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安德烈流落他乡
原来,如果人上吊了,大小便如果出来了,就是没法再救了。
斯塔尔采夫说:“先别管,先给人放下来!”
女仆带着一手屎尿,站上去解布条。
心慌加上手软,哆哆嗦嗦根本解不开。
斯塔尔采夫不耐烦,另外叫仆人拿刀来,把布条直接给割开了。
然后把叶列娜抱上床,让伊芙琳夫人嘴对嘴吹气,一连吹了数十口,只见咽喉逐渐发出声响,手脚也伸展开了。
又灌了几口热水,叶列娜渐渐苏醒过来。
伊芙琳夫人哭着说:“女儿啊,今天我说了那么多安慰话,你怎么竟然要寻短见呀!”
叶列娜说:“女儿遭遇这样的不幸,活在世上也是没意思,不如死了吧!”
斯塔尔采夫问伊芙琳夫人:“刚才你说我把女儿害苦了,你给说明白!”
伊芙琳夫人把叶列娜不打算另找人的事情说了。
斯塔尔采夫说:“你怎么这么执迷不悟!过去我是一时糊涂,看走了眼,把安德烈介绍给你,差点误了你的终身!现在这个畜生杳无音信,再帮你介绍一个门当户对的郎君,这是我的好意,你怎么竟然做出这种傻事来,差点把我吓死!”
叶列娜还是一个劲哭泣。
伊芙琳夫人喊:“你这个老糊涂。当初你称赞安德烈有那么多优点,想撮合他和叶列娜,都是你自己的主张,谁也撺掇你。后来安德烈也没什么不好的地方,也不知你听了哪个挨千刀的胡话,要和安德烈一家一刀两断,到现在安德烈也没个下落。如果真是死了,也应该隔个一年半载,再看看女儿自己的想法,然后再一起商量。何况现在安德烈生死未知,你却瞒着我们自己先张罗起来,怎么教人不生气!现在救得及时,如果真是有什么三长两短,这可怎么办?现在你赶紧打消你的念头,找人到处打听一下安德烈的下落。如果人还在,那就什么也不影响。如果真有什么不好的消息,你就把家产分给小女儿一半,让她自己做主。如果你不听我劝,女儿再有什么意外发生,我和你没完!”
斯塔尔采夫看到女儿这么坚持,只好含含糊糊回答,下楼去了。
伊芙琳夫人又对叶列娜说:“女儿,我今天已经和他挑明了,不怕他不听。再别哭了。现在快把这身脏衣服换了,赶紧休息一下。”
也不管叶列娜愿不愿意,就胡乱把她身上的衣服扯下来。
叶列娜被母亲这么一说,只好脱衣去睡觉。
等到天亮,发现衣服上一点也没有污物,问起来,那个女仆隐瞒不过,才把实话说了,女仆们听了,笑得前仰后合。
从此以后,叶列娜住在楼上,如同修行一样,基本不下楼。
斯塔尔采夫虽然没有派人去打听安德烈的下落,也没有重新张罗叶列娜的婚事。
伊芙琳夫人害怕女儿再寻短见,就天天自己陪着她睡觉,寸步不离。
看到丈夫不着急去打听,私自赏了仆人一些钱,让他们去打听,又时不时探访一下达莉娅。
再说那伊万的老婆,大女儿玛尔塔,被母亲伊芙琳夫人说了一顿,下楼来,一边走一边嘴里恶言恶语,一直走到自己房间,和丈夫说了。
又说:“今天算是撕破脸了。早早晚晚,我一定要送这个丫头去死!”
第二天听说叶列娜上吊的事,心中暗喜,还假心假意过来安慰,背地里却在斯塔尔采夫那里冷言酸语,挑拨离间。
又悄悄地送钱给小妹身边的女仆,吩咐如果下次上吊,由她去死,不要声张。
后来知道伊芙琳夫人派人寻访安德烈,也拿出一笔钱买定,告诉他们就说没找到。
伊万对待丈人斯塔尔采夫,十分殷勤,鞍前马后,净说老丈人爱听的话,天天拍他马屁,一心想取得他的信任。
斯塔尔采夫因为叶列娜一直对安德烈念念不忘,也不张罗新的婚事,十分恼火,所以对伊万夫妇好起来,每件事情都言听计从。
伊万看到,斯塔尔采夫现在全在掌握中,只是一件事还不放心。
就是尤金的事。
自从黑心尤金帮助伊万做了两件大事,时不时过来要一些钱花。
伊万开始还给他几次,后来便觉得厌烦,一拖再拖。
有时候被尤金催的不耐烦了,给他一些,尤金又嫌给的少了。
有几次始终拖着不给,尤金心中恼火,破口大骂。
伊万担心走漏了风声,被丈人知道,只好忍气吞声继续给钱。
尤金看到伊万害怕败露,钱要的更加勤了。
伊万无可奈何,想找机会出去躲一躲。
正好斯塔尔采夫要到莫斯科去,趁这个机会,和丈人商量,要自己代替老丈人,去莫斯科熟悉一下情况。
斯塔尔采夫听说大女婿要帮助自己到莫斯科,觉得他还有些长进,对家里的事上心,正好这次去莫斯科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安排,估计伊万可以胜任,所以就答应了。
伊万和老丈人要了一大笔钱,作为去莫斯科的经费。
亲朋好友给伊万饯行,临走之前又去尤金那里放了些钱,才上路。
再说安德烈跟着杂技团演出,将近一年,没有回家,杂技团到处走,有一次来到了莫斯科。
莫斯科的一个三等文官,邀请杂技团去演出。
这个长官叫萨韦利耶维奇,出生在圣彼得堡。
夫人卡米拉,两人生了好几个孩子,基本都夭折了,只留下一个女儿,已经十八岁了,要模样有模样,要才气有才气。
那天是萨韦利耶维奇六十岁生日,同僚祝贺,举行宴会一起庆祝。
安德烈的主持愈发成熟,给各个节目穿针引线,给整个杂技节目增加了不少色彩,赢得了满场喝彩。
那个萨韦利耶维奇看安德烈长得标致,主持得又好,非常喜欢这个小伙子。
等节目间隙得时候,把安德烈喊过来细细看了看,越发觉得长相不俗,不像是杂技团的人物。
于是问了他的姓名,默默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