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变故频发
“我们已经没什么问题了,如有新的消息我们会再来告知妳们的,感谢妳的合作!”两名调察员向我敬礼后就准备离去了。
“我想问一下,撞父亲的车真的无法找到吗?”我的语气中带有几分责怪的意思。
“因为对方的车是套牌车,在调查的过程中的确造成了很多麻烦,但请妳相信我们吧!”调察员说完再次向我敬了个礼就转身离去了。
我轻轻地带上了门,生怕嘈醒了刚哭累睡着的妹妹。正当我要进房时,大门传来了钥匙扭动的声音。
我下意识地凝视着那扇缓缓推开的门,从前这个时间当大门推开的时候,我和妹妹都会争先恐后地飞奔过去,抱着拧着大包小包的爸爸讨要零食。
“哎哟!晓雪啊!妳都读初中了,咋还像妳妹妹一样呢?呵呵!”那时的爸爸总会抚摸着我的头发,抱起妹妹,然后分给我们蛋糕或糖果。
我是多么期待再看到那个拿着大包小包的身影啊!然而现在进来的却是妈妈。是的,我应该接受现实,我又不是那个只有6岁什么都不懂的晓雨。我是知道的,是的,爸爸永远都无法再回来这个家了。
我强忍着泪水,转身就想回房间去了。“晓雪,晓雪!”妈妈的呼唤并没有使我停下来。
“晓雪!”妈妈快步跑了上来,一手拉住了正要进房间的我。“晓雪!妳能不能和我说句话啊?这7天以来妳不停地逃避着我,那是为什么啊?我知道爸爸不在了妳很伤心,我也会伤心,大家都很伤心。但妳为何就是对我不理不睬啊?我可是妳妈妈啊!”
“放手!”此刻的我实在是绷不住了,“妳没有资格说这些,爸爸出事的那天妳在哪里?干了些什么?妳别以为没有人知道!”我歇斯底里地怒吼着。
“我!……”妈妈呆立在原地看着那满脸泪水的我。被我嘈醒的晓雨又开始了哗哗大哭了。
我狠狠地关上了我的房门。
这扇门隔绝了妈妈的低泣声,妹妹晓雨的淘淘大哭声。同时也隔绝了我原本幸福快乐的家庭。
对于陆云来说,变成小猫这件事情,实在令他难以接受。看着面前巨大的灰云,感觉自己是去了格列佛的小人国一样。
但经过两天的思考后,陆云终于释怀了,“小猫就小猫吧!最起码我还活着,我还可以见到灰云,那就是说我还有机会见到我的两个女儿和李珊。”
逆来顺受,从来都是陆云赖以生存的技能。陆云从小就没有双亲,是奶奶一手带大的。打小就与奶奶摆摊卖菜为生,过着拮据的生活。生活虽苦,但他总找到令他释怀的方向。“能活着其实就很好了!”不知什么时候他养成了这样的想法?也许是奶奶去世的那天吧!
成为小猫的陆云,过着吃吃睡睡的日子。偶尔想爬出去看两眼,总会被眼尖的灰云叼着后颈给拧回来。
有时看着自己双脚凌空摇晃的样子,就会想起以前从书架上把小女儿拧下来的样子,晓雨那时才两岁,给我拧着后领的她开心地笑着,摇晃着,恰如此刻的自己。陆云不禁也笑了,嘴里发出“喵,喵…”的声音。原来这就是父母的爱!
不知不觉,陆云已经转生成小猫快两个月了,陆云与其它几只小猫一起茁壮成长着。灰云这一次分娩,生出了4只小猫。陆云是大哥,老二老三也是公猫,老四是一只可爱的小母猫。因为灰云没有给孩子们起名字,作为老大的陆云就以人类的习惯帮弟弟妹妹们按了名字。
老二,毛色棕灰色,脸带梅花斑纹,所以叫他“花脸”。
老三,浑身全黑,就只有尾巴尖上是白色,那是有名的“墨里藏针”。但陆云还是喜欢叫他“黑巧”。
老四,全身奶灰色,身上带着浅浅的斑纹,又是个姑娘。姑且叫她“奶糖”吧!
至于陆云自己,他在积水坑里看过自己的样子,浑身金毛,带着类似虎斑的黑色花纹。“嗯,那就叫斑虎好了。”
陆云这些日子都跟着灰云一家生活,灰云给到陆云是从来没有过的母爱,灰云会用舌头为斑虎他们梳毛,会叼着他们去避雨,会安抚着他们睡觉,有时还会跟他们玩耍。这是陆云从来没有过的感受过的,有些时候甚至让陆云忘记了自己曾经为人,那一刻他是切头切尾的斑虎,一只中华田园猫。
然而事情往往总是没有那么完美。这一天的早上,4小猫突然发现,灰云妈妈外出了很久都不见回来,大家都已经饿得“喵喵”直叫了。
作为大哥的斑虎决定先给弟弟妹妹们找点食物回来,然后再去找妈妈。因为本是人类的缘故,斑虎很容易就找到了一些残羹剩饭,大家大餐一顿后,就把弟弟妹妹们安置再在居民老楼二楼围栏外的平台上。这里应该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当安置好弟弟妹妹后,这时已经入夜了。斑虎就独自一猫出去找灰云妈妈去了。这一路的上寻味搜去,竟然活动范围超出两个街区。这就奇怪了“灰云,不应该会走那么远去觅食的。”这一下斑虎心中隐隐有着一些不好的预感。
墨菲定律,如果事情有变坏的可能,不管这种可能性有多小,它总会发生。
不好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斑虎在一栋老楼前的草坪上,见到了那奄奄一息的猫妈妈,灰云!
只见此时的灰云,浑身血淋淋,胸口还微微地起伏着。当斑虎走上前时,灰云深情地看着斑虎。温柔地说“儿啊!不,陆云大人啊!”
这句一出直接把斑虎听愣住了,这两个月以来,自己几乎都忘记了“陆云”这个名字了,如今却在灰云的嘴里听到。重点是灰云为何知道自己是陆云啊?
“陆云大人,不用惊讶!”灰云艰难地说着,声音已经越来越小了。接着灰云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知了陆云。等陆云得知全部的真相后,灰云安静地离开了这个世界了。
她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是“我很高兴能作为你妈妈而存在!”
她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妈妈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