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一路向北
红⾐少⼥⾛近:“⼤师兄,我在路上遇到⼀个少年,他说,曾经这⾥有个⼤怪兽被他们打跑了。”
刑洛:“那少年说的不假,⼆⼗年前,我,九环⼤师与那妖兽猾褢激战⼀番,最后九环⼤师使出佛家绝学《万佛归⼀》,祭出⼀颗宛如太阳⼀般的⼤佛珠,照耀着整个雪原,我们都以为胜利在望,可谁知,这时突然响起⼀阵古⽼的梵⾳,妖兽的⽕焰棒⽕光⼤盛,在九环⼤师将要败阵之际,突然间!七条雪⽩的尾巴遮天蔽⽉的散了开来,七条尾巴⻬刷刷的抵在九环⼤师的后背,刹那间⾦光闪耀,我们众⼈都晕了过去,再后来发⽣了什么就没⼈知道了。”
众⼈听的⽬瞪⼝呆,就连被抓来的那个⼩和尚也忘记了身边凶残的异兽。
红⾐少⼥神⾊向往的的跳了起来,笑嘻嘻的说道:“⼤师兄,我们去你说的那⾥找⼀找,说不定有线索。”
刑洛望着北⽅的夜空:“这些年我跟师⽗在东部莱夷⼀⽆所获,也该是时候去那⾥找⼀找了。”
接着⼜说:“先把你送回去吧,那⾥危险,发⽣意外,我⽆法向师傅交代。”
红⾐少⼥撒娇道:“不要嘛,⼤师兄你那么厉害,我知道你会保护我的,再说了,在神枭殿⽆聊死啦~好不容易出来⼀次,我们找到了宝物,爹⼀定会很⾼兴的,嘻嘻嘻……。”
⼀抹难以掩饰的情愫徘徊在刑洛的眼中,深深的望着她,突然开⼝道:“那好吧!你要听话不许乱跑。”
红⾐少⼥狡黠的笑着,⽤⼒点点头:“嗯!嗯!⼀定听我们⽟树临⻛英俊潇洒的⼤师兄的话。”
⼀向严肃的⼤师兄这时居然微微的笑了笑
刑洛接着⼜说:“这⼩和尚留着也没⽤了,把他喂了傲狠吧。”
⼩和尚被吓的⼀阵哆嗦。
红⾐少⼥不忍残害⽆辜的性命:,急忙拦住:“⼤师兄,慢着……慢着……我们对雪原也不太熟悉,留着他也许有点⽤处!”
刑洛:“好!把他绑起来。”
⽉光下,步戚躲在⼀颗松树后⾯,探头探脑的望着这⼏个⼈,虽然听不⻅他们说着什么,但是看⻅同⻔师弟被他们绑起来带⾛了。
焦急的步戚,想回去告诉⼤师⽗,但是⼜怕错过营救的最好时机,再三定夺之后,于是就偷偷跟在后⾯,远远的盯着他们。
⼀路向他们北来到⼀条宽阔的⼤河——万顺河,河的两岸,⼀颗颗⻘松⾼耸⼊云,皑皑⽩雪覆盖着轻松,像是披着⼀层厚厚的银甲。
河⽔清澈湍急,时⽽有⻥扑腾着⼩翅膀⻜出⽔⾯。
步戚站在岸边看着湍急的河流,只觉得头晕⽬眩,看看对岸的⼏个⼈⼜看看河流,再看看对岸……⼏个⼈影越来越模糊,⽤⼒甩了甩头,⼼想:管不了那么多了,头脑⼀热,噗通⼀声跳进冰凉刺⻣的河⽔⾥。
瑟瑟发抖的步戚上了对岸,⼀阵⼭⻛吹过,原来岸上⽐河⾥还要冷,寒冷让他⽆处躲藏。
前⾯⼀⾏⼈慢慢的⾛着,⽽他在原地⼩跑的跟着。
⼀座雪⼭挡住了他们的去路,悬崖峭壁间,⼀根根垂落的冰柱在阳光的照耀下晶莹透亮,美轮美奂,红⾐少⼥看着倒映在冰柱的身影,⼼往神驰。
刑洛:“这⾥应该就是申⾸之⼭。”
红⾐少⼥兴奋道:“哇~好美呀!”
突然,峭壁上的冰柱断裂,向他们砸来。⼀个⽜头,⻥身,蛇尾,背⽣双翼的异兽从雪⼭上⻜驰⽽下,稳稳落在他们身后。
刑洛失声⼤喊:“异兽鯥⽜,⼤家快跑!”
