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上海繁华
四天三晚的春季干部内训在上海总部，重庆店由陈启正和金光辉带队，商务部三个主管参加，她们是郭霞、王丽和林蓉。
酒店住宿两个男生秦俊靓和张涛住一间，后勤卢曼丽和蒋晓丽住一间，郭霞和成都店女装主管被组合到一个房间，自然王丽和林蓉住在一个房间。
前两天除了各店干部自我介绍，相互熟悉，进行了沟通技巧、领导学、团队合作等的讲座和游戏互动，就上海一店的业态品牌组合和经营情况实地了解。
第三天的市场调研算是自由活动，由两男生带着五个女生，一早乘坐上海1号线地铁到了“中华第一商业大街”的南京路步行街，十里洋场步行街汇聚了数百家现代化商厦、中华老字号商店及名特产品商店，一行人感觉像《陈奂生进城》，不由地东张西望，七嘴八舌。
市调上海最大的第一百货公司，前勤组秦俊靓、王丽、郭霞和林蓉市调楼层结构、品牌组合、服务台及贵宾厅设置情况，张涛带着卢曼丽和蒋晓丽一组主要考察卫生间和卖场的环境、设施设备的维护，还偷偷跑去后场，了解员工通道和货运动线的管控，两组人在商场大门口再集中的时候都13点了。
午饭选择在上海第一食品公司旁边的弄堂里的小吃街，吃了实惠地道的三黄鸡、小笼包和鸭血粉丝汤。一行人继续逛，看完新世界百货，秦俊靓提议到了上海还是要去外滩看看夜景。大家商量好先去淮海路，再回到南京路，第二天下午离开前再市调徐家汇。
淮海路商业街是本地时尚年轻人喜爱的，逛完百盛百货商场，天色已晚。一行人进入肯德基挤坐在一起，边吃边休整，准备晚上好好地去外滩游玩。王丽吵着太累，不跟着去玩了，自己打的先回酒店。
夜幕降临，南京路上各种百年老店的顶部和立面霓虹招牌络绎不绝地闪动着，“夜上海”的韵味布满整条街道。步行街挤满了不同肤色、不同语言的行色匆匆的本地人、职业装的外国人和来自全国各地感受上海城市繁华的游客，随着慢步挪动的人流，秦俊靓和张涛在前面开辟行走的路，四个女生跟随在后，走到和平饭店的时候，聊起《上海滩》中男主角被枪杀的剧情，大家兴高采烈。
步行到灯火通明的外滩，步上堤坝，人潮涌动，人声鼎沸。回首而望，林立的中西建筑物被米黄色灯光映衬着，隔江相望，座座现代化摩天大楼被霓虹灯点缀着，亚洲第一高塔、上海最著名的地标东方明珠塔矗立眼前，耀眼的两颗红宝石般晶莹夺目的巨大球体，11个大小不一、高低错落的球体串联的高468米的建筑体直插云霄。
感受到上海不夜城的气魄和魅力， 一行人激情四射，忘却了一天的奔波疲乏。
“我们上塔去吧！”
秦俊靓和张涛抢着争分夺秒地去买过江隧道和上东方明珠塔的联票。
耐心排队参观，站在下球体欣赏浦江两岸夜景，站在上球体的全透明观光廊上，以“空中漫步”的独特方式，鸟瞰上海城市全景。上球体额外消费的旋转餐厅、卡拉OK包房，和贵宾票的太空舱，进入的多是外宾。
打的回到酒店，林蓉敲门没有人回应，拿出自己的房卡开门进入。林蓉纳闷，王丽不在房间。
洗漱完，整理了行李，林蓉看表快凌晨两点了，倒在床上迷迷糊糊起来。听见王丽开门，轻轻地关门，然后洗漱，林蓉放心睡过去。
“王丽，该起床了。”林蓉轻拍王丽，“九点要在大厅集合出发。”
“几点了？”王丽懒洋洋地问。
“马上8点。”林蓉催促说，“你抓紧了，吃完早餐，你得收拾行李？！”
