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剥皮
隐写术,不管是在东方还是西方,在电子信息加密技术还没出现之前就被古时候的人广为使用,尤其是军队。具体的方法在以现在人的角度看来也不算复杂,破译也很简单。
发信人在纸上或者其他载体上用特殊的溶液写下隐藏的讯息,写信人用特殊的方法使其显影就可以。通常的方法就是加热或者浸泡在水中,不过也不一定。
这样一来,信息即使中途被人截获,如果敌人不知道具体解密的方式,也就拿不到情报。虽然自己的人得不到消息,但至少也不会泄露。
本来我是不太相信有这回事的,直到我看到了在墙壁上显现出来的字迹。墙壁的底部已经被熏得乌黑,上半部分比较清晰的出现了一个名字:张天礼。
“这人谁啊?”我望着墙壁上的名字问道。
“父亲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南极望着墙上的名字怔怔出神。
“找到他不就完事了。”目前看来,父亲这样隐晦的留下信息一定是只想让我们两个人看到,至于我脑海里的无数个为什么,恐怕只能找到这个叫‘张天礼’的人了。
南极从父亲床边的书架里翻出了父亲20多年前留着的号码本,虽然智能手机已经很普遍了,但父亲一直保留着这样的习惯,这本号码本里面可能有记着一些信息。
翻开书,我们一个名字一个名字对照起来。“老张头?”妹妹指着本子上的一个名字说到。
号码本里除了老张头这个名字可能和张天礼能扯上关系以外也没有别的线索了,本着宁可打错,也不可放过的心态,我拨通了这个座机号码。
“喂,是张天礼吗?”我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
“您好,这里是三川市夕阳红养老……”对面传来是一个清脆的女声,不过立马被别人打断了。
随即是一个男声传了过来,“你好,什么事?”
“我找张天礼。”我又重复了一遍。
对面明显的沉默了一会儿,“不好意思,没有这个人”随即就挂断了电话。
南极看我一脸奇怪的表情,问道:“那头怎么说?”
我把对面奇怪的反应描述了一遍,南极立马就反应到,“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我心里也这么盘算着,这个什么夕阳红养老院一定有些蹊跷,我望着窗外的天色还也有些光亮,决定立马去探查一番。我让南极留在家里等消息,我披上衣服就出门了。
夕阳红养老院地处市郊,有些偏远,我打了一辆出租车前往,这一路上车窗外的建筑逐渐稀少,树木开始茂密起来。
“小伙子,你这个点去夕阳红啊?”司机这语气似乎有点不可置信。
我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是下午3点,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诶哟,这地方可邪乎。”司机的表情扭曲在了一块儿。
“这不就是个养老院吗?”
“看来客人你不了解这个养老院啊,这地方很多人都叫他老人回收工厂,听说啊,有些子女,把老人就卖给这养老院去做人体实验了,就说我二舅,前阵子就突然发财了,买了别墅,买了豪车啊,一准是把我大娘给卖了,赚了一大笔钱,我可怜的大娘是死是活也不知道,被他们买去做什么也不知道。”
司机这故事是越来越离谱了,后来又编了很多事儿,不过我没理他,到了地儿就下车了。
这地方你别说,还真得有点三不管的意思,周围除了树,还是树。最近的加油站离这也有好几里地。
我借着探望的名义进入了养老院,一进铁门,三面环绕的都是洁白的楼房,整洁的让人窒息,这些楼房有4层楼,看来老人不少,中央是老人活动的公园。
一进来并没有太多奇怪的地方,老人三五成群地在公园里下棋,看报。护工推着一些行动不方便的老人在池塘边休息。我看了几眼,就径直走进了大堂接待处。
“我探望一下我爹,张天礼。”我来到前台接待的地方,装出一副自然的样子。
“好,顺便这里登记一下。”前台接待的是一位女士,拿出了一本登记册。
我打量着四周,墙上有很多荣誉证书之类的,第一眼的印象并不像是司机口中说的那样“邪乎”。
接待员迟疑地望着我,“怎么了?”我有点不自信地问道。
“张天礼已经去世了,他的确曾经入住过我们的养老院。您难道不知道您的父亲已经不在了吗?”接待员这么一反问,我额头上直冒汗,看来我真的不怎么会撒谎。
“哦,是,是,是,瞧我这记性,可能我是太想他了吧。”我眼神慌乱的四处游走,编了一个我自己都不信的理由。
忽然在一个瞬间,我看到不远处的一间房间虚掩着的门后有一双眼睛盯着我,不知怎么的,我有种奇怪的直觉,这就是电话里的那个男人。
一会说没这人,一会说这人已经死了,不管我爹的失踪和他们有没有关系,这个地方绝对不简单。
“客人,如果您没别的事,我们这里下午4点就禁止访客进入了。”接待员仿佛十分急切的希望我离开一样说道。
我没有多做逗留,就离开了。
走出大门,外面的空气虽然寒冷,但是显得格外清新,我回头望了望这家养老院,大概是我心理作用,总觉得不像刚来时的那样干净了。
打车软件迟迟没有人接单,我在风中冻得不行,但是也不打算回去,刚才撒了谎,估计回去也没好脸色给我。于是就在养老院周围闲逛了起来,周围除了一个停车场稀稀拉拉挺了几辆车以外,就没有别的邻近建筑了。
忽然间一个奇怪的味道飘进了我的鼻子里,如果硬要定义这个味道的话就是一块腐烂的肉。我跟着这股味道绕到了养老院的后面。
养老院的后面还有别的建筑,在那洁白的宿舍楼后面有一个长长的走廊。走廊还连接着一栋2层楼的建筑。
“或许是员工宿舍,或者食堂什么的吧?”我并没有多想,顺手掏出手机给南极发了一个消息,拜托她给我叫辆车过来。
气味是从一辆停在养老院后面的厢式卡车里散发出来的,我左右看了看,顿时感到安静的可拍,没有司机,也没有其他人。
咚咚,卡车车厢里传出一阵敲打的声音。
是活物!
直觉告诉我不该靠近,应该老老实实地回到大路上去等车,但是好奇心控制着我慢慢地向卡车靠近。
车厢的铁门用了多道铁栓锁住,但是竟然被里面的东西活生生撞的变了形,露出细小的一道缝。
咚咚!又是两下敲击声,我凑过一看,里面的东西瞬间把我吓得瞳孔急速放大,全身僵在原地。
那是一张被剥去皮肤的脸,肌肉裸露在外面,血红的眼睛占了半张脸的空间,嘴巴似乎没有力气合上的感觉,不但有黏液从嘴巴里流出来。
“救……我……”更加窒息的事是这个东西竟然发出了人的声音!
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的那栋小建筑里传来些许动静,像是有人要出来了。
我被吓得挪不动脚步,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在这个时候,忽觉脚腕被一双手给握住了,重心一歪,直接仰面摔了下去,紧接就是被拖到了卡车底下。
我还没来得及多想,一双粗糙的手死命捂住了我的嘴巴。
门里走出来两个人,嘴里还不停地说着话:“里面的不安分,外面的也不安分,他娘的,今天都不安分,给老子麻醉枪,不给这畜生几梭子是不知道谁是老大了。”
说着,那两人就爬上了车顶,不一会儿,集装箱里的东西就安静下来了,那两人也没在外头停留就回去了。
在车底下的我举起双手,表示我不会反抗,不会出声,身后的人才慢慢地松开了手,我转过头去,是一个胡子拉碴的平头大叔,左脸还有几道疤痕。要是在平时,是那种我会绕着走的人。
“走”大叔示意我离开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