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十七年前手刃杀父仇人的夫人
吴王轻声叫:“笑尘。”
韩聂沧桑的脸上爬满红晕,将错就错听吴王对笑尘说什么?“大王,笑尘单凭吩咐。”
笑尘是吴王最宠爱的妃子,对她吴王一定会毫无保留的说真话。韩聂心想。
吴王道:“我第一次见到韩聂,派十个高手试探韩聂,韩聂的武功非常了得,我重用韩聂。”
“韩聂来到宫里,对付红有好感。付红是燕国人,她的爹娘被人杀死,她被人追杀万念俱灰跳入吴江,被我的人救起,我为了让韩聂一直效忠自己,要付红认韩聂为干爹。”
韩聂跳到青年先呆的地方,找到瓦上的湿处,摸一下湿处凑到鼻子前,一点酒的香味也没有,他喝的百分之百是水。
韩聂舔了一下,舌头冰凉有浓烈的辣淡淡的刺痛,是酒。
前面的月光里出现一个黑色的淡影,淡影扩大,淡影的手抽出剑。
韩聂跃到旁边,剑光落在韩聂刚才呆的地方。
剑风过,剑锋距黑瓦一寸,不是高手绝对做不到。
韩聂不想和他纠缠,跳到地上,他追来落在身边。不认识他,他要做什么?杀自己?为什么?
燕流水把酒坛递给韩聂。
韩聂犹豫了一下接过,脸紧绷像随时要射出去的箭。打开木头盖,一阵酒香扑鼻,刚才他喝的就是这坛里的酒。洒在瓦上的酒为什么没有香味?
韩聂往瓦上倒了一滴,用手指摸了一下放在鼻子前嗅了嗅,有酒的香味。
喝得是同一坛酒,为什么有的有酒的香味,有的没有?
他能在瞬间去掉酒的香味?
韩聂把酒坛递给燕流水。
燕流水平托起酒坛,将黑色的剑放下摸酒坛口,一股蓝气从手心进入酒坛。
蓝气消失,他笑着看着韩聂把酒坛递给韩聂。
韩聂接过,嗅了嗅没有酒味,头一仰喝了一口,味辛辣这确实是酒,不是亲自品尝,绝不相信他会这一手。
到现在他一句话也没有说,他是哑巴?他的目的是什么?
正在疑惑,谜题就有答案,答案是他自己揭的。
他弯腰用右手拿起剑,黑色的剑身没有插进黑色的剑鞘里。他抬起头平视着韩聂。
韩聂能够看清楚他眼角的皱纹,他的眉毛是直的,脸两边有少许黑色的胡子。
韩聂终于忍不住问:“你是怎么去掉酒的香味的?”
他淡淡笑着道:“刚才你不是看见了吗?蓝气可以驱除酒的香味。”
“你是谁?”
“燕流水。”
“你先不说话我以为你是哑巴。”韩聂冷哼一声。
“我不是。”
“你想干什么?”韩聂蔑视着问。
“杀你。”燕流水淡淡地回答。
“杀我,你有这个能力?”
“我有。”
“为什么要杀我?”
“因为你会杀我。”
“为什么?”
“十七年前,我哥燕霸坐在韩府的黑色瓦上,也是如今夜的我这般坐着喝酒,很快你的夫人就永远闭上了眼睛。”
韩聂震怒,心中翻江倒海,“为什么杀我夫人?我的女儿你哥带到了哪里?”
“燕葛你一定认识,你的刀划破他的喉咙。那天狂风暴雨你头戴斗笠穿一身黑色的衣服。”
韩聂记起来,以为这件事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和忠于自己的手下再也没有人知道,“你是任灵的儿子,你娘现在在哪里?”
