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会安加利拆所说,似也没感受到他目光中的审视,冷天奴只抬眼看向赵嬷嬷,淡淡道:
“赵嬷嬷,点灯吧。”
赵嬷嬷神色一僵,忙应声去点灯,月色斑驳中,无人注意到她脸上的窘态。
她虽强作镇定,可显然,人尚未从方才险些被削了脑袋的恐惧中回魂,以至忘了有“客”到,需点灯。
九连盏的铜灯中,注满特制膏油,以棉为心,点燃后,整个毡房亮如白昼。
抬眼望去,一目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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