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 殊途同归
四百五十六、
“什么叫你差点走了？”谷忘川不太明白。
“这点我可以证明！”莫离眨了眨眼睛，“他刚才还在水里泡着呢，刚刚恢复了状态，便来找你了，整整恢复了十二个时辰！”
“你怎么了？”谷忘川不解的问到。
“和你上次一样，脱力了！”冯尧说到很清楚，“六百年的修为，差点就耗干了，如果不是黄丫头踩死了那只蛊虫，我可能去下面找她了！”
“你到底怎么了？我当时没发现你有什么问题啊！”谷忘川听出了冯尧言语中的后怕。
“需要复盘么？”冯尧毫不客气的将拇指扣在了刀柄上。
谷忘川当即明白了冯尧的意思，起身便向外走去，“来，我也想再领教一下！”
两个人在店铺外面的空地站好，谷忘川将体内的灵气调动起来，飞速的运转，而冯尧则将拇指顶在了刀柄之上，轻轻的向外一推。
果然，尽管谷忘川已经调动了全部的精神盯住冯尧的长刀，自己的后背依然被冯尧用刀背，抽了一下，疼的他一咧嘴。
“你看懂了么？”冯尧收刀之后，轻轻吐出一口浊气。
“你怎么做到的？”谷忘川明明看清了冯尧出刀的动作，也防住了冯尧正面的一刀，但是后背上火辣辣的痛感，又是如此的真实。
“再来！”谷忘川也激起了自己不服输的劲头，向着冯尧喊到。
冯尧却摆摆手，“拉倒吧，这一刀，就够我休息很久了，上次劈了你四刀，就耗尽了我六百年的修为，你以为学费很便宜么？”
“啊？那你？”谷忘川闭上眼睛，回想着冯尧的所有动作。
“别想了，以你的悟性，我看看能不能给你讲明白吧！”冯尧说完，拉开门先回屋了。
谷忘川撇了撇嘴，冲着冯尧的后背挥了一拳。
冯尧回到屋里，用手当刀，向着谷忘川比划了一下，“我这么劈下来，你觉得我的目的是什么？”
“脖子？前心？小腹？”谷忘川试探着问。
“你刚才是哪里受伤了？”冯尧白了他一眼，“再想想？”
谷忘川连忙说到，“你是怎么做到在我身前出刀，而让我后背受伤的？”
冯尧没有直接解释，而是问出了一个问题，“谷忘川，你觉得什么是最厉害的修为？”
谷忘川没有回答，而是很虔诚很认真的看着冯尧，等待着答案。
“移山填海？力能扛鼎？”冯尧摇摇头，“这些都是初级的！包括你能破开音障，也没有脱离这个层面！”
“层面？”谷忘川咀嚼着这两个字，若有所悟。
冯尧看着陷入思索的谷忘川，又看向一边的莫离，用眼神询问着。
“寸地？”谷忘川好半天才说出这两个字。
“嗯差不多，有点悟性！”冯尧点点头，“你会寸地，虽然不能‘一步千里’，也有了个雏形，但是‘寸地’，还只能停留在了平面之上的，距离我跟你说的，还有些差距。”
“你的意思是，在你出刀的时候，你的同时出现在了我的身后？”谷忘川试探着问到，“但是这怎么可能？人不可能同时做两件事！”
冯尧走到柜台里，掏出一张符纸，捏住了两端，看了看谷忘川又看了看莫离，说到“你我在纸条的两端，你觉得我要如何才能打到你的后背！”
“我！”谷忘川愣住了，将纸条摆在桌子上，仔细的来回观摩，也没有明白冯尧所说的如何攻击到对方的后背。
“你想过空间么？”冯尧突然说到。
“空间？”谷忘川看着桌上的纸条，想着冯尧的话，然后试探着将纸条拿了起来，当纸条弯曲以后，两端便可以贴在一起，甚至可以交错。
“你的意思是，你的刀，突破了空间的限制，你的刀是破空而来的？”谷忘川突然想通了冯尧的攻击方式，“你砍破了空间，是么？”
冯尧点点头，“你还是悟出来了，就是这样，不过这个需要的能量太大，以我现在的能力，有把握的，可以砍出三刀，还不能保证一定命中！但是这个绝对是杀招，一击必杀，没问题！”
“如果对方身体强韧，砍不动呢？”莫离眨眨眼，问到。
“你想多了，空间的概念不是只是说从背后出手，如果他的刀直接出现在对方的身体里面呢？直接砍破心脏，是什么结果？”谷忘川很快想通了冯尧的攻击方式，“如果再想的远一点，直接砍断给大脑供养的血管，你觉得谁能承受这个打击？”
“他说的对，不过难度很大！”冯尧向莫离解释到“上次耗尽修为才出了四刀，并且没有一刀给了他致命的伤害，所以说，理论是理论，实践是实践，我现在考虑的增加修为还是磨练技术？”
“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谷忘川看着冯尧，等待着他的答案。
“你上次和我说了时空逆流，对吧？”冯尧解释到，“我就翻阅了古籍并且我和八岐他们也聊了聊这些事情，我还是从他们那里知道了空间折叠的事情，并且我还知道了一个词语也是他们口中最厉害的武器：因果律！”
“因果律？”谷忘川眉头微皱，“什么是因果律？”
“就是颠倒因果顺序的武器，你能想象么？”冯尧也解释的不太明白，“你死了，三年之后我再对着空气砍出一刀，这样？先有结果，然后再出现原因？这样的武器，真的存在么？”
“他们到底在干什么？”谷忘川突然有些担心起来。
“他们就是在研究山海经！”冯尧肯定的说，“但是他们回到过去的目的，很不单纯，并且那个棠肆简一在无意中说了这么一句话：神学和科学，走到尽头，殊途同归！”
谷忘川点点头，“他说的对，这个观点我师父也说过，但是我当时很难理解，现在想想，修真就是另一种科学方式而已，科学也可能是另外的修真手段，二者在走到尽头的时候，也就可以殊途同归！”
“啊？你也相信这个？”冯尧的表情有些凝重。
“是啊，也许六百年前的你，理解不了什么是科学，但是现在的你，应该知道什么是科学了！”谷忘川很淡定的说着，“一枚核弹砸下来，你我都会死，对么？这就是科学，可是如果我们把攻击力修炼到核弹的威力呢？但是我们都面对的现实是：核弹我们不会造，修真也不会修真，这才是广大的芸芸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