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诈匠修换钱桌厨、丢包于路行脱换、成锭假银换真银
诈匠修换钱桌厨
“老板,你这桌子该换换了。”
“这几天就换。”在路边陈某抬头一路人牵着马从自己的桌前经过,随口答了一句。
陈某是做换钱生意的,就是把整定的银子换成铜钱。在建宁府凡是做这个生意的都是一把椅子和一张桌子摆在街面上,把钱放在桌子抽屉里,等人来换。到了中午锁好抽屉回家吃饭,晚上就把钱收起好带走,把桌椅寄放在附近的人家。第二天仍然是这样。
“陈爷我看你这桌子赶紧换了。你看这桌角破的,里面的钱都能看见了,小心招贼啊。”陈某旁边一个算命卜卦的说。
“你这骗子,怎么今天开张没有啊。要不你给我算算哪天招贼。”陈某对旁边这位是算命先生是一点好感也没有。他知道这人就是个江湖骗子。
“得,算我没说。您发财。”算命先生说。
到了中午,陈某跟往常一样锁好抽屉回家吃饭。有一个贼人装扮成木匠模样,汗巾缚在腰间,插一把利斧在里面,手里拿着木匠用的尺子,走到陈某得桌子前,向旁边得人问:“这是陈某得桌子吗?”
旁边算命得回答:“是陈爷得桌子。”
这贼人拿尺子把这个桌子的横竖都量了一遍,然后大声自言自语地说道:“这样的破东西,还叫我来修,怎么修得了呢,还不如做个新的?真是个吝啬的人啊!”就这样自言自语了一番后,将桌子倾斜,等里面的钱都倒在一边了,背起桌子到无人的地方,用斧子砍开,拿了钱就跑了。
等到午后,陈爷回来了,没见自己得桌子,忙问旁边的人:“我的桌子呢?”
算命得说:“木匠拿去修了,木匠还说你吝啬呢,怎么不再做一张新桌子,还来修这样的破东西?他背着往那边去了。”
陈某说:“我并没有叫工匠来,不好,这是给骗子弄去了!”急忙沿骗子走的方向去追。
旁边有人见陈某跑开。好奇之下就凑过来问算命先生:“发生什么事了,陈爷跑去干什么?”
算命先生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感慨到:“这贼人搬桌子的时候我们都以为是陈爷叫木匠拿去修,怎么也没想到在大庭广众之下,这贼人竟然敢这样偷东西。”
陈某追到到空旷偏僻处,看见自己得桌子被砍破丢在一边,抽屉里的钱已经被拿光了,只能恨恨的回来。
(本章完)
丢包于路行脱换
“江贤,这是准备回去了吗?”
“嗯,天冷了,回家过冬去。”江贤挑着行李正在往老家赶路。他是江西临川县一个农民。家产不多,每年到了七月收完地里的谷子,就带着缝鞋工具都到福建崇安以帮人缝鞋为生。积蓄到了冬天,也能积攒约银子十多两,然后回家过冬。
走路上看到地上有个包,他停了下来左右看看没人注意,便弯腰捡起来看,打开一看里面约有银子二、三两,喜不自禁。
这时前面来了一个人说:“见者有份,不许一个人独吞。”
江贤一听知道这人看到自己捡包了。想着自己是独占不成了,便说:“可以,在哪去分钱?”
那人说;“先放在你的箱子中,到前面僻静处拿出来分。你是捡的人,得两份,我得一份。”
江贤同意了,何况银子放在自己箱中那可是放心得很。
两人刚走没几十步,突然一个人迎面匆忙赶到,一边哭一边哀告说:“我丢了一个包,里面包了三两银子,是借来交官府用的。客官若是拾到,发发善心还给我,这是积阴德的事情!”
前面来的那个要分银子的人露出怜悯的神情,说:“是这个缝鞋的老板捡到的,正准备和我分了。既然是你这样的穷苦人丢的,我情愿不分啦。你出点银子酬谢,让他还你吧。”
一旁得江贤被这个人说出拾钱之事,无奈之下只能打开箱子,指着捡得银包说:“你看这是你得银吗?”
