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收徒
“喂，我说老头你该把账结一下了！”
阿三面色不善地出现在一个身穿儒袍的老头面前，语气中带着不满。
听说过赊账的，没听说过在赌坊赊账的！
这老头在这里呆了三天三夜，将最初手里的钱输光之后，吃喝拉撒以及赌博都要记账，也没谁了。
一开始阿三那些手下虽然见老头头发散乱，甚至有些蓬头垢面，也没瞧不起他，反而好吃好喝供着。
毕竟是开门做生意，和气生财才是王道，为每个客人做好服务才能广受欢迎，哪有看人下菜的呢！
可是这老头一直记账也不行啊！
所以这些手下找来了他们的老板阿三。
阿三一开始见老头可怜还想结个善缘，因此不但免了他的吃住花销，还自己出钱将他欠下的千两白银给抹平了。
阿三走后原本还以为这个老头能回家的，可是没想到自己才睡了一夜，早起前来查看生意的时候，这老头又欠下的赌坊千两多的黄金！
老头也算是熟客，尤其这几个月没少来，所以混个脸熟的他笑嘻嘻地向阿三表示早起没钱吃东西的时候，阿三恨不得一脚把他踹出去！
给了他一锭银子，让他出去吃早餐。随机吩咐手下再见到那个老头不要让他进赌坊了，然后自己又花钱抹平了老头借的高利贷，无奈地继续在赌坊溜达。
赌坊的生意在这段日子里稍显冷清，虽然不少晋阳百姓和豪商都有一腔‘报国’热血，却仍然少不了醉生梦死的人存在。
当然也不能将这些人简单地归纳成晋阳城的毒瘤一类，可能赌坊和青楼才是他们最后的疯狂。
老头的身份其实阿三也是知道的，是孔翕如那丫头的二伯祖。当初刚来的时候不太清楚他的身份，可是后来他欠下的数目实在太大，所以阿三派人进行了一番调查。
确认了算是自己人，所以阿三没和他一般见识。不然想让阿三帮他抹平账目，你当阿三是开善堂的？
虽然牛姨一直教导阿三要与人为善，可阿三也知道该对什么样的人善良。所谓救急不救穷，家里都穷的揭不开锅了还有钱来这里赌，人品都不行还想要阿三救济，根本就是扯淡！
这些日子里没见到齐天，阿三觉得有些想念。任是谁失去了天天来送钱的财神爷，心里也会挂念不是！
不过阿三知道这位财神爷拿着钱在广场上帮兄弟萧然征兵，心中对他那是好感爆棚，二话不说直接掏腰包让手下将赌坊地下金库搬出八成，给财神爷送去，供他征兵用！
本来自己也是想上战场的，而且自己脾气也倔。可是从萧然讲述了在她的母亲得到他们三兄弟的噩耗之后每日以泪洗面的场景，阿三就觉得十分愧疚。
所以，他接受了萧然专心经营赌坊，用金钱来支持自己的建议。
想到这里，他查看完五层楼之后，又回到了一楼大厅，因为早饭没吃多少的他也饿了，同时也要为母亲带些吃食。
母亲应该醒了吧？
阿三带人下了楼，又看到那个老头子，也就是孔翕如的二伯祖正叼着包子在赌桌前下注！
于是，怒气冲冲的阿三上前，这才发生了之前的那一幕！
赌坊也放高利贷，而且这也是阿三和晋阳大商人一起合作经营的。不过由于良心还在，所以利息不算太高，只比钱庄的贷款稍微高出一半。
商人们也不傻，从来不会将人逼到家破人亡，所以设定的利息也不高。而且钱庄的贷款需要抵押物作为抵押，一般人基本上也不会因为一些小钱就去抵押东西，毕竟那么做很麻烦，而且还会作为征信备案，所以一般借钱的赌徒不会这么做。毕竟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嘛！
当然了，也有沉迷于赌博的人可能会借钱不还，因此商人们还要承担被这些人黑掉的损失，因此比钱庄贷款高一点点也算是良心，而他们吃的就是这个差价！
“小子，咱们也算是老相识了，我观你骨骼惊奇……”
“别扯淡！俺说老人家啊，您孙女和俺家少爷也是好友，您怎么能这样呢，这让我很为难啊！”
阿三双手一摊，十根棒槌一样的指头让老头眼睛越来越亮！
“俺说，你这是什么眼神？”不知怎的，在老头的注视下，阿三觉得好想双臂抱住胸前。
“嘿嘿，看不出来吗，我很欣赏你！”老头嘴里发出啧啧声，倒背着双手走到阿三面前，伸手摸了摸他壮实的肌肉，点头赞道：
“嗯，不错，确实不错，有我家老祖的风范！”
阿三再傻也知道眼前的老头似乎心怀不轨。于是双手抱胸，后退几步道：“你离我远点，我可不搞玻璃啊！”
“搞玻璃？”老头眼前一亮：“我早就知道玻璃这种东西了，不但能做窗户，还能做出精美雅致的艺术品！我刚到这里的时候就看到拍卖会上的艺术品，简直难以想象啊！”
说着，老头上前抓住阿三的手，眼睛放光：“怎么，难道你能搞到这种东西？也是，毕竟你和萧然那小子是兄弟……帮我搞玻璃怎么样，我百年之后要用玻璃陪葬！”
阿三的脸上有些抽搐，这老头的想法有些……奇特啊！
我特么都是四境高手了都没能感受到他身上的丝毫气息，这老头百年之后用玻璃做陪葬品？
是不是在搞笑？
见阿三愣住，老头讪讪一笑：“哈哈哈，我开个玩笑罢了。虽然很喜欢那些东西，但是还没达到夺人所爱的程度。”
说罢，双手再次背在身后，一副高人风范油然而生，让阿三身后的那些个手下顿时敬仰之情爆棚！
“我来主要还是想收你为徒！”
“(⊙o⊙)啥？”
懵逼，阿三现在只有一种感觉，那就是懵逼！
“老头……你确定？你家老祖可是孔子，你……”说到这里，阿三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你确定我是读书的料子？”
阿三觉得自己用了四十年建立起来的世界观都要崩塌了！暗想自己当初和萧然学了十来年，虽然零零散散，时间不太固定，可是只认识不到一百个大字，也有些惭愧。
可是这老头竟然想将自己收为儒家弟子……他确定不是在搞笑？
老头一看眼前壮汉一副憨憨的表情，就知道这货在想什么。因此捋着胡子解释道：“我儒家除了读书养气的功夫之外，横练之法也是不错的，你难道不知我家老祖身高九尺六寸，擅长以德服人么？”
说完，他也不顾赌坊内的赌徒，直接一把扯下儒袍，露出一身壮硕的肌肉。
做了一个极其健美的姿势，背部肌肉高的突出如山峰，低的深不见谷底，山脉横亘之下，渐渐组成一个大大的‘德’字！
“卧槽！”阿三喃喃，爆了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