅！你上个学，就学会这个了？”
“别别别！”谷忘川满面陪笑的哄着她，“好师妹，好师妹，千万别告诉师父，不然他一定打我屁股，我明天给你买巧克力吃，好不好？”
黄思凡委屈巴巴的看着他，眼睛里有泪水在转，“师哥，师傅说抽烟对身体不好，对修行不好，你要是身体不好了，那你怎么去家族里提亲，怎么娶我啊？”
冯尧在边上没敢笑，转身走到沙发上，沉浸在自己的冥想之中。
谷忘川像抱小孩一样将黄思凡抱起来，“不抽了，不抽了，你赶紧睡觉去，明天给你买巧克力，乖！”
“说话算数！”黄思凡跑到里屋，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引得身边的邱水，迷迷糊糊哼唧了几句。
“嘘！”谷忘川做了个低声的手势，轻轻的帮她理了理头发帘，摆好了拖鞋，温柔的说到“睡吧，明早见！”
关门的时候，谷忘川还不放心的停了一会，才轻轻的关上了门。
等他从洗澡间出来的时候，冯尧静静的坐在那里，桌子上放着两杯沏好的茶，“你还有这么柔然的时候？”
“嗨！”谷忘川长长的叹了口气，坐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一言不发。
“我觉得这个时代，好像也不算什么事情吧？”冯尧半正式半打趣的说到，“你真的因为这个事？还是有别的原因？”
“没什么，黄丫头我会照顾她一辈子的。”谷忘川鼓起勇气，端起桌上的茶水，吹了吹沫子，“你怎么不问问，胡醉去哪里了？我为什么要杀人？”
“你想说，自然会告诉我，不能说，我问了又有何用？”冯尧享受着茶水的香气，缓缓说到。
“你这是老庄的学问啊！” 谷忘川放下茶杯，“我和胡醉没有深仇，他不至于让我去杀他，如果哪天黄丫头醒过来，她想杀他，我也不拦着，但是胡长亭必须死，不单单是因为他对黄丫头的算计，还有更加有趣的事情！”
“更加有趣？”冯尧听到谷忘川这么说，顿时来了兴趣。
“你觉得他为什么要害死小七的父亲？又为什么不惜忍受多年的心里折磨，也要将悠然祭祀灭口，为什么不在狐族里面找儿媳妇，非得打着什么借口，来找黄思凡？”
“胡醉有问题？”冯尧皱着眉头，猜了一句。
“嗯！”谷忘川点点头，“胡醉虽然看起来，是一个百分百的狐族，但是还是被人知道了一些端倪。”
“什么叫看起来？”冯尧放下茶杯，略一思量，说到，“难道胡醉不是纯种的狐族？”
“确实，我也是偶然间猜到的，然后今天胡长亭亲口说了，他不想把这个秘密带到棺材里！这也就是，胡醉的母亲，一直深入简出吗，然后匆匆离开人世的原因，他的母亲，不是黑狐狸，是貉子，偶然间得道的貉子，遇到了胡长亭，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那么胡长亭所怕的就是，胡醉的下一代，显示出不是狐狸的特征？”冯尧明白了这件事。
谷忘川颇为感慨的说到，“是啊，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胡醉。害死胡兰舟、流放小七、灭口胡悠然，都只是为了能让胡醉继位，然后他苦心的求黄族嫁过来一个公主，就是为了万一胡醉下一代吗，出现别的特征，也能有个解释，可畏用心良苦，不论一个人，人品如何，他对自己儿子的那份爱，真的都一样！”
“胡醉呢？”冯尧问到。
“流放了，我没杀他！”谷忘川摇摇头，“我也没有杀他的绝对理由！”
“那你杀胡长亭的理由是什么？”冯尧突然发现，胡长亭都是在狐族内部的事情，和谷忘川的关系不大。
谷忘川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到，“我发现他身上有那个人的气息！后来他也承认了，并且是他求我，让我杀了他，他不想落到那个人的手里！”
“那个人？”冯尧听到谷忘川这么说，脑子快速的思考着，那个人指的是谁。
“你猜！”谷忘川卖了个关子。
冯尧笑着指了指地面，等着谷忘川的态度。
“没错！”谷忘川点点头，“胡长亭和那个艾宿一样，都已经是弃子了！如果死在我手里，可能比死在他们手里，要舒服点！”
“原来如此！”冯尧点点头，“看来他们早就在布局了，难道女娲族是他们唤醒的？”
“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就像你刚才说的，在这个风雨飘摇的时代，我要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谷忘川看着冯尧，“你说谁能活下来？”
“活下来？”冯尧笑了，“生与死对你我而言，有什么区别？”
“不，我的问题是，谁有资格活下来？”谷忘川摇着脑袋，好像不太满意自己的问题，“也不是这个意思，我现在不知道怎么和你说，但是我总有个不成熟的想法，但是我又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谁是主角？”冯尧小声的问到。
“对对对，就这样意思！”谷忘川有些兴奋的点点头，“还是你有学问，你想过这个问题么？”
“主角是谁定的呢？”谷忘川盯着冯尧，“你想，你看看外面的人，但凡他们的祖上有一点问题，遇到一点危险，哪怕就是遇到饥荒，他们也就不存在了，他们能看到这个世界，从这个角度看来，是多么的幸运，他们是主角么？”
冯尧不解的看着谷忘川，“你遇到什么事情了么？”
谷忘川点点头，我刚才遇到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