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还债
事情终于告一段落，全家齐心协力总算拿下了第一间门面；还没有来的及庆祝，外公就从乡下搞来许多木材做成货架；置办好货物；那个年代都是赊账先拿东西卖了赚到钱再给货款；毕竟那时候基本上大家都很拮据；小地方呢，大家都没有钱没有权；相互的信任和尊重还是少但是却存在；
那时候正好门面背后是菜市场，前面又是学校人流量还是蛮大的；到现在大家都知道了，生意不管大小都是靠流量；
“你们的这些野味可以寄放在我这里卖吗？”凌晨4点左右的母亲看着一大堆人提着大包小包的野味；
“不用了，家里急着用钱，等下菜贩子的来了，我们收了钱还得回去”一个穿着褴褛的大叔摆摆手道
“那你们是不是每天都要来啊！”
“是啊！现在正值秋收虽然很忙，但一家上有老下有小的，白天干农活儿，晚上抓到些野味增加点收入呗！”
“哦，现在这个还好不怎么管!”
“是啊！即使这样我们也是没办法；你看我们这群人有一个村的也有邻村的；听说你家小叔现在发达了，在城里找了个老婆还置办了房产；”
“哪有啊，都是大家凑得钱，还欠了一屁股债；真的不容易”母亲笑了笑
不一会儿天渐渐亮了；一个中年微胖的女人挎着鼓鼓的腰包；躲躲藏藏往这边招手，一群人变围了上去；老远都能听到他们的讨价还价；
自我记事以来都知道这个社会不管是单位还是公司或者说三教九流那些做各种生意都讲究一个原则：各赚各钱各吃个饭；要知道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所以彼此还是比较安分；就算偶尔遇到小偷，他们也是很讲究的各自白班夜班分开；各自手法也不仅相同；只是被抓都是自认倒霉；更不用说我们这种还算的上清清白白的营生；
“最近很多人过来问我们这里为什么没有公用电话，要不然咱么也办一个吧！”母亲正和小姨商量着；
“是啊！咱们这一条街那么多人外出打工经常有人打电话也没有确实挺不方便的；但是办一个要六七千啊！”小姨踌躇着
“不知道能不能赊账啊!”
"回头去邮局问一下先……”
“对了，今天该给哪家送肉了？”母亲问道
“早送过了，王姐那边还高兴的要命！这三个月卖猪赚的钱还了本金和利息基本上都是白干。”小姨埋怨着
“没事了，慢慢会好起来的；一万多也不算多，以前上班一个月辛辛苦苦几十块钱；还得看这个领导脸色看那个领导眼神；想想就来气，现在一天净赚几十块照这个速度，不出半年就可以搞定这些外债！”母亲信誓旦旦的安慰道
没过几天，父亲终于来信了；
“小宝贝你看爸爸来信了，还画了你爱看的连环画，你瞧你爸多上心；回头我去邮局给你爸回个电话，你在家里跟着外公好好呆着，别乱跑哦！”母亲开心着摸了摸我的头
那时候因为家里杀猪正值九月农忙猪肉生意特别好，我能走路了也跟着小叔一起去乡下看猪；记得那时候还被猪踩到过痛的我哇哇叫；因为交通不方便，总是从很远的农民家里头一天把猪从很远的地方往家里赶，可能那就是童年唯一的乐趣啦！有一次用竹片把猪屁股打的血红血红回到家里还被吊起来打了一顿；这样杀出来的猪肉有血印卖相不好；就要低于市场家出售；
想想那时候真的全家人太团结了一点小心思都没有；现在看看老爸当时画的连环画配简单的文字才感觉到真的一路走来好不容易；
“这谁的钱怎么扔到我家门口啊！”母亲嚷嚷道，想必也是故意而为，当时就当没有看见把门一关，钱也不敢捡；
“咚咚咚……”
“谁啊？”
“是我，你看你老公也不在，看看能不能性格方便……”一个以前经常在母亲单位里上班的同事黄小六，估计以前也是不检点都快三十了还单着，也没有人敢给他介绍对象；平时也爱偷偷摸摸原来还特别好这口；
“钱是你扔的吧！”母亲轻蔑的说道
“对对对……”说着猥琐的看着母亲硕大的胸脯；
“我老公虽然不在，家里也确实困难，但我不是那种人！”母亲一正言辞道
“你看我不是没有做什么吗？”
“那你还想干什么？”
“大家都是明白人这话我就不多说啦吧！”
“滚，你他妈算个什么东西，还打我姐的注意，小心我男人回来砍死你！”小姨一下冲了上来举着拳头就要干架的架势；
“谁啊！吵吵闹闹的……”外公也同时吼道；
黄小六只得灰溜溜的走了；不过自从那事以后都再也没有见过这个人了；现在想想这是哈，一个地方的，大家都认识，这种行为是绝对不被社会认可的；所以当时就算很多夫妻为了生活分开离婚率也不像现在高的离谱；整个社会都充斥着铜臭味；如果一个女人只是为了钱什么都愿意做的话，那估计男人没有啥骨气；因为这样男人也只会为了钱什么都会做，就想被阉割了一样；没有一丝丝血腥；或许也就是当今社会再不会有或者很少碰到那种血气方刚的男人啦！如果男人和女人连下半身都守不住，哪里还谈得上下半生；
“你别太激动啦，小心动了胎气!”母亲搀扶着小姨有回到屋里；
“你也是个不争气的东西！结婚证都还没有办好就怀了人家的种”外公愤愤道
“结婚证不就是一张纸吗，难道他还敢跑了不成”小姨理直气壮怼了回去
“行了，明天就去领证，我这一天到晚不是忙的吗，你又不是没有看到”正巧被赶回来做饭的小叔的撞见；
“听见了吧，老爸，你担心个啥？”小姨白了一样外公
说实话当时虽然大家都是农民可以说差距还是蛮大的，小叔那里家里三兄弟，都没有挨过饿，家里好几亩地，也没有人敢欺负他们，毕竟当时家里男孩儿多也没有人敢惹；肯能重男轻女就农业社会自古以来生产力的需要吧！不像现在啦！女人比男人厉害多了；
“当初要不是他死赖在咱么家不走，你也不至于现在大着个肚子还干活儿……”外公埋怨道
“他有什么不好，大家欠了了那么多钱你说这些有用吗？我们年轻人的你别管”小姨又是宽慰又是安抚着怼着外公；
“你小子马上要多一个兄弟姊妹啦！开心不？”母亲转移着大家的矛盾和注意力；
“嗯，我以后有好东西一定分他一半的！”我一边抱着外公一边牵着小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