丢银子的人说:“这是我的银包,谢谢你。”说着就自己伸手把银包拿了回来。从里面取出了一钱银子给江贤做酬谢费:“谢谢你啊,你真是个大善人。”又说了一番感谢得话就走了。江贤接过以前银子放入怀中,摆摆手表示不用谢。
先前来分银子得人见江贤还了银子拱手跟江贤告别走了。江贤虽然还回了银包但自己得了一钱银子也以为是万幸了。
等晚上走到一个叫乌石得地方,找了个店吃饭,吃完,取出收来的一钱银子给店家饭钱后,将剩下的部分放入自己的银包里,打开箱子拿出银包,包里只有一包铜铁,银子一毫也没有,顿时就急了:“谁偷了我得银子?”
店里众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店主过来说:“怎么了老哥。”
江贤着急得说:“我银子丢了。”
店主说:“你先别急,好好想想怎么回事,在哪丢得。”
江贤仔细回想,突然叹口气说:“哎,肯定是路上打开箱子,还人银包的时候自己的银子已经被人偷换去了。那两个人合伙给我下套。”说完大哭起来,但也我可奈何只能大哭而回。
(本章完)
成锭假银换真银
在客船上汪兰对孙涛说。
“孙哥,这几日在船上多谢你照顾。”
“汪弟客气了,你我都是出门在外理应相互照顾。你去芜湖买完货还去南京吗?”孙涛回到。
“去,只是不能在和孙哥同船了。”汪兰说。
孙涛泉州府人,为人诚实,颇有长者风范。带着百余两银子,从铅山搭船到南京贩布。在船上遇到汪兰。汪兰自称是兴化府人,跟孙滔乡音略同,与孙滔同船了几天,见孙涛为人诚实,容易欺骗。
在汪兰蓄意结交下两人这几日在船上相处得非常好。当船快行到芜湖的时候,汪兰谎称自己要去芜湖买货。
“既然汪弟也要到南京,我也要在南京逗留几日。我们约在南京某客栈相聚怎么样?”孙涛说。
“那太好了,到了南京我定摆酒宴请兄长。”汪兰高兴的说。
“好,到时我们不醉不归。只是汪弟去芜湖办货,还要自己当心啊”孙涛提醒说。
“知道了,只是这次去芜湖办货没有散碎银子,很不方便啊。”汪兰皱眉说。说完看船上同行的人不少。大声说:“我这有成色上好的金花细丝银一锭,二十两重,谁有散碎银子可以跟我兑换?”
说完,从自己的银包里拿出一锭银子先递给孙涛看,孙涛接在手里仔细一看说:“果然是金花细丝银”(金花银是当时成色最好的官银)。
汪兰为了显示是真银子,从孙滔手里接回,给船上所人看了一圈:“好不好?是不是金花细丝银?”
船上的众人都回答说:“是细丝银。”
汪兰拿回银子在船上找来笔砚,得意地在银子上写了【十二两足在风窠底】几个字。大笑到:“哈,真是好银子。”
孙涛见汪兰的行径心想:“此人也太轻薄不稳重了,就是有好银子,何必这么卖弄呢?”于是悄悄对汪说:“出门在外的人,行事要谨慎些。”
汪兰说:“没关系,有兄长在,不怕有贼人。”
孙滔问他:“你准备按什么比例来折换?”
汪兰说:“我只是要买些杂货,兄长若是要兑换就按兄长的银子成色换好了。”
孙滔从银包里取出八九钱重的银子来,只有九一、九二的成色。汪兰拿过银子说:“这个银子有九四、九五的成色。就是这样的好了!”
汪兰故意地把孙滔的银子的成色高估,使孙滔乐意与他兑换。孙滔取出天平秤,两人当下兑换清楚。
兑换完。汪兰起身说:“兄长稍等我取些绵纸来。”说罢从自己的箱子里取出两张绵纸,当着孙滔的面把银子包作两包,拿着银子站起来,转了一圈,故意误把抱着细丝纹银的纸包放入袖中,说:“这包是我的。”
孙滔见了说:“不是,这包才是你的。”
汪兰马上从袖中拿出一个绵纸包,与刚才那个包细丝纹银的纸包一摸一样,交到孙滔手里。孙滔接过来打开一看,见银子上也写着刚才汪兰写的几个字,也就没有多想,马上锁到箱子里去了。
船到了芜湖,汪兰下船后道:“兄长,我们南京仔相聚。”
孙涛拱手道:“汪弟保重,路上行事需谨慎,为兄在南京等你。”
两人就此分开了。
孙滔到了南京,在客栈安顿好后拿出那锭金花细丝银,细看才发现那是锡做的一锭假银子,这才知道被汪骗了。起身大骂,但已然无法寻到贼人汪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