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调戏宫女
“骁风殿下那时正经历了一件大事:他的二哥、当时的太子突然死了,由他继任做了太子,他们兄弟情深,所以心情一直非常低落。又受常芸仙子的不断骚扰逼迫,实在烦不胜烦忍无可忍,便当着天帝陛下和常大元帅的面说了一句狠话:“就算仙界女子都死绝了我也不会娶常芸为妻。”常大元帅自此就恨上了骁风殿下,现在人人都知道他们是死对头。
“而常芸仙子的泼辣名声也是传遍了整个天庭,所以过了三千岁,都无人上门求娶。这些年大概是年纪大了,做事稳重没那么不计后果了,这泼辣之名仙人们也不再提起。这几年不知怎么的跟文涛仙君好上了,文涛仙君也是出身贵胄之家,品性样貌皆为上乘,可惜不长眼睛。人再怎么变,可要从根子里改掉本性还是难的,以后要是将常芸仙子娶回家可就有他受的了。”
阿厌这下觉得有些为难了:“这么说我答应给他织云霞锦到底是帮他还是害他呢?”
“各人各命,你既答应了,就帮他这一回吧,若是他以后不顺心,也怨不得你。”
“对了,织女姐姐,方才你说是骁风殿下的二哥突然死了,又是怎么回事?”阿厌好奇心又起。
织女也算是天宫里的老人了,从前那些旧事她可都是记得一清二楚,她叹口气:“还不是因为那天劫?”瓜子嗑多了嗓子有点干,咳了两声,景望舒立刻及时地递上一杯茶水,也不知他是怎么变出来的。
织女喝上两口,润了润喉才道:“天帝陛下生有三个儿子,头一个在一万岁不到时渡上仙之劫时失败,殴了。后来天后娘娘隔了很多年,又生下了二殿下。因是盼了很久才得的儿子,陛下对他是非常的喜爱,因此早早就立了他为太子,亲自教导功课,他也争气,不到四千岁就渡了上仙之劫。又过了些年,天后娘娘又生下第三子,就是骁风殿下。陛下那时把希望全寄托在二殿下身上,对他倒不是很在意,但兄弟两个的感情却是极好的。可是五百年前渡上神之劫时,二殿下还是没有逃过同他大哥一样的命运,就这么也去了。陛下痛失爱子,一夜白头,从此无心朝堂,很多要事都推给了现在的骁风殿下还有常大元帅,骁风殿下一直以超越二哥为目标,日夜苦练比他二哥更早渡过上仙之劫,后来上神之劫也顺利渡过,成位仙界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上神。”
“太子殿下确实厉害,”阿厌沉思了一会儿:“我师父也是位上仙,听说他是一万三千六百零七岁时才渡劫成功的,那是不是不努力修炼就不用渡天劫了?”
“像我等做宫女小吏的还修什么炼什么?光付出那么多精力不说,临了还要被天雷劈,能幸运挨过的最多十之一二,还不如踏踏实实地过我们的小日子。”织女撇着嘴说道。
“那若是成功了,寿命不就长了吗?”阿厌心道将军也是上仙之身,若是我这个亲兵渡不了劫,也跟不了他多久啊。
织女两只手各捏了一颗瓜子,问她:“倘若吃了我左手这颗瓜子,你就可以悠哉悠哉的活过五六千年,但若吃了这右手这颗瓜子,你不仅活得辛苦而且很有可能马上被雷劈,十之八九要被劈死。你选哪一颗来吃?”
景望舒插话道:“我肯定选你左手这颗,悠哉悠哉地活着不好吗?何苦要去挨雷劈?”
阿厌却有些犹豫:“那天帝陛下为何还让自己的儿子辛苦修炼,一定要去渡那天劫呢?”
织女瞪着眼道:“天潢贵胄的后代可是要治理天庭的,若是活不过一两万年,岂不是将至高权势凭白让于外人?别说天帝陛下,就是那些当大官的哪个不是让后代历尽磨难去渡那天劫的?”
“既如此,我也得继续修炼,哪怕被天雷煅烧成灰,我也要一试天劫。因为我已经应承了师父要为太清山挣回昔日名望,还答应将军要做他一生一世的亲兵。”她握紧拳头,下定了决心。
织女和景望舒两个边叹气边摇头:唉,又是一个疯子!
辛苦了十几日,终于织出两丈云霞锦,托织女转交给了文涛仙君。她本是好学之人,过几天又同景望舒约好、黄昏时分在瑞霞台见面,正式向他学习偷术。
去了之后没见到景望舒,却看到织女在织机前跟一男子拉拉扯扯。男子面色潮红,伸着一只略显肥腻的大手,去摸织女的脸:“美人,一个人织布多没意思,我陪你一起吧!”
织女一巴掌打掉他的肥手,怒声大喝:“这里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还不快滚?不然我告到天后娘娘那里去。”
“少拿天后娘娘来吓唬我!你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宫女?大仙我看中你,是你的福气!”那人一身酒气,又要伸手去摸。织女被夹在织机与凳子前后,一时被困走不脱,赶在他手摸来前,一个耳光括了过去。
“啪”,一个清晰的五指印出现在那人右脸,酒意顿时消退了五六分,他暴怒地说道:“今天你不从也得从。”左手抓住织女胳膊,右手去扯她衣衫。
突然一柄寒白软剑如蛇般游来缠住他的右手腕,回头一看是个满面寒霜的女子,一身暗红军袍,虽是男子打扮,却明媚照人别有风情,不由得流着口水笑了:“又来一个更美的,好,那大仙我两个都收了。”
他甩了甩手腕想把软剑甩开,却怎么甩也甩不脱。
只听阿厌问道:“织女姐姐,他不是你情郎吧?”
织女气得直跺脚:“当然不是,这还用问吗?”
阿厌挠了挠后颈:“我觉得也不是,哪有这么坏的情郎?”
那人挣不开软剑,便狂躁起来:“还不快将我放开,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叫韩俅,常大元帅手下的心腹大将韩越就是我堂兄,得罪了我没你好果子吃!”
“韩越?”她想起来了:“就是带人去东海诬陷晴霜夫人是厉雍后人的那位?你不说我倒是看不出来,韩将军一看就是英明神武,可你这一身五花肉也……确实像个球。”
韩俅气极,顾不得右手还被她手中软剑缠绕着,冲过来举起左拳要打。阿厌伸手一抖,软剑如灵蛇般往前再伸,蛇头咬住他左手继续缠绕,一下子两只手都被绑在了一起,她再往后一带,韩俅就直挺挺倒在地上,摔了个狗啃泥。
阿厌一抽剑,剑尖勾住他背后衣领,再一拉,整件上衣就拉扯开来。韩俅已经完全酒醒,他衣衫不整地从地上爬起,气急败坏地用手指着她:“你敢戏弄天官?”
“戏弄你又怎样?你既是天官,为何当值期间还要醉酒调戏宫女?”
“有本事,你把剑放了,跟我一起去堂兄面前评理!”韩俅自知打她不过,唯有叫嚣着再次搬出堂兄来想让她服气。却听话音未落,又有人在他背后踢了一脚,当即再度扑出原地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