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改变
“高大哥，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哪吒期盼问道。
“你现在的身份是妲己弟弟，我又是她的相公，你应该叫我姐夫才对。”高尧康逗着他说道。
“你是我姐夫，猪刚烈又是你姐夫，咦咦，贵圈太乱，还是叫大哥舒服。”哪吒反驳道。
“太白金星决定在北宋从政，猪刚烈也计划着做生意赚大钱，赵匡胤早晚得去军营报道，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哪吒，跟大哥说说，你有什么想法？”高尧康好奇问道。这个敏感而又叛逆的孩子，需要一个人去引导他健康成长。
“学你呗，混吃等死。”哪吒说得好有底气。
“行，明天开始你就跟着我，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乖乖给我做什么，不许打折扣。”高尧康小暴脾气也上来了说道。
“衙内，张老四有事情禀报。”门外传来张老四喊声。
“进。”估摸这附近有太尉府家丁，否则他会这么懂礼貌？
“再也不陪这帮老娘们去逛街了。”进屋后的张老四原形毕露，拉着赵匡胤坐下来说道。
“赶紧把鞋穿上，这是唐糖的房间。卫生，要注意卫生。”高尧康憋了一眼正在拖鞋的张老四，说道。屋里简直都没法待了，全是臭脚丫子味道。
“赵大哥，谢谢你。”哪吒说道。
“三太子不必客气，举手之劳而已。那帮泼皮属实可恶，就是你不出手，我也准备要教训他们一顿。”赵匡胤说道。
“那个踹哪吒的小头领，被你打死了？”高尧康赶忙问道。
“好歹也算是我大宋子民，我手上留了几分气力。都是硬伤，在家趴上几个月就能下地走动，死不了。”赵匡胤补充道。
“张老四，开封府尹是怎么处理的？”高尧康继续问道。
“人家是正三品的大官，会亲自处理我们这种小案子吗？”张老四说道。
“开封府尹是从三品实权文官，相当于首都市长。当初我弟弟赵光义，就曾经担任过这个职位。”赵匡胤又回想起自己的光辉岁月。
“高大衙内，那帮泼皮好像跟开封府有关联。他们今天去茶楼，可不光是去调戏唱歌的女子，更像专门去打架闹事。”张老四说道。
“这心让你操的，稀碎。快点说，怎么处理的赵大哥，留下案底了吗？”高尧康问道。
“罚了十两银子。”没等赵匡胤开口，张老四率先说道。
“就当打发要饭的了，给他们。”高尧无所谓说道。
“是人家，赔了咱们十两银子。”张老四把一锭银子丢到高尧康怀里说道。
“这，还有天理嘛！”高尧康三观彻底崩塌。
汴京城的夜，和后世一样，甚至更美。高尧康一个人静静躺在房顶上，思绪万千。
“我亲手做的糕点，尝尝吧。”妲己走过来，轻轻说道。
“我好像是错了，我依然在用后世的价值观来衡量北宋的对与错。”他迫切需要找人倾述。
妲己没有回答，而是亲手递了一块糕点。老实说，高尧康真的饿了。离开哪吒以后他就独自来到房顶上，已经躺了好几个时辰。
“我一直以为自己只是一名过客，从未真正考虑过自己在北宋的未来。”高尧康继续说道。
“还有你们每一个人，我也只是抱着游戏人生的态度，用后世那些所谓鸡汤来敷衍大家。对不起，妲己，我真的错了。”
“你这个命题太大了，大到我都不知道怎么来答复你。”妲己语气平和说道。
“我永远都会记得那天，我们的神，女娲娘娘命令我去魅惑商纣王。娘娘说商汤天下将要灭亡，我这么做也是在替天行道。我只是一只小狐妖，根本就不懂得人世间老百姓的疾苦。我做了很多坏事，很多人因为我被商纣王屠杀。包括他的妻子，他最信赖的大臣。”妲己似乎哭了，平复一下心情接着说道。
“我当时的境遇，和今天的你差不多。我也被安排到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那个世界的价值观和我们狐狸种族完全不一样。而我，却始终活在狐狸族的世界里。我的结局你应该清楚吧，上仙们把一个国家的灭亡算在我这个弱女子身上。高尧康，你不要学我。快成为一名真正的大宋人吧，我们这帮天庭祸害还都指望你当大官呢。”妲己妩媚一笑说道。
“谢谢你。”高尧康的心，终于通透了。
“在吃几块，你要是真饿出病来，你们家母老虎非得发飙不可。”
“你爱过他吗？”
“谁呀？纣王吗？”
“嗯。”
“一只修行千年的狐妖，配有爱吗？”妲己已经难掩心中伤感说道。
“今晚的月亮真圆呀！”高尧康转移话题说道。
“噗嗤”妲己笑出声来。
“咱俩的事，怎么收场呀？”高尧康无奈问道。
“我问你一个问道，你知道为什么后世好多职场女精英，单身美女们喜欢戴个钻戒吗？”妲己一脸坏笑问道。
“减少不必要的麻烦呗。”他一边吃着糕点一边回答道。
“你就是我的钻戒呀！你好歹是个衙内，应该可以保护我吧。”妲己乐呵呵说道。
“那咱俩还真的住一起？我倒是无所谓，就当是支援灾区做贡献了。”
“我睡床上，你睡地上。我一个弱女子，你该不会跟我抢的呦。”
“那就给相公唱一首歌吧，我呢，就勉强答应你了。不许唱月亮之上，不许唱荷塘月色。”
“只如，初见，回忆却在蔓延。就像，夜晚的甜点，连我的梦境都变甘甜。我愿意为你放弃曾经那些年少轻狂，不去再管所谓流浪或者远方，只想在你身旁把这情歌慢慢唱。”妲己轻轻唱着。
“送你三月的风，六月的雨，九月的风景。大雪漫天飘零，做你的嫁衣，多美丽。送你每个梦境，每次清醒，陪伴的长情，让我余生都有关于你。”两人一起轻唱起来。
良久，大家都在各自回忆中清醒过来。
“认真的活在当下。”妲己说道。
“忘记过去。”高尧康说道。
“我回房间啦，今天买了好多漂亮首饰，我要一件一件都带上。你也快去安慰一下你家那位母老虎吧，她好像很伤心，一直坐在池塘边发呆。”妲己站起来一跳一跳蹦到房子下面。
“大姐，这是二楼。”
扑通一声“，高尧康，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