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开封城，城摞城，地下埋有几座城！”高尧康突然想起北宋时期流传很广的这首民谣。开封就是汴京城，五代十国时期，后梁朱温、后晋石敬瑭，后汉刘知远，后周郭威都将都城设置在此。契丹二代目耶律德光，更是在汴京称帝，改国号为“大辽”。
无忧洞很大，汴京城有多大，这里就有多大。
汴京城里住着一百多万北宋居民，而无忧洞呢？没人统计过。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有官府！无忧洞里什么都没有！这里是法外之地，这里是弱肉强食的世界！
“往黑的地方跑！”奔跑中的女子，拽着高尧康往另外一条巷子深处飞奔。
“你认识这里？”打量着女人曼妙身姿、婀娜曲线，高尧康没来由问道。他们的手，居然还紧紧握在一起。
“别说话。”女子以命令的口吻说道。
“前面的人站住，咱们好好谈谈。我们都是有原则的绑匪，只图财，不要命。”短粗矮胖男迈着小短腿，在身后十多米处喊道。
“110吗，我报警，这里有人吹牛逼！”高尧康都被气笑了，回怼道。
前面的路越走越黑，感觉到四周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这里看。突然，女子停下脚步。高尧康没反应过来，一下子撞到女子身上。
惯性！高尧康向帝哥发誓，绝对不是故意的。两个人重重摔在地上，他们的手还握在一起。高尧康顺势将女子抱入怀中，怎么能让女孩挨摔呢！
还是惯性！两个人紧紧抱在一起，轱辘出去好远！高尧康的嘴唇，轻轻碰到女子的脸上，嘴唇上，若干下。
“流氓！”女子一声惊呼，站起来就给高尧康一个大嘴巴子。声音响彻云霄，惊的绑匪们都定在了原地不动。
“太残暴了！”几个马仔异口同声说道。
女子不在搭理一脸坏笑的高尧康，像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无数碎银子，用力抛向短粗矮胖男和他的马仔们。
“白花花的银子，谁捡到就是谁的。”女子用最大的声音喊道。
瞬间，黑暗处蹿出无数人影，朝着丢银子方向拥了过去。
“还不快走！”女孩拉着有些懵逼的高尧康，继续向前方飞奔。
蹿出来的人影越来越多，几十个，上百个人，将短粗矮胖男等绑匪，紧紧裹在狭窄的胡同里面不能动弹。
“看法宝！”绝望中的短粗矮胖男，用力将手中短刀丢向高尧康。
“小心”女子一把将高尧康推开。短刀势头未减，擦着女子胳膊飞了过去。如果短刀扎在高尧康身上，不死也得是重伤。
“你受伤了吗！”高尧康关切问道。
“别婆婆妈妈的，赶紧离开这里。”女子主动拉起高尧康的手，朝黑暗处狂奔。
“姑娘，停一下。”
在女子带领下，两个人七拐八拐，已经跑出去很远。后面早就没有了绑匪追赶，四周也恢复到安静状态。来到北宋以后，高尧康的感官都变得异常灵敏。他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一条优秀的警犬。
“姑娘，这里应该很安全。”高康康一边调整着呼吸，一边说道。
“啊！”女子终于感受到手臂上的伤痛，不由得呻吟起来。
高尧康心在滴血，这一刀本应该是砍在自己身上。他学着电视剧样子，仔细撕下来自己衣服上一条布料，轻轻缠在女子受伤的胳膊上。高尧康撕的是胸口处，他认为这里最柔软。女子静静注视着他，没有说话。她的内心，有了一丝荡漾。
“唐糖”女子轻声说道。
“想吃糖啊，这就证明你的身体缺血。先坐下来缓缓，这鬼地方，你让哥哥我上哪给你买糖吃。”高尧康舔狗附身，关切说道。
“我叫唐糖”唐糖又说了一遍。
“我叫石，呸，我叫高尧康。”高尧康慌忙说道。
“你是恶棍，你是全汴京最可恶的家伙。”唐糖突然情绪有些失控。
“唐糖，人是可以变好的。”
“只会欺负女人的衙内，会变好吗？”
“当然，我向玉皇大帝发誓！”
“跟我去一个地方，那些人是困不住绑匪们多长时间的。”唐糖纠结了好一会，最后鼓起勇气说道。
“我们现在需要外人帮助才能离开无忧洞，请你相信我。”唐糖又忐忑说道。
“我们去哪里？”高尧康笑着说道。
“樊楼。”唐糖继续冷冷说道。
高尧康明显感觉到，唐糖对他不在充满敌意。她的冷酷，是在掩饰自己内心真实的情感。
“我靠，是那个樊楼吗？”高尧康惊讶问道。
“嗯！”唐糖再次拉住高尧康的手，朝一个方向飞奔下去。
“黑暗处那些是什么人？”高尧康还是问出了心里那个疑问，即使大概率能猜出来他们的身份。
“一群可怜人，没有亲人，没有身份，甚至没有思想，躲在黑暗处慢慢等待死亡。”唐糖感慨说道。
“我们到了，樊楼！”
大概半个小时左右，高尧康和唐糖来到一座极其奢华的庞大建筑群上方。没看错，他们站在樊楼最上方。樊楼足有三层楼高，是地下三层。这让高尧康想起前世去大商场的地下车库，也都是地下三层。
“这就是樊楼？传说中有李师师的樊楼吗？”高尧康有些诧异，李师师什么时候改成地下工作者了。
“你说的是樊楼，这里是鬼樊楼。”唐糖像看傻子似的，看了他一眼说道。
“那啥，唐糖，你兜里还有钱吗，借哥一点。”管他是什么樊楼，老子今晚要去野性消费。
“白痴！”唐糖发自内心夸奖道。
“小姐，呜呜呜！”一个打扮清秀，十六七岁模样，脸长得像包子似的胖丫鬟从鬼樊楼大门冲了出来，一把将唐糖抱在怀里，嚎啕大哭。
“翠花以为再也见不到小姐你了呢，哇！”翠花小丫鬟搂得更紧了。
“翠花不哭！小姐我这不是安全回来了嘛！哇！！”唐糖也跟着哭了起来。
“翠花，你家小姐快喘不上来气了。”高尧康用手捅了捅翠花说道。
这个小丫鬟其实不能说胖，应该叫丰满。大约一米六五左右身高，体重估摸得有一百四十斤左右。样貌很讨喜，还有点卡哇伊！
“小姐，你受伤了！小姐，你怎么昏迷过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