鯥⽜双翼⼀挥,狂⻛⼤作,刑洛⼏⼈还未抬腿,噗!噗!噗!摔落在峭壁上。
刑洛连忙起身,挡在红⾐少⼥身前,祭出⼀柄⿊⾊⼤剑,⼤喝⼀声:“⽞锋!”
顿时宝剑⿊芒⼤盛。
鯥⽜瞪着铜铃⼤的眼睛,细⻓的蛇尾呼的⼀声打在⿊剑上⾯,嘭的⼀声,⿊剑弹了回去。
这时,凶兽傲狠⽬露凶光,拖着⻓⻓的尾巴咆哮着跳向鯥⽜。
傲狠抬起锋利的巨抓拍向鯥⽜,鯥⽜也毫不示弱,挥着动双翼迎击傲狠。
轰~⼀声,两头妖兽各向后退了⼏步,在场的⼏个⼈被冲击波震的七零⼋落,倒地不起。
红⾐少⼥更是被冲击波震的⻜了起来,就像雪中盛开的⼀朵玫瑰!噗通⼀声,掉落在步戚身前,步戚⼀惊:是她?
红⾐少⼥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哇的吐出⼀⼝鲜⾎。
刑洛看到这⾥双眼通红,失声道:“⼩师妹!”他愤恨的攥紧拳头,关节嘎嘎作响,恨不得捏碎这头鯥⽜,只是他的修为还是远远不够,他才元婴期,根本不是鯥⽜的对⼿。
此时,嘶吼的两头妖兽纠缠在⼀起,尘雪⻜扬。
突然⼀条细细的尾巴闪电般的向红⾐少⼥袭来。步戚⼼中⼀紧,暗叫不好,奋⼒⻜身挡在红⾐少⼥身前。啪的⼀身,⼀⻘⼀红两道身影如箭⼀般射向冰雪峭壁。
只⻅冰雪峭壁上留下⼀个⼤窟窿,两⼈已⽆踪影。刑洛⼤惊失⾊:“不~!!!”
⿊暗中,亮起了希望的⽕苗,红⼥少⼥点燃⼀根涅⽯棒。哗~哗~,⽿边响起⽔流声,红⾐少⼥顺着⽔流声⾛去,昏暗中隐隐约约有⼀个⼈躺在河边。
她⾛近⽤⽕光照了照,少年胸前⼀道伤⼝⾎⾁模糊,触⽬惊⼼:这⼈好眼熟啊。她想起那夜那个呆呆傻傻的少年,狐疑道:“怎么会是他呢?”
红⾐少⼥⼩⼼翼翼的伸⼿探了探,拍着玲珑峰涌的胸脯⻓出⼀⼝⽓,⾃⾔⾃语道:“吓死我了,还有⽓!”
在这昏暗⽽漫⻓的地洞中,她想起了她的⽗亲,他是那样的严厉,她是家⾥的独苗,⽗亲总是派⼈盯着她,不让她踏出⻔派半步,从⼩⼤师兄对她最好了,就像她的亲哥哥⼀样,趁⽗亲不在的时候,每次都会偷偷带她出去玩,每次都会被⽗亲责罚,罚他七天不准吃饭,她总是会偷偷的给⼤师兄送吃的,倔强的⼤师兄说,要听师⽗的教训,不会吃的,但是每次她送的东⻄都不⻅了,想到这⾥她⼼⾥美滋滋的,灰头⼟脸的她甜甜的笑了。
她⼜想起了她的⺟亲,⺟亲是那般的宠爱⾃⼰,从来都不会责罚她,她依稀记得,有⼀次⽗亲责罚她,被⺟亲知道了,⺟亲就数落⽗亲,她没想到,⼀殿之主,⾼⾼在上,平时庄重严肃的⽗亲,最后被⺟亲打的抱头⿏窜,狼狈不堪。她⼜偷偷的笑了笑,尽管没⼈能看⻅她。
她抬头望向⿊洞洞,阴沉沉的地洞,她不知道她的家在哪⾥,不知道能否活着出去,她还没有给⽗亲捶过背,也没有给⺟亲梳过头,她还想亲眼看着⼤师兄娶妻⽣⼦,然后有个⼩孩⼦喊她姑姑,她也想保护别⼈⼀回。
现在,她感觉是那么的⽆助,除了膝盖,双⼿没有任何依托的地⽅。想着想着,⽆声的泪⽔冲刷了她脸上的灰⼟。
吧嗒~吧嗒~步戚舔了舔嘴唇,不知是疼痛,还是泪⽔让他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