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大战将起
耀京一处酒楼内,一伙人各式各样都有坐在酒楼内显眼的位置,坐下大声密谋。
其中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说道:“听说了吗?那位柳妃娘娘和陇西道的柳氏都被一把火烧了,那叫一个惨啊。”声音很大一瞬间吸引了大半个酒楼的注意。
另一个瘦巴巴的年轻男人说道:“我有个表亲在刑部当个小官,我可是听说了,他们调查出来是太子殿下的人做的。”
富态中年人说道:“这可不敢乱说啊,太子殿下何等天骄,怎么会对柳妃娘娘下手呢,你这般胡言乱语,你小命不要了呀。”
瘦巴巴的年轻人说道:“你们是不知道呀,皇后薨逝多年,后位悬废日久。陛下属意柳妃娘娘登上后位,母仪天下,一旦柳妃娘娘诞下皇子。对太子殿下会有怎样的威胁,各位想想吧。”
如这样的场景,整个耀京各处正在不断发生着,在整个耀京的百姓心中种下一颗种子,逐渐长成一株娇艳的毒花。
此时的镇海城军主府院子里,却一派祥和,褚龙象在院内穿着一身白色练功服一本正经的打着太极,时不时偷瞄着在院子正中的庆真,招雪剑此时如同凡兵,无任何神异之处,劈砍刺挑没有剑罡和剑气散落分毫,如同稚童初练剑般,只重复最简单的剑术动作。
突然庆真手持招雪右手立于头顶,左手负于背,此刻天地仿佛连成一线一般。天上开始飘落雪花,眼前这偌大的庭院不消片刻便瞬间染上一层厚厚的白霜。
褚龙象早就撑不下假正经,此刻一个人开开心心的玩雪堆雪人去了,时不时还扔一把雪朝着庆真,却靠近不了庆真身周十丈。天上一气化大龙,地上一气化巨象,一龙一象疯狂相冲,两气抵达对撞之时整座镇海城及其周围三千里天色瞬间暗了下来,庆真收剑入鞘,片刻又恢复了光亮连满城的雪花也一瞬间消融了,连一丝水迹都没留存下来,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褚龙象拍着手贱兮兮的笑着说道:“恭喜老大,神功大成,千秋万代,一统江湖。”
庆真看着褚龙象说道:“还是没迈出那一步,这一剑叫龙象剑怎么样,也算你给我的灵感。”
褚龙象走到庆真身边拍了拍庆真的肩膀说道:“甚得朕心啊,爱妃棒棒的。”
庆真就当没听到继续说道:“说点正经的吧,耀京传消息来了吧。”
褚龙象摆的正经了些说道:“柳诗诗那个娘们的莲芳宫和她在陇西道的家都被一把火烧死了,他们全死了。北境李容止被占了十三城,柳晟津和他的嫡系全死在北境了。看来他们跟我们想的一样要先对李氏下手,计划可以开始了呀。”
褚龙象撇了撇嘴说道:“你家老七还真是心狠啊,那么个美人就这么烧了,要是我我可舍不得。”
庆真说道:“你现在还是个太监,正经点。”
褚龙象掏了掏当下,一脸委屈的说道:“你这戳人心窝肺管子的负心汉,伦家要和你拼命。”说完就双手摆拳,作势就要动手。
庆真躲了躲说道:“你倒是一点都不担心啊。”
褚龙象还摆着架势说道:“反正跟着你最安全,我得活着呀,我要死了你可能就要黑化了呀,那时候你就是悲情的最终大反派了呀,那最后大结局也得死啊。”
庆真也摆着拳架,对着褚龙象说道:“这城里也不太平,城主府也站队了,军营里也有很多袁新亮的心腹在,甚至一些从前不会来这寻机缘的大宗弟子也来了城里,我们的人还得在耀京维持,大河君应该就快来了,我们也算有了批可用的人。”
庆真边说两人比比划划的打着太极,褚龙象说道:“反正你都计划好了的,这些泼皮哪是大官人你的对手呀,但是大河君真的值得信任吗?”
