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太尉府
汴京城，皇城东北，艮岳，神霄玉清宫。
“鬼樊楼萧殷殷，拜见林仙师！”阴娘子朝坐在上方的林灵素恭敬说道。阴娘子其实姓萧，辽国皇后萧夺里懒的那个萧。
“臭丫头，背地里一口一个林大哥叫着，当着面却喊我林仙师，该打。”林灵素假装生气说道。他和这对苦命夫妻已经相识三十余年，不是亲人早已胜似亲人。
“林大哥，殷殷我都是四十多岁老女人了，你还叫臭丫头。”萧殷殷有些撒娇说道。
“顽皮，你就是一百岁，也是林大哥的臭丫头。”
“遵命，我的林大哥。”
“过街鼠张三那边，有消息了吗？”林灵素收起笑脸，严肃问道。
“张三已经和太尉府里的丫鬟翠花悄悄见过面了，翠花命令他暂避风头。我想，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人主动和他联系。”萧殷殷也严肃说道。
“丫头，这条暗线对我们很重要，你切莫大意。”
“林大哥放心，目前只有青草蛇李四和我两个人知情。”
“丫头，唐糖真的死了吗？”
“不瞒林大哥，小妹也有所怀疑。当初她为了打入太尉府，亲手设计高尧康被金国奸细绑架。为了取得高家父子信任，她甚至牺牲掉女人最珍贵的名节。而唐糖就这么莫名其妙死了，确实说不过去。而且，她的突然死亡，让小妹变得非常被动。鬼樊楼掌握的线索全都断掉，那些真正的金国人，也从明处转入到暗处。嗨！早知道是这个局面，当初就不应该让她离开我的势力范围。”
“死掉的那些人里面，没有大鱼吗？”
“二百多人，基本都是金国密探收买的宋人，没有任何有用信息和利用价值。”
“丫头，那个高尧康知道多少？”
“那位二世主，至今还认为他和唐糖之间是美好的爱情。那晚，他居然敢向我发火，小妹当时恨不得杀了这个蠢货。”
“那个祖传秘方，真实存在吗？”
“漏洞太多，经不起推敲，小妹认为可信度不高。而唐糖却为此事鲁莽行动，结果因小失大，导致她和高尧康之间产生间隙。这个女人，虽然极度聪明，经验却是不足，做事又急于求成。”
“丫头，找到唐糖的尸体了吗？”
“我们的人一直在汴河寻找，至今都没有找到她的尸体。”
“唐糖当初为什么要混进太尉府，还主动要嫁给高尧康？”
“唐糖跟我说，想要牺牲自己，取得高尧康信任。在想办法说服高俅，让他同意大宋朝廷联金抗辽。有了高俅支持，再加上童贯早已经表明立场，抗辽大业必成。”
“丫头，你真相信这个理由？”
“当时，小妹我相信。林大哥你也知道，她的家族和辽人是世仇。唐糖这么做，无可厚非。可如今，小妹也不敢肯定了。”
“十年，我用了整整十年时光，才确定东西就在太尉府下面。我不相信其他人会用很短的时间就能办到此事，除非，那个人开始就知道这个秘密。”
“林大哥，你怀疑，，唐糖潜入太尉府的真实目的是，，，”
“太尉府池塘，我敢肯定，池塘下面一定藏着你们想要的东西。”
“那个男人，实在太可怕了！”萧殷殷仿佛回到了三十年前的草原上，有一个样貌清秀，说话还很腼腆，深深暗恋她的穷小子，那个人终于鼓足勇气，将这个秘密告诉自己。
“因果循环，自有定数，万事皆有轮回。你们当初，做的太过了。”林灵素伤感说道。
“如果是这样，就证明他开始就知道东西藏在哪里。三十年前他告诉我的，其实是个假消息。”萧殷殷气愤说道。
“丫头，不能说是假消息。他告诉了你一半，隐藏了另外一半最关键部分。而我，用了整整十年，才解开这个疑团。道祖在上，无量天尊！”林灵素感慨说道。
“那么高的悬崖，他竟然没被摔死。林大哥，这也许就是上天给我们夫妻俩的惩罚。”萧殷殷双手合十，默默祈祷。辽国皇族，只信奉佛教。
“告诉他吧，丫头，你一个人抗，太辛苦了。”林灵素思考片刻，认真说道。
“千万不要，林大哥。我不想在关键时刻，让他分心。他的一生都活在仇恨里，我们就让他痛痛快快做下去，好吗。至于我们的女儿，小妹就当她死了。”萧殷殷眼含热泪说道。爱一个人，真的好辛苦。
“丫头，苦了你了！不用怕，只要还有你林大哥在，就没有人敢伤害你们的女儿。。”林灵素坚定说道。
“丫头替我夫君，谢谢你们。”萧殷殷深鞠一躬说道。
“让你的人，紧紧盯着太尉府，他们一定会有下一步动作。”林灵素说道。
“我们在太尉府，有暗桩。”萧殷殷冷冷说道。
汴京城，赵良嗣官邸。
酒宴刚刚结束，赵良嗣送郓王赵楷走出自己官邸。马素衣只匆匆敬了一杯酒，就离开宴会大厅。赵楷的心，也被那位美丽的女人带走了。
“赵大哥，素衣姑娘可曾婚配。”赵楷紧张问道。
“殿下，我那个妹妹，尚未婚配。”赵良嗣有些喝多了，迷迷糊糊说道。
“赵大哥，你觉得小王如何？”赵楷更加紧张问道。
“殿下乃，乃是人中龙凤，将来，，，殿下您必将，，继承大统！”赵良嗣真的喝多了，断断续续说道。
“如果有一天我真能继承大统，那么赵大哥，你就是皇亲国戚。”赵楷意味深长说道。
“殿下，臣，，没听懂你的意思？”赵良嗣问道。
“哈哈哈！明天，你来郓王府见我吧。”赵楷不在理会赵良嗣，转身朝自己马车走去。只要知道马素衣没有夫婿就够了，即便有夫家又能如何？唐玄宗李隆基敢抢自己儿媳妇，我郓王赵楷一样能够做到。
黑暗处，马素衣默默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直到赵楷得意的坐上马车，马素衣脸上，竟然露出鬼魅般微笑。
“师妹，我好怕会失去你。”尹希出现在马素衣身后，轻轻说道。
“尹希哥，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人。”马素衣转身，紧紧抱住尹希。
“值得吗？”尹希抚摸着爱人的秀发，温柔说道。
“今晚，我想和你在一起。”马素衣娇羞说道。
“师妹，我们曾经答应过你的父亲。我们，不能，，，”尹希艰难说道。
“师妹，我会用生命去保护你。”尹希心里说道。他发誓，他一定要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