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皇帝身体不太好
“那公子，老朽姓陈，代我家主人给您送一笔富贵！” 陈老也不废话，直接打开随身携带的箱子，瞬间珠光四射，宝气弥漫。 那小艾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上辈子还收藏了一屋子古董，尤其是玉器，占了其中大半。 此时依旧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箱子不大，小提琴箱子仿佛，但里面装满了金银珠宝，古玩奇珍。 那小艾随便瞄了一眼，全都是珍品、精品。 不说价值连城，但绝对价值万金。 这一箱子物件，比自己上辈子所有的收藏都要珍贵。 “不知那公子满意否？” 那小艾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老先生，不知贵主人是？” 陈老摇了摇头，说道：“我家主人的身份不方便透露，不过那公子请放心，我家主人对您没有任何恶意。” 那小艾看了一眼满箱子的珍宝，悠悠问道：“贵主人所图不小吧？” “我家主人别无所求，只是希望，有朝一日那公子位极人臣时，而我家主人又落难街头，那公子能提携一把。” “如何提携呢？” “不求大富大贵，只希望一家人性命能够保全，有一口饭吃即可。” 那小艾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就像哒哒的马蹄声。 片刻之后，那小艾笑着合上了箱子。 “好！一言为定！” 虽然不知道这个陈老是哪一家的人，但那小艾眼下很需要钱。 这个节骨眼上能借钱给自己，并且敢借钱给自己的人并不多，送上门的富贵为什么要拒绝呢。 而且，这笔钱不需要利息，甚至都不需要偿还本金。 不拿才是傻子。 至于陈老所说的“提携”…… 那小艾义不容辞！ 陈老长舒一口气，有种幸不辱命的感觉。 他拱了拱手，说道：“那公子久居北方，似乎对京城知之甚少？对天下大势更是一无所知。” 那小艾点了点头，“还请老先生赐教。” “那，老朽就直说了！圣上年过半百，膝下共有一子六女，这一子便是当今太子。不过据最新消息，太子薨了！” 那小艾心中一震。 重生之后，自己的目光只着眼于善缘县一城一地，最多也就是跟关外的蛮族打交道，根本没有关心过国家大事，甚至连当今圣上是谁都不清楚。 因为关心也没用。 那小艾觉得，短时间内，甚至很长时间内，自己都不会和京城那些权贵扯上关系，根本不需要浪费时间去了解。 可是听到太子薨了…… 那小艾知道，自己不关心都不行了。 太子身为一国储君，未来的皇位继承人，身上的干系太大了。 尤其是这种独苗苗一棵的情况下。 太子薨了，必然天下大乱。 牵一发而动全身。 只要身在这个世上，就不可能不受影响。 于是，那小艾试探着问道：“圣上龙体是否康健？” 陈老摇了摇头，“圣上忧国忧民，夙兴夜寐，身体一向不怎么好。” 那小艾沉默了。 年过五十，还长期操劳，身体不怎么好，估计是没多少年好活了。 就算能再活上十年八年，他还能再生一个皇子不成？ 就算这个皇子生下来了，他能长大吗？ 然而国不可一日无君。 那小艾问道：“选谁呢？眼下有什么人选吗？” “目前消息还是隐秘，这件事还没公开，不过也捂不了多久了。预计再有十天半个月，就会拿到朝堂上讨论。” “这次的局面很不乐观？都要你们这些大家族未雨绸缪……甚至把目光打到我这种……无名小卒身上？” 陈老点了点头，“这次的储位云谲波诡，即便是皇城根上的世家大族也看不清。至于那公子您……切勿妄自菲薄……您绝非无名，也亦非小卒！” 那小艾又问了几句，可是陈老知道的也并不多。 “那公子，老朽告辞！” 过了一会儿，那小艾再次打开木箱，看着其中的金银珠宝，那小艾开心的笑了。 “这些传承几百年的世家大族，确实豪气！” “未雨绸缪，深谋远虑，难怪他们能常青不倒。” “这一箱金银珠宝，如果全部变卖的话，应该能值上三五十万两。有了这一笔钱，善缘县能建起不少作坊。” 可是一想到陈老说的话，那小艾瞬间心思沉重起来。 储君争夺，甚至帝位争夺，必然会导致朝野震荡。 自己不是军火商，也不是粮商，没有发国难财的机会。 相反，一旦和平的大环境被打破，善缘县的发展，自己的筹划又要无限期延长，甚至搁浅。 “我讨厌战争！” 但是那小艾明白，战争是不可避免的。 “跟战争比起来，制裁根本算不上什么。” 普通人需要考虑的是如果在战争中保全自己，生存下去。 但是到了那小艾这种层次，需要考虑的是如何站队，在战后成为战胜方，获得利益。 至少，不能成为被清算的战败方。 手指敲了敲装满金银财宝的木箱，那小艾突然笑了起来。 “我都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却有人愿意在我身上下重注。究竟是谁呢，这么舍得下本钱？” 那小艾脑海中浮现出几个人名，随即一一排除。 “不对！这个陈老不是对我有信心，而是对我背后的靠山有信心。” 虽然那小艾一直不站队。 可他身上早就打满了燕云的标签，外界普遍认为他是燕王的人，或者舒云府的人。 而且那小艾从金五爷口中得知，徽帮是有背景的，私底下都以皇商自居，帮着皇帝捞钱的。 “如果燕王、舒云府成为这场储君之争的胜利方，我会跟着受益。反之，我会被殃及池鱼。” “徽帮的制裁已经很难受了，如果再被官府刻意针对，都不用活了。” 这一刻，那小艾心中强烈渴望燕王和云王支持的势力能够胜出。 一则是个人亲疏远近，二则是自己所代表的阶级，与徽帮代表的官僚地主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 “燕王和云无疆会支持谁呢？” “有机会得问问这个事。” 那小艾脑海中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程大路。 这哥们算是自己官场上的领路人，也是自己人生中第一个贵人。 从相识到现在，一直都在无私的帮助自己。 包括这次修建船厂，也在为自己上下打点。 “不知程大路回来没有，如果有他在身边就好了。这些官场上的事情，他肯定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