庆真说道:“无所谓的事,他值不值得信任我也不在乎,能办事就行,我也没指望他。镇海军里的名单已经下来了,那赵言也是个能办事的,在镇海军待了四年,袁新亮大多的嫡系都找有了罪证,整治了他们镇海军里即便有别的声音也能按下来了。只要军营里不乱,这城里就乱不起来,那群人再怎么折腾也就恶心恶心人也没胆子在我眼气底下乱来,他们还没掀桌子的底气。”
褚龙象收了拳架一屁股坐在地上,没好气的说道:“赵言原来在这啊,你都没跟我说过,想来是不爱了。”
庆真也收了拳,抬头看着天说道:“你不问,我跟谁说去。”
褚龙象双脚蹬地,一下站了起来,拉着庆真说道:“我饿了,咱们吃饭去吧。”
凌耀皇朝北境穗宇道宣羊城城主府,天谕军军主李容止与副军主李容痕,此刻便在这宣羊城城主府大厅主座上,其余天谕军将领分坐在两侧。
天谕军如今被炎国大军逼的退守宣羊城,此刻这满厅都是李氏的嫡系将领。大厅之上静默无声,落针可闻,李容止看上去是个相貌颇为威严的青年,一脸不怒自威之像,偏偏行为举止儒雅,养气功夫一见便是十分了得。李容痕倒是长相俊美一双狐狸眼,配上这一身峥嵘甲胄倒别有一番美感。
此刻一名兵卒快步进了大厅,快步走到李容止身边俯身贴耳说了些什么,说完便立刻起身行礼退了出去。李容止这时才终于开口了,说道:“可以反攻了,东西送来了。”
李容痕说道:“终于可以放开手脚战一场了,耶律成那个蠢材真以为我怕了他呢。”
李容止看了眼李容痕有些无奈说道:“耶律成还是有些棘手的,容痕你自己注意安全。”
接着看向厅下的诸位将领说道:“除了刘将军和顾将军与容痕继续坐镇宣羊城其余将军与我从密道潜回宥阳,破了平安城这天下第一险城,破了平安城炎国就再也无法挡住天谕铁骑。五年时间秘密挖了这条密道,就为了今天,诸位万世之功就在今朝了,凌耀万胜,天谕万胜。”
厅内所有将领齐齐站立跪下喊道:“凌耀万胜,天谕万胜,尊军主令。”
李容止喊道:“诸位请起,诸位追随我兄弟二人多年,甚至有老将曾追随我父辈浴血奋战,保卫我皇朝北境,是我皇朝脊梁。今日不便饮酒,待我们胜利我在平安城为诸位摆上庆功宴,我在宥阳城藏了太子殿下赐下的茅台酒,我们好好痛饮一番,诸位依命行事,半个时辰后校场集合。”
将领齐齐站起,斗志高昂,行礼退出大厅纷纷下去安排。
此时厅内只剩下李容止和李容痕两兄弟,李容痕有些吃味的揶揄到:“大哥不厚道呀,太子殿下赐下的茅台我们俩是一样的,我早喝完了,我也没看你少喝呀,怎么还有的。大哥偷偷去太子殿下那去要了?大哥从小可不是这么教育我的呀。”
李容止尴尬一笑说道:“容痕你去准备吧,耶律成没那么容易对付。”
随即郑重脸色说道:“容痕你千万死守宣羊城,宣羊城一旦有失万事皆休,你千万要小心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别用那个东西。”
李容痕也郑重起来,站着朝李容止弯腰躬身行礼说道:“属下定不辱使命。”
李容止拍了拍李容痕的肩膀。宣羊城城墙下,炎国士兵攻城,主帅耶律成却在大军之后搭了个台子,优哉游哉的喝着酒啃着硕大的羊腿,注视着攻城战。
耶律成一身黑色盔甲,肥胖异常,满脸的大胡子看起来显得十分邋遢。投石车投掷巨石砸在城墙之上,在众多巨石接触城墙的瞬间城墙上弥漫出符文,将巨石反弹砸向炎国的士卒,此时炎国士卒身上爆发着浓烈到化不开的血气,一头血狼在大军上空浮现,血狼对空嚎叫一声,所有巨石便化作了漫天的碎石散落,炎国士卒大多被划伤了却造成不了大的伤害,却因为炎国士卒被划伤的伤口,士卒因疼痛而更嗜血,上空的血狼愈发凝实了,凶威盖世,连天都被染的一片血红。
李容痕这时披着一身白色盔甲走上了城墙,没有看着空中那头血狼,睁着好看的狐狸眼一直盯着炎国大军后方的耶律成。
耶律成也看见了李容痕,喃喃道:“李容止今天也不出来?”随即放下酒杯和羊腿站起身,在盔甲内襟里擦了擦手。
招手叫来偏将说道:“三日之内必须要拿下宣羊城,宣羊城后有雾霭森林做屏障,之前损耗了近十万兵卒才夺下的十三城才不算白拿。李容止可能是得到消息了,已经亲自去耀京搬救兵去了到如今还未出战,只派了李容痕督战。你快传信给凌耀那位七皇子,让他派人截杀李容止,这可是除掉李氏的好机会,他不会放过的。”
偏将躬身答道:“是,属下这就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