“……没睡醒……”王丽赖在被窝里，磨磨唧唧的，“我……不和你们去，我要睡觉……”
没等林蓉追问，王丽伸出手，朝林蓉摇晃两下，“你和他们去吧，让他们把行李都放过来，我在酒店等你们。”
徐家汇是上海同事津津乐道的，除了老资格的亲民的上海第六百货商场，有上海首家建成开业的中外合资的现代化大型零售商业东方商厦，还有由新加坡设计建设即将竣工的美罗城，以巨型玻璃球体为独特标志，超五万平方米的购物娱乐中心。三个商场地下层直接相连地铁，围合打造徐家汇新兴商圈，三角鼎力。
机场候机厅，金光辉和大家纷纷说起上海行的感受，说上海的商业街、百货店、大商场是引领全国的翘楚，聊到来自世界各地的品牌和上海美食。
陈启正和王丽在窃窃私语，王丽提及在东方明珠塔的太空舱内见到许多国家的来宾，感概上海足以称谓国际大都市。
林蓉就坐在王丽的旁边，林蓉有些诧异，竖起耳朵听两人的对话。
陈启正问了一句，“……还好你来挡酒，否则一直喝下去，昨晚大家都喝醉。”
“你们是领导、老板，我不能失礼啊。”王丽笑答，“唐总敬酒，只有我多喝啊。我看唐总心情不好？”
“是啊，离婚失态，醉的不省人事。”
自上海回来开始，王丽喜欢不断煲电话粥，起初她控制讲电话的音量，慢慢地不避讳，甚至有些故作玄虚。
“……你干嘛老电话影响人家工作？！”
“我上班……没有时间、机会再去上海呀？”
“……我才不相信你会来？”
“……你真要来吗？”
“……你敢来吗？”
邻位的林蓉隐约感觉是那位上海的唐总与王丽在联系，看得出王丽是春心荡漾。
五一节的前一周，陈启正领着一个矮矮胖胖的中年男人进入办公室。
“王丽呢？”
“老大，应该去修改室了。”董晓梅回答道，“她刚拿了牛仔裤，说是要去改小裤腰。”
“老唐，先到我办公室坐坐。”陈启正示意着，“晓梅，你去把王丽叫回来。”
林蓉注意到有福相有了啤酒肚的唐总，唐总的脸又圆又大，挺慈眉善目的。
两个人坐进陈启正办公间聊起话。
见了王丽，陈启正朝笑得眼睛眯成线的“弥勒佛”说， “王丽，唐总说你一直邀请他来重庆发展，唐总答应来设立专柜，说是支持你的工作。” 陈启正笑呵呵地说， “唐总，其实你不用亲自跑来重庆，你让熊总出面，我们一样热情欢迎？！”
“一是为工作，再来是见见……你和王丽，”唐总的声音响亮，解释道，“对不住，上次有些招待不周。所以，今晚我们好好聚聚。”
“那晚，你老哥的确喝太急太多，才让熊总和司机先送你回家。我们没事儿，王经理和他老婆有开车送我们回酒店。”陈启正拍拍唐总厚实的肩膀，“我哥两，不用客气。”
“唐总，你客气了。”王丽礼貌地顺应着。
陈启正发话，“今晚，我来安排，尽地主之谊。”
“不行，”唐总心急地说，“启正兄，我专门过来是表达诚意，还是给我一个机会。”
唐总看向王丽，“18点半会仙楼大酒店，你一定来？！”
王丽笑得灿烂。
陈启正嘴无遮拦地说，“老哥，我明白了，醉翁之意不在酒……”
王丽向陈启正请示连休了五天，五一节的一天总值班由林蓉替代。
三个月后，王丽高高兴兴地宣布找到自己的幸福了，并在当月义无反顾地离职去了上海。
林蓉感觉自己的思想落伍了，现代男女更加注重感觉，像董晓梅和冉磊，像王丽和唐总，只要两个人相爱，顺理成章地快速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