“我是任灵的儿子,你不必知道我娘在哪里。”燕流水淡淡地道。
“你不是我的对手,你走。”韩聂也淡淡地道。
“要走我也会先杀你。”燕流水道。
“拔你的剑。”韩聂道。
“为什么杀我爹?”燕流水没有拔剑,问。
“你不必知道。”
“我不懂。”燕流水的眼里有一抹痛苦之色。
“你没必要懂,因为懂的越多会越痛苦。生命中的痛苦悲伤后悔已经太多,又何必再增加。”
“你们是结拜兄弟,最后却拔刀相向。我娘说,未拔刀前,你们比亲兄弟还亲,只有一个馒头也会每人一半,只有一碗米饭也会各吃一半。”
“在贫穷和苦难的日子里,一起扛起生活里的所有事。”
韩聂的脸上露出痛苦之色,想起和燕葛在一起的日子。
小时候,韩聂的家在村庄,是村里最穷的一家,娘是哑巴,为此经常遭到伙伴们嘲笑。
韩聂和伙伴们扭打在一起,经常被打得遍体鳞伤,回家以为父亲会帮自己出气,没有想到父亲不仅不帮自己出气,还暴揍自己一顿,韩聂和父亲有了隔阂。
恨自己为什么会生在这个家里。
为娘和伙伴打架,被父亲揍。
变得软弱。
一次上学,吐了一口唾沫,当时的风很大,唾沫被风吹到后面弟子的脸上,后面的弟子留着光头,一脸横肉,一看就是二流子,他揪住自己的衣服,不说一句话暴打了自己一顿,自己不敢还手,知道还手了自己一定是错的,那次被打得头破血流。
一个少年来到身边,扒开二流子的手,二流子看了少年一眼走了,走时威胁以后看见自己一次暴揍一次。
少年背起自己到他家,擦去伤口上的血。
自己知道少年的名字,燕葛,他爹是陆云门的掌门人。
他的家豪华宽敞。
韩聂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豪华宽敞的家,里面的房间不知道有多少间,有后花园还有练武场。
下午,燕葛扶韩聂上马,骑马带韩聂回自己的家。
马狂奔一个时辰后到家,燕葛看见自己破败的家没有嘲笑,走时留了一块银子。
这块银子,在当时是自己全家一年的收入。
燕葛画了一张去他家的路线图。
他家在几座山外的镇上。
燕葛道:“以后有什么困难只管找我,谁欺负你我削他。”
以后自己再也没有被人欺负。
那块银子花了一年。
没过多久,燕葛再来说陆云门被南岳的五大门派攻击,遭到洗劫,只能去远方四海为家,送给韩聂一块玉佩。
两年过去,韩聂终于有机会去几座山外的镇上,曾经的陆云门里外都有陌生人把守,卖菜的道:“燕家在这里住了一百多年,兴旺发达,不过凡事物极必反。最近几年陆云门衰落,五大门派强攻,死伤无数,他们被迫迁离,去了哪里不知道。”
“两年过去,没有见他们回来过。”
卖菜的青年苦着脸摇头,“唉,五大门派来后我们就没有好日子过了,他们相互残杀,几乎每天都会看见横在街上的尸体。”
“平时,韩聂对付红不错,一次酒后却强行把付红抱进房间要玷污付红,幸亏付红学过武功不然她的一生就毁了,总有一天我会让韩聂付出代价。”
韩聂的脸因愤怒扭曲,自己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付红的事。隐约记得,大败宋雨喝庆功酒的晚上醉了,到走廊上看见付红,付红扶自己进房间,醒来在床上不知道晚上发生了什么?
明明是付红扶自己进的房间,为什么对吴王说自己要玷污她?知道自己的曾经?难怪吴王疏远自己,里面必有诡诈,办案多年深谙此道。
韩聂拼命忍着没发作,扶吴王上床休息,退出房间。
皇宫里危机四伏,不能待了,不然下一刻自己的脑袋是怎么搬家的都不知道。
韩聂换上黑色的衣服,趁兄弟们喝得痛快时飞到屋顶,不远处盘坐着一个黑色的人,看不清脸。
他的腿上有一坛酒,坛子上有三个红色的字,‘断肠醉。’
十七年前,燕霸就是这样坐在韩府的屋顶喝断肠醉,手刃杀父仇人的夫人,看着仇人的女儿哭得死去活来,很快意,离开东方城,几个月后回来,韩府已经长满杂草里面没有人。
燕霸监视韩聂供职的衙门,监视了半年,没看见韩聂,失望地回到陆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