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飞驰而过
紧接着,一个一身素色旗袍,还穿着丝袜的性感女人,低着脑袋走了出来。
三楼没有开灯,但窗外的月光打在女人身上。
凉夜之下,显得格外诡异。
仔细一看,女人穿在腿上的丝袜被撕了好几个窟窿,挂满了凌乱的丝线。
这个女人与正常人不同,他的身影看上去不那么真切,甚至有些虚幻。
整个人轻飘飘的,就像是一个纸人。
最关键的是,她没有全脚掌着地,而是踮着脚尖。
这女人,她根本就不是人。
“先生,你救救我吧。也只有你能救我了。”
那女人开了口,发出幽幽的声音,紧接着,便跪了下来。
陈五眉头一皱,沉声道:“抬起头来。”
女人缓缓抬起头,一张脸苍白的吓人,空洞的眼神没有一丝光。
陈五没有立马回应,而是迈开步子,向着最里面的房间走去。
见状,我急忙跟了上去。
进门之后,低头一看。
过去扔在床上的那条丝袜,已经不见。
陈五回头看了一眼女人的腿上,大概明白了什么,开口问道:“你是附体在这条丝袜上的吧?”
“嗯。”女人点头。
“我们上次来的时候你怎么不现身?”陈五又问道。
“我不敢。”女人怯生生道。
陈五点了点头道:“我们上进这房间的时候,我手里的罗盘指针没有转动,也就是说,你根本不是鬼,也没有煞气。”
“是的。”女人哽咽道:“我确实算不上鬼,只是一缕残魂,老爷糟蹋我的时候,一直用力捂着我的嘴,我无法呼吸,硬生生被他捂死,然后他放出一只厉鬼,吞了我的七魄,只给我留下三魂,我有魂无魄,既不能轮回,又没有煞气,只能附身在这条丝袜上。”
“上次先生来的时候,我故意给先生释放信号,但是那个厉鬼一只守在附近,我没敢现身。现在厉鬼被先生收服,我才敢出来求救。”
听完女人这番话,我恍然大悟。
原来我们上次路过这里时,听到的那些不可描述的声音,是女人故意释放出来的信号。
那些声音,应该就是女人被杀害当日的声音重现。
陈五也是连连摇头道:“这个唐仁强可真够狠毒。既如此,我也不能坐视不理,你先跟我来吧,丢了的魄我会想办法给你找回来。”
“谢谢先生。”女人俯下身子,给陈五磕头。
陈五大袖一挥,将女人收了起来。
之后,与唐太太作别。
我们再次踏出别墅,之前来接我们的那个人早已不知去向,他的车也不见了。
想必是早吓跑了。
没人送,我和陈五只能自己打车回去。
从小区里往出走的这会儿功夫,陈五给我解释了所谓的魂魄。
他说,人有三魂七魄。
三魂分别是:天魂、地魂、人魂。
所谓魂飞魄散,便是说,魂一旦灭了,魄就会跟着消散。
魂和魄哪个更重要呢?
当然是魂,因为只要魂不散,丢了的魄还可以找回来,魂一旦散了,那就什么都没了。
比如少爷你之前就丢了一魄,因为三魂未散,只需将三魂聚顶,丢了的魄便可以轻松归体。
刚才那个女人的七魄全都被收在乾坤袋中的厉鬼所吞。
到时,只要把厉鬼灭掉,或者将煞气驱散,被厉鬼吞入腹中的魄自然会离体。届时,只要收下女人的七魄,便可以让她魂魄重聚,重新轮回。
说着说着,我们已经走出小区。
我站在路边,正要伸手拦出租车。
陈五忽然眼神一凝,脸色大变,好像不对劲。
我察觉到陈五的变化后,连忙问道:“五叔,你怎么了?”
“乾坤袋有动静。”
陈五小声说了一句,急忙在身上一阵摸索,将那个收了厉鬼的乾坤袋取出。
只见陈五手中的乾坤袋已经鼓了起来,表面上不停的凸起凹陷,里面那东西好似想挣扎出来。
可随后,一股恶臭的黑烟从袋口的缝隙弥漫出来,乾坤袋也如同泄了气的皮球,快速的塌扁下去。
“坏了,这小鬼被人灭了。”陈五大惊失色。
“先生,我感受到自己丢失的魄了。”
女人的声音也在同时响起。
待黑烟散尽,陈五重新把乾坤袋收起,对着空气说:“放心吧,你的魄就在乾坤袋中,出不了问题。”
女人嗯了一声,跟着就没了动静。
我怀着好奇,对陈五问道:“好端端的,小鬼怎么忽然会被灭?”
陈五目光凝重的解释道:“小鬼被我收在乾坤袋中,旁人伤不到她,她灭了,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饲养她的主人被人杀了!”
说到这里,陈五继续道:“这种用自身精血豢养小鬼的术法极为邪门儿,一旦开始豢养,养鬼者将和小鬼血脉相连,灵魂同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小鬼被灭,养鬼者会遭到反噬,同理,养鬼者一旦被杀,小鬼也会在顷刻间灰飞烟灭。”
话说到这里。
忽听一阵汽车引擎炸街的声音,一辆跑车冲着我们这边呼啸而来。
“快退!”
陈五大叫一声,拉着我就往后退。
那辆跑车速度极快,快的连车身都已经出现了虚影,明显是冲着我们来的,直挺挺的冲过来,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
“轰!”
就在我和陈五飞速退出五六米之时,跑车直接撞在了我们刚才所站位置旁边的一棵树上。
好险。
我定了定神,一阵心惊肉跳。刚才只要慢上一步,我二人就得成为车下亡魂。
这是一辆敞篷跑车,一头撞在一抱粗的树上,前盖直接飞起,车头撞了个稀巴烂,冒着浓烟。
好在车上的气囊全都弹出,救了司机一命。
那人很快爬了出来,还把副驾驶上的一个人拖来下来。
此时我才看清,不由惊恐的瞪大了眼睛。
开车的人穿着一身戏袍,脸上画着脸谱,被他从副驾驶上拉下来的那个人浑身是血,胸口还插着一把刀子,显然早就已经嗝屁了。
戏袍人将那个死人拖到绿化带上,扔在一棵树下,扭头朝我们发出阴冷的笑声:“陈五,别来无恙,好戏才刚刚开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