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开始斗法
次日，云青歌带着小六子来到典当行，胡掌柜见到云青歌一副兴师问罪的气质，也是笑脸相迎。
“不知云捕头大驾光临，小人有失远迎。”
胡掌柜拱了拱手，将云青歌迎进了后堂。
“不知云捕头有何贵干呢？”
云青歌呷了口茶，“李大年死了。”
胡掌柜故作惊讶道，“什么？死了？额…云捕头不会以为是我杀了他吧。”
云青歌看着胡掌柜欠揍的表情，一本正经道，“没错，我认为你就是杀人凶手。”
胡掌柜不屑道，“动机呢？谋财害命？李大年或许是被谋财害命，但一定是我做的吗？之前的事大家知道他有一块价值不菲的玉佩，就不能是另有其人谋财害命之后顺手嫁祸于我吗？”
云青歌似是早已料到对方会有这样的反应，慢悠悠的说道。
“胡掌柜好算计，但你似乎忘了，李大年多年走商，可是练就了一身好武艺，神力境一重境虽然不强，但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杀的了的，日出城能弄死他的不少，但同时有实力又看得上那块玉佩的，就只有你胡掌柜，又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您说话可是要讲证据的，否则我告你诽谤。”
云青歌笑了笑，“胡掌柜认为我没有证据，还是认为我不敢办你？有的时候，真相其实并不重要，我只需要怀疑就够了，你说对吗？”
胡掌柜脸色阴沉下来，“你在威胁我，我背后可是宋家，城主府都要礼让三分的宋家…”
云青歌打断道，“行了，别总是张口宋家闭口宋家，你就是一条仗势欺人的狗，这次是你过界了，宋家是不会纵容一个不听话的畜生，为了一块玉，闹到今天不可收拾的地步，值得吗？”
胡掌柜冷笑道，“云捕头要是没有其他要问的，就请先回吧。”
云青歌淡淡的笑了笑，临走之时给了胡掌柜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胡掌柜冷着脸，找来下人，低声耳语几句，下人领命离开，胡掌柜冷哼道，“一个小小的捕快，看你能得意到几时。”
小六子快步跟上，问道，“云哥，咱们这一趟来到底是干啥？听你们的对话，我咋感觉我们是在打草惊蛇呢？”
云青歌背着手在前面走，“对呀，我刚刚就是在打草惊蛇，现在全日出城都知道凶手是这个胡掌柜，但我们一没人证二没物证，怎么办？”
小六子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所以我们不仅要打草惊蛇，还要激怒他，这样他才会有所行动，有行动就必然有破绽，有了破绽，就好收拾他了。”
小六子恍然大悟，竖起大拇指，“高，实在是高！”
“走，去孙二娘的店里买点包子，跟我去一趟山神庙。”
接下两天，市井中也渐渐开始流传出宋家典当行胡掌柜谋财害命的流言，还说府衙已经掌握了初步的证据，这些当然也传进了胡掌柜的耳朵。
原来，云青歌在当捕快的时候，就在社会底层打下了良好的人际基础，通过山神庙里的乞丐、 城里的更夫，以及一些小商小贩，制造舆论，先和对手打了一场心理战。
此时胡掌柜收到消息，更是脸色铁青，眼神满是狠辣之色，“云青歌，是你自找的，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了。”
这一日云青歌一身便装出门，总觉得有人一直在跟踪自己，于是去了日出城最大青楼，花间坊喝酒听曲，时不时和怀里的姑娘调笑。
窗外月上柳梢头，时间不早了，云青歌摇摇晃晃的起身离开,忽然看到花间坊中心舞池，心有所感。
但这时怀里的姑娘可不乐意了，非要缠着他过夜，云青歌勾起姑娘的小巴，轻轻的刮了她的小鼻子,“明日还要当差，可不能在这里留宿。”
这一下打断了刚刚的思路，于是摇摇晃晃的离开了花间坊，在拐进巷子后，两个黑衣拦住了他的去路，其中一人正是跟踪自己的人。
云青歌打了个酒嗝，骂道,“滚开，挡道了，没长眼吗?”
两个黑衣人侧身让出一条道，云青歌摇摇晃晃的走过去，突然两人手掌一翻，雪亮的匕首向云青歌胸腹部刺去。
云青歌嘴角挂上冷笑，眼神中一扫醉意，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厉色，双掌拍在匕首上，一个箭步跟上，同时肘击在两人的胸口，两人措不及防，被撞的连连后退。
“终于出手了，我等了你们很久了。”
说罢，向两人冲去，两个黑衣人见势不妙，想要退走，但云青歌已经欺上，于是两人也发了狠，手持匕首再次向他刺去。
云青歌闪过一人的攻击，抓住另一人的手，一个铁山靠，让那人推开，再回手打出一记重拳，先前那个人持着匕首向他的拳头砍来。
云青歌见状收住拳头，一记扫腿，踢在那人膝关节处，那人脚下一软，身体失去了平衡，而云青歌正要趁机拿下对方，背后破空声响起，云青歌身体立刻前倾下压，高速射来的匕首还是在他肩部划出了一道伤口。
云青歌半空接住匕首，向下一扎，扎进刺来的手臂，来人一声惨叫，云青歌顺势一脚踢在对方小腹，疼的他缩成一团。
回头再看另一人，只剩下一个背影消失在夜色中。
“小六子！”云青歌大喊一声。
“来了来了。” 小六子屁颠屁颠的跑了出来。
云青歌指着地上的人，“交给你了，押回去连夜审问。”
小六子一边麻利给那人捆绑，一边关心的问道，“云哥，你受伤了，先回去处理一下吧。”
云青歌摆了摆手，“小事，你先回去，我还有事要处理。”
收拾掉两个杀手，云青歌心里嘀咕道，“好你个胡掌柜，既然你想玩儿，那我就陪你玩儿点大的。”
云青歌低头掐指一算，今天是李大年头七，云青歌忍不住露出阴险的笑容。
此时胡掌柜正准备就寝，一阵阴风吹开房门，他皱了皱眉，转身去关门，突然一张惨白的脸出现在面前。
胡掌柜“啊”大叫一声，吓的跌坐在地上，声音颤抖地吐出三个字，“李…李大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