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穿越来的张帆
张帆睁开眼,发现自己在一个叫不上名称的小空间中。四周黑乎乎的一片,她正坐在从来没有见过的材料做成的座位上。
感觉到脖子别扭,用手一模,沾上一点血迹。那是凶手掐人时,小指指甲不小心划破的。
忽然,她感觉到窒息。已经多少时间没有这种感觉?长久到她都忘记了。
急忙中也没细想,运起元神仅剩的功力,本以为可以破开小空间挣脱出去。没想到会带动车子从水中飞起,再从高处落在路上,轮胎十分强劲地弹了几弹,颠的本就有些脱力的她更晕乎了。元神已经力竭,肉身疲惫很想睡上一觉,马上打起呼噜。
哈!哈!哈!
主人终于有点人味了。张帆右手中指上那个灰不溜秋的戒指,闪过一道微弱的光沉寂下来。
黑白无常拉着魂魄状态的张帆,飞来,落地。靠近车窗,共同看向车内。睡着的人自然是与张帆一模一样。
是串科?是附身?是夺舍?是寄居?还是—
见多识广的黑白无常相顾无言,一致看向手中拉着的魂魄。心中十分疑惑着猜疑着二人是否有什么关联。
张帆魂魄也很茫然,她是根本不知道任何原因。突然被杀,又被不知是什么东西占据了肉身。
白无常转脸抬手拍窗,怎么也叫不醒车里面的人。
黑无常直接动用法力,想叫醒她问一问究竟。发现自己行走阴阳两界通吃的,几乎罕见对手的法力,竟然靠不近车子,还被车子外面的一层保护薄膜弹出去,摔了个四仰八叉。
而拉着魂魄状张帆的白无常没有动用法力,安然无恙。
白无常忙飘过去搀扶起黑无常。
“哥们。这事有点邪门儿。我看还是汇报上去吧。咱可解决不了”。
黑无常知道自己是没办法了。又有点同情地说:
“那张帆魂魄怎么办”?
“肉身还在,何时都能还阳,还算好安排。只是要先委屈委屈她了”。
“也只能这样了,你说这都什么事儿呀”。
二差官齐抬头,不见了魂魄状态的张帆,走到车背向他们的那面,她正试图拉开车门进去。
明显是想回归自己的肉身。
“你别费那个劲了。她不是我们能够招惹的人”。
黑白无常拦下张帆的魂魄。
“你们,你们难道也不行吗”?
黑白无常相视苦笑,都摇摇头显出无可奈何的表情。
魂魄状态的张帆失望的蹲下抱头痛哭。嘴里不停地问“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呀”。
没有人可以回答她这个问题。
因为黑白无常都不知道,出租车里睡着的是个什么样的大神,只能回去向他们的上级汇报。二位拉起非常不甘心的魂魄状态的张帆,也有些不甘心地回归地府。
当早晨温暖的阳光照进车内,现实中的张帆睁开眼,马上又用手遮挡着光线眯了眯眼。看了看身处的环境,有些愣神:“这是哪里”?
仔细想想有些沮丧。望着落在车前窗外面的一对小鸟,她感觉出来它们是一对。两只鸟叽叽喳喳的,旁人听到的是鸟叫,她却听到两只鸟在说家常。
鸟也是有它们的家长里短的。
如今她已经不是修仙大世界中,那个可以呼风唤雨的大乘修士,只是这个平凡小世界的一只蝼蚁。也如这窗前的小鸟一样,没有什么自保能力。
无比巨大的心理落差,就连她这个曾经的修仙界的顶尖人物,也一时反应不过来。
她发现元神进入肉身,如今醒来原有的功力已失,该如何早日恢复功力回去报仇。这是当下她急于想做的事情。
更何况张帆现在也弄不清楚,自己所处的是什么星球,在什么宇宙位置。由于不知道究竟在空间裂缝中,穿行了多久,使得回去的路变得十分渺茫。
无穷尽的宇宙中,何处是归途?
已经记不清,有多少年都没有流过泪的张帆,在不知不觉中泪流满面。
元神,被已经明显超过九天霹雳紫金雷的雷力,震出体外受到重创。
如果不是恰巧元神掉进空间裂缝,早已灰飞烟灭,空留一具肉身。
现在也不知那个孽徒会怎样处理她的肉身。
想想雷劫来的太蹊跷,提前的真是措手不及。当时她没有时间通知第二元神回归。不知第二元神如今怎样?
张帆想到自己修炼到肉身几近永恒。以孽徒的本事是无法毁掉的。
难道他不会请人去毁?
这次不知第二元神来不来得及回归,好及时保护肉身。
尽管孽徒在自己的无私教导下功力高深,由于先天条件所限,修仙速度不是出奇,但从算计她这件事上来看,他的心机很深。恐怕她平时给人看的只是假象。
多思一点就头痛。
凡人就是矫情!
张帆没有把自己已经是这个小世界的凡人,当成常识。以后还会闹出许多波折。
想回归的事情,没有实在可行的事情需要马上去做。急需要解决的是今后怎样在这个小世界生活?考虑如何融入原身的生活圈子,给实已孱弱的自己,弄个保护层。
养精蓄锐。是她当下最该做的事情。
当她看到执照上与自己名字相同,相貌相同的张帆时,感觉到冥冥之中二人似有一丝牵绊。从不信命的她,后知后觉地在心中,想要仔细了解一下,这个卑微到尘土中的姑娘。
出租车在昨天她动用功力时,就已经弄整洁了。可是她不会开车怎么整?
有什么难的?
要知道肉体的条件反射,加上原主留下不多的工作气息。一点点去回溯,一点点去冥想。
五分钟后张帆开着出租车行驶在回城的公路上。她摇下一点车窗,从缝隙中吹进来五月温暖的风,让她感到一丝惬意。又有对原身的一丝怜悯。
尽管此张帆不完全了解彼张帆,但是她在刚才的回溯冥想中,看到彼张帆是被一个化了女妆的男人杀害的。
有仇不拖延。这是她的原则,必须坚持。
张帆这么想着,却又感觉到有一点不对劲。让她明确说说,感到又无从说起。
这种感觉很别拗。
来到这里不到十二个时辰,张帆感觉自己被一些不知名的东西缠裹了起来。
她现在还不知道这都是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