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迹小说

第2章 怪事

书名:最后的斗厌人本章字数:2012

自从我们家出现这么多怪事后,父亲就暗自下定决心,要在晚上一探究竟,看看是谁在给我们家送东西。

父亲后来与我闲聊时告诉我,他说他当时是真害怕是有人栽赃陷害,说我家是走资派,人心隔肚皮,不管是什么年代人们都会有这种防备之心,曾经亲眼目睹了那张三爷是怎么被整死的,可能给父亲留下了不可磨灭记忆。

在那个时代,不光是我父亲这么想,其余人都很注重自身的出身问题。

所以一到晚上父亲就趴在里屋的窗户口往外边看,那时候的房子都是土墙,窗户也是纸糊的,一团团的冷气流就往屋里边跑,父亲嘴里不停的裹着旱烟,一圈圈的烟雾自其嘴中吐出。

道出父亲心中的苦涩与对于生活的渺茫。

前半夜父亲还很是精神,因为有着旱烟吊着精神头,可到后半夜,也就是凌晨三点之后吧,人因为生物钟的缘故,就算有旱烟吊着精神,那也于事无补,困意就不可避免的爬上父亲的心头。

就在这时,院子里有着“莎莎”的踩雪声音传出来,还有着嘤嘤喳喳的说话声,据父亲描述,那是一种像小孩的自言自语,那时候农村到了晚上很安静,毫不危言耸听的说,掉根针都能听见。

本来困意上头的父亲这时候忽然就给惊醒,一脸的困倦瞬间一扫而空。父亲用手指轻轻的在窗户上戳了一个小洞,眼睛的目光好奇的往外边院落里打量。

一只金毛狐狸,手里挎着一个篮子,不时的往屋里叩拜,我父亲每当回忆起来,额头还总是往外冒汗,用父亲的话来说,那当真是诡异至极!

父亲当时就被惊的说不出话来,后背上早就被汗给浸透。

就算没有读过书,父亲这时也是明白,这是TM是多么邪门的事情。

金狐叩恩!

那狐狸嘴中用听不懂的话语,不断的嘟囔着,虽然说那狐狸说的不是人语,但张嘴说话,还是能把一辈子老实巴交种地的父亲给吓的够呛。

叩拜之后,那狐狸就把篮子中的一些药草放在了鸡窝旁边,好像对着我家母鸡嘟囔了几声,然后就翻过我家篱笆一溜烟的没了。

第二天早上,父亲坐在炕头,默不作声,只是一口一口的旱烟巴巴的吸着,脸上的皱纹也是一道道的堆叠着。

时至今日我一直愧对父母的养育之恩,因为多种因果缠绕,我们本就是聚少离多。

母亲收拾好被褥,拿出热好的饭菜。

偶尔听姐姐提及,家里吃的都是山里的野菜,那几年的营养不良让本来就娇小的姐姐更加瘦弱。

“老刘,你怎么不说话,昨天晚上到底出什么事情,看见谁给咱送东西了吗?”,我母亲则是有些疑惑的看着父亲说道。

“素琴啊,我今天想要上山一趟”,父亲吐出一口烟圈道。

“你疯了,下的雪还没化呢,你怎么上去,就算是上去了,你能干么呢?光秃秃的山顶,啥也没有!碰见饿狼就别想回来了!”,母亲盛了一碗玉米粥说道。

“我要去找张木匠!我觉得咱家发生了一些不得了的事情”,父亲端起碗,喝了一口玉米稀饭。

本就褶皱的额头瞬间也是拧巴在了一起。

“你不想活了?那张木匠可是一个神棍!整天神神鬼鬼的,你想让咱家被整吗?”,母亲此时一听要去找张木匠顿时也就着急了。

本来端着饭碗的手也是一抖,一碗稀饭瞬间洒落。

这张木匠是泰山上的一名木匠,从我父母记事开始就知道山上有个张木匠,会看八字,会卜六爻,会看阴宅,还做的一手好木匠活,村里解放之前有什么婚嫁喜事都要上山去找张木匠给卜上一卦,然后在把他请到家中,置办上一套家具。

遇到白事,也是上山把他请下来,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让其帮忙打造上好的棺椁,堪舆一个风水极好的宝穴。

惠及子孙后代。

父亲就上山去寻找张木匠,可是最后也没有寻到张木匠,父亲就回到了家中。

可怪事从那之后的一个月就接连发生,我倒还没怎么着,我姐姐却疯了。

事情发生在一个月之后的我家,在我出满月的那一天晚上,村就能听见狼的叫声。

那天晚上半夜,我姐姐就坐在我家床头处两眼呆滞的傻笑,口里留着哈哈啦子,还不停的用头撞击着墙壁。

我父母哪见过这些事情,顿时就傻掉了,不知道该怎么办。

母亲则是抱着我姐姐在那里哭泣。

“闺女啊,你怎么了,说话啊,闺女……”。

“你们都该死,哈哈哈~”,我姐姐就一直在那里傻笑,两眼呆滞。

“去医院”,我父亲第一想法是我姐姐生病了,生病了就要去医院看看。

所以连夜父亲带着我姐姐去了县里的医院,我父亲当时知道,村社卫生室根本看不了,所以果断的就去了医院。

看到了医院,做了点检查,医生说,这根本没病啊,可我姐姐就给傻了一样,留着哈哈啦子。

满嘴邪恶的话语。

什么杀光村里的所有人之类的话。

让刘家绝子绝孙。

那时候母亲还抱着我,我也是整天哭闹不停,可就在我姐疯了之后。

我那哥哥也开始说能看见我们家全是穿着寿衣的无脸老人……

这本就让恐慌的父母更加的雪上加霜。

我哥哥那时候八岁,白天我的父母四处奔走为了姐姐的病,晚上抱着我那犯傻的姐姐愁眉苦脸,没有一丝一毫的办法,现在听起父亲谈及那个岁月,都有股莫名的心酸涌上心头。

那天晚上我那大哥忽然对着空荡的院落说道:“达达,娘,咱家怎么来了这么多的亲戚啊”,我哥哥说完,我父亲脊背顿时一凉,瘫软在地。

此时我父亲的神经,真的已经是经不起任何人的挑战,在我姐疯了之后,再接着我哥也这样疯言疯语的,父亲本来就是平凡的一个农民,这对他来说确实打击大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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