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海上马车夫成就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那仙师你对我们林家这般掏心掏肺，有点不合常理啊。是不是在哪里挖坑等着埋我们？”
那小艾哈哈一笑，“你看到善缘县的独轮车队了吗？”
“看到了！每天都有密密麻麻的独轮车在善缘县以及周边郡县奔走，就像蚂蚁搬家一样，蔚为壮观！”大掌柜啧啧称奇，“据说善缘县包括周边郡县的运输队伍加起来都两万人了。”
那小艾竖起一根手指，“一年不到，我就从无到有，拉起这么一支运输队伍。你知道靠的是什么吗？”
“什么？”大掌柜脑海中划过一道闪电，“零首付购车？”
关于那小艾发家的经历，林家都调查得清清楚楚。
去年时候，那小艾收购了周杰车行，当时的周杰车行就是一个不起眼的小铺子，做的独轮车也无人问津，身为东家的周杰还得打零工补贴家用。
可是那小艾收购车行之后，直接抛下大笔的订单。
周杰只管造，造多少收多少。
随后，那小艾零首付购车。
凡是想要买独轮车的，无需支付任何钱财，只要身家清白、四邻做保，就能直接提车，只需要在未来一年里还清一两银子的购车款即可。
正是这个政策，使得善缘县家家户户买车，人人有车。
背上车贷的人们全都像蚂蚁一样奔波劳苦，忙碌着挣钱还贷。
大掌柜似乎捕捉到了什么，“去年的零首付购车就是车贷！今年你又搞出一个房贷和商贷！怎么着，你要再弄出一个船贷？”
那小艾哈哈一笑，“大掌柜慧眼如炬啊！有车贷和房贷的成功案例在前面，你觉得船贷如何？”
大掌柜的手在哆嗦，嘴唇在多所，心也在哆嗦。
他后退一步，深深地看着那小艾，就像是看一只青面獠牙的鬼魅。
这个少年才十几岁，却把自己这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给算计了。
“你从一开始就打的船贷主意吧？你根本就没指望靠造船挣钱！”
那小艾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不！独轮车是挣钱的！我给周杰车行的收购价格一直保持不变，直到今天还是！这就逼迫他们改进工艺，压低人力成本，只有这样他们才能赚到更多的钱！而我，得到了质量更好的车！同样的道理，我设计出的双帆二板船也是可以挣钱的，只要你们不断改进工艺，提高效率，你们的利润空间完全可以达到一两半甚至更多！”
“你……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算计我们的？”
“我没算计你们！从来没有！是你们自己来的，难道不是吗？”
大掌柜说不出话了。
在青州搞船厂还真是他们自己主动的。
至于原因，就是为了唱对台戏，把那小艾的生意搅黄。
“那仙师，你从一开始高调宣布建船厂、造船，应该就是为了引我们入瓮吧？”
那小艾摇头。
这事可不能承认，万一姓林的学精了以后坑不到他们了。
“大掌柜，我送了你一份大礼，是不是？有了这个，你们可以源源不断挣钱，顺便还能捞一个好名声，对不对？你在乎真金白银的收益，你们大公子在意万人称颂的美名，咱们各取所需，何必刨根问底呢？”
大掌柜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但仔细想想还真是这样，自家大赚特赚，没有任何损失。
可正是这样，大掌柜心中才不踏实。
“你得到了什么？我不信你什么好处都没有。”
那小艾幽幽叹息一声，“我得到了一个市场！就像蚁群一样的独轮车队，他们把善缘县的砖瓦木石搬运到需要它们的地方，把善缘县的各种商品搬运到周边郡县，又把周边郡县的物产搬运回善缘县。”
“你想照葫芦画瓢，打造一支海上的独轮车队？”
“对！你说的没错！我希望成为海上马车夫！我希望咱们善缘县、津门县的人都能有船，组成船队，纵横七海！”
“纵横七海？哪七海？”
“咳咳……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总之，我追求的就是海上马车夫这个成就！”
那小艾这么一说，大掌柜心中总算踏实了。
无论什么合作，都是双方各取所需。
如果对方什么东西都不求，什么好处都不要，那只有一个解释——他要的是合作者的身家性命。
虽然感觉海上马车夫这个词奇奇怪怪的，但是结合独轮车队那庞大的规模，大掌柜隐隐约约看到了波澜壮阔的场景。
五年！
造出来一万艘船！
如果这一万艘船都飘荡在海面上，会是多么壮观的场景？
如果这些船都挂着青州林氏的标记，岂不是名扬海内外？
大掌柜已经知道怎么劝说自家主子了。
“那仙师，这个双帆二板船的名字有点拗口，能不能改一改呢？”
那小艾看了大掌柜一眼，瞬间明白他在想什么了。
“这船有两根桅杆，就叫双木船吧。”
“诶，多谢那仙师！多谢那仙师！”
送走了林家大掌柜，那小艾长长舒了口气。
这家伙不太好忽悠了。
不过还好，自己对他们没有半点坏心眼。
一驾独轮车一两银子，一艘双帆二板船六两银子。
听起来感觉这船太便宜了，一艘船只是独轮车的六倍，不合理。
但一驾独轮车的造价早就压缩到了500文之内，并且一路压缩，现在都300文以内了。
而双帆二板船再怎么压缩，极限也就是五两银子。
独轮车个头小，用料也不多，贵就贵在人工和手艺。
船不同！
它的块头在那摆着呢。
用的木料多，耗的人工多，成本没有压缩的余地。
而且，一艘船要使用的铁部件很多，这些铁部件都要从那小艾的钢铁冶炼作坊订购。
部件上，那小艾一文钱都不挣，等同购船补贴。
这又是一笔订单，可以养着钢铁冶炼作坊，促进钢铁厂规模扩大、工艺提升，一步步打开利润空间。
这就是那小艾的收获。
不是浮于表面，也不是局限于金钱。
为了达成海上马车夫的成就，那小艾情愿在未来五年里不挣林氏船厂一文钱。
而一旦达成这个成就，那小艾获得的好处超乎想象。
所以，船的价格不能太高！
一定要让普通人家买得起。
而且还要让他们有购买的欲望。
这就要林家的船贷怎么玩了。
“林家大公子不在乎钱财，船贷的优惠力度很定超乎想象。啧啧……我这是给津门县老百姓办了一件好事，一件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