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逃离林府
若卿从小就跟着师父天南地北的历练,又加上经常与那些东西斗法,身上是有些底子的。
也正因此,她才能接住林战的那一鞭子。
她比原主的体质强上许多,可不管怎样,却终究不是从小习武的练家子。
若是被下面的那些侍卫发现,只怕用不上一个回合,林若卿就会被横着抬回到祠堂里。
又要不被发现,又要离开林府。
这……
林若卿眼睛转动,然后落在了屋顶的瓦砾上,一个计策顿时浮上心头。
林若卿弯腰捡起一根树枝,又从怀中摸出一块素白色的手帕,手指灵活翻动,三两下,就做成了一个简单的小旗子。
接下来,林若卿又捡起了三块大瓦砾和数块小瓦砾,三个大块瓦砾分次摆放在东南西三个不同方位,至于那些小的瓦砾……则按照廊下站着的侍卫数目和位置,对应摆放。
一切准备就绪。
林若卿手握简易版阵旗,对着地上的瓦砾石块开始舞动比划。
廊下,看守祠堂的侍卫们忽然感觉到一阵凉意。
下意识的,侍卫们都纷纷扭头查看。
阵法成了!
林若卿瞥了眼廊下的侍卫,心头一洗。
就是现在!
林若卿脚下灵动,从房顶上一跃而下,站稳身体后,迅速逃离林家。
至于守在祠堂周围的那些侍卫们,仿佛根本就没有发现林若卿的逃离,仍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守着已经空无一人的祠堂。
没有一个人发现,他们已经中了林若卿的阵法。
林若卿逃离祠堂,外面没有那么多的守卫,林若卿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很快便翻出林府。
府外的空气仿佛格外新鲜,散发着自由的味道,叫人情不自禁的陶醉。
沉醉片刻,林若卿赶紧迈开步子,随便找了个方向离开。
生怕那些侍卫发现她已经逃走。
古代的夜晚,没有夜生活,更没有五彩的霓虹灯,大街上黑黢黢一片。
林若卿正在黑夜中前进。
身侧突然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其中还夹杂着几道粗重的气喘声。
那声音越来越近。
林若卿还没等反应过来,胸口一痛,一个人错不及防扑到了她的怀里。
‘咚!’
林若卿被撞了个咧翘,差点没倒。
而撞到她的人,则像是一瞬间失去了力气,在投入她怀里后就软塌塌的向下垂倒,林若卿下意识捉住对方的手肘,让对方的躯体靠在自己的身上……
手指碰触到的衣服布料柔顺,比最好的绸缎还要舒服。
“咳咳……喂?”
林若卿看了一眼窝在自己怀里的大男人,无语。
这算什么?
碰瓷?
“那个,这位先生,你……”
黑暗的巷子中,又有一批人冲了出来,他们全身穿着黑衣,脸上也蒙着黑布,只漏出一双眼睛在外面,每个人的手里都握着明晃晃的钢刀。
见林若卿和他怀里的男人后,当即厉声喝问:
“什么人?但敢阻止我家主人办事!”
林若卿看了看怀里的男人。
又扫向黑衣人。
这里少说也有七八个黑衣人。
林若卿毫不迟疑的推开怀里的男人,堆起了个真诚的笑容摆手:“不敢不敢,我就是个路过的,谁知道这人突然扑我怀里来了,你们是他朋友吧?快点把他带走,那我就先走了。”
林若卿迈步便走。
可她脚还没抬起,裤腿便被人拽住。
是那个被她推开的男人。
他正躺在地上,死死攥着林若卿的裤脚,微弱的张合嘴唇吐出两个字:“救我。”
“……”
林若卿无语,面无表情的继续拽着自己的裤腿。
明明连站都站不住的人,此时却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不管林若卿怎么用力,都无法挣开那只手掌。
她更加用力的拉扯,裤腿带着男人的手来回摆动。
林若卿正犹豫要不要割掉裤腿不要。
黑衣人中有人发了话:
“老大,别信她的话,不管她到底是什么人,主人的事不容闪失,还是一并杀了吧!”
听到黑衣人的谈话,林若卿更加用力拉拽裤腿,赶紧解释:
“别,别杀我啊,我真的是从这路过,我什么都不知道!”
但黑衣人显然已下了决定。
七八个人提着刀,一步一步像林若卿靠近。
这叫什么事?
林若卿欲哭无泪。
偏偏裤腿还被死死的攥着。
林若卿恨不得一脚踢死那个男人,她紧咬牙关,从牙缝中蹦出一行字:
“救你救你,我救你!现在这种情况我不救你都不行了,不想死的话就快把裤腿给我松开啊!”
男人不知道有没有听见林若卿的话,攥着裤腿的手丝毫未松。
闪着寒光的钢刀却已近在眼前。
林若卿气的跺脚,见对方死死不松开自己,干脆一脚踏上男人的肚皮,同时,她另一只脚飞起,越过钢刀,快速踢中正挥刀劈过来的黑衣人。
‘璞!’
‘璞!’
黑衣人的胸口中了一脚,不堪力道被击退。
同时,身下的那名华服男人被林若卿这一脚踩的拱起身子,‘璞’的一声吐了个畅快。
林若卿裤腿上的那只手终于松开。
她如获特赦,林若卿从男人身上跳下来,转身,头也不回的撒腿就跑。
转眼间就跑到了巷角,身形即将消失。
地上的男人吐空了胃里的东西,再一次仰面躺下,一动不动,好似没了生息。
黑衣人看着倒地不起的华贵男人,又看了看快要消失的林若卿。
片刻后……不知道是谁发了命令。
一柄钢刀指向了林若卿的方向,有人发出命令:“给我追!”
黑衣人们鱼贯而上。
只留下方才中了林若卿一脚的黑衣人,他受了伤,留下来看守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华服男人。
但与其说是看守,不如说是了解。
身为杀手,他必须得确认刺杀目标死亡,最好割掉首级带回去,才能像雇主交代。
黑衣人走到华服男人身边,举起手中宽刀,对准了男人,气势凌厉的狠狠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