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小意外
姬卿月不好意思拒绝他，因为这段时间栖云帮助了她很多，在牢里的时候还总去看她，这个要求也不算多过分的要求，所以她就答应了。
“既然你想去，那就这样吧！”姬卿月淡淡地答道。
栖云听到她答应了更开心了，朝着陌止水抬了抬下巴，挑衅味十足。
陌止水瞪了他一眼，捏紧了手上的茶杯，说道：“希望到时侯，栖云公子还可以帮上卿月。”
栖云没理会他，坐在了另一个凳子上，故意问道：“这是卿月泡的茶吗？那我可得好好尝尝。”
第二日，李决按照姬卿月的吩咐去准备谢礼，姬卿月则是按照当时宴客的礼单准备致歉信，让它们随着那些礼品被各个掌门带离，姬卿月甚至站在山门前跟那些即将离开的掌门当面又致了歉。
这件事也波及了一些百姓，所以姬卿月就也让李决贴了一张致歉信在山下的告示牌上，希望百姓们能接受。
但是那些百姓并不买账，仍然再骂，负责采买的弟子每每下山都会被人扔一身的菜叶和垃圾，宗门的弟子也怨声载道，一时之间姬卿月可以说是声名狼藉。
陌止水住在玄天剑宗里少不得要听到这些，更遑论他是刻意去打听。
他很清楚在这个时候姬卿月之前做的那些好事是被他们抛在脑后了，所以他命人刻意去提起姬卿月之前做的那些事情，这样就会抵消一些怒气。
陌止水轻轻地杯盖刮着茶盏，安静的房间里回荡着“刺啦刺啦”的声音，云华跪在地上不发一言。
陌止水刮着茶盏却又不喝茶，“嘭”得一声将茶盏摔在桌子上说道：“你只个卧底，卧底就要清楚自己的职责，风渊是靠着自己的能力在玄阴教建起自己的势力的，可你都是宗门给的，你一旦暴露，那宗门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云华跪在地上低着头，他的手掌握紧，地上留下五道湿漉漉的痕迹，他有些不甘心地说道：“弟子知错，是弟子心急了，应该听从宗门的号令的。”
陌止水望着他缩着脑袋的身躯，心里有些不忍，这个弟子为了宗门的利益，不惜耽误自己的修行去卧底，但是这件事情他做的确实不对，而且听他的语气个根本就没有改正的意思。
宗门里那些长老一个个脸色难看的很，云华做的事，他们虽然没有帮助，但是也是默许的，他们自然脱不了身，所以都想要保下云华。
他们四下看看，都对了对眼神，当即就有一位长老站出来劝道：“止水，我看这件事就算了吧！毕竟没有出什么事，宗门的怒气没有打水漂。”
陌止水看了一眼他，居然是宗门里向来很少说话的于庆阳，他冷冷地说道：“亏得是我去得早，那要是晚了该如何，他是不是要做玄阴教的掌门。他未免有些拎不清自己的身份。”
于庆阳老脸一红，像是一个红彤彤的西红柿一样，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放弃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任凭身旁人怎么扯他，他都不回话。
陌止水装作没看见那些长老的表情，情绪低沉地说道：“你真有改正之心？我看是没有吧！你若真有，怎会是现在这幅样子的。”
云华跪在地上，手手的更加紧，地板被他磨出了“沙沙”的声音。
陌止水不打算再继续问下去，他再度举起了茶盏，说道：“就讲你软禁在房中，什么时候知道自己错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跪在云华的身边的方若儿咬紧下唇，双手攥紧了裙子，她不像云哈，就算离开了玄天剑宗还可以靠着自己的能力。
她只是一个女孩子，难道要让她想寻常女子一样做绣活吗？或者是想正常修士一样帮百姓处理那些的鸡毛蒜皮的小事，她才不要！
她跪在地上极尽所能地展示自己的恐惧和可怜，企图得到陌止水的怜悯。
陌止水看到她的手掌已经被扣得通红，但是有错就是有错，不能姑息，他抿了口茶说道：“若儿，你这几日属实是过分了，按照门规将你贬为寻常弟子，你可服气。”
方若儿闻言内心大惊，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呆坐在地上，一股寒意顺着头皮窜向四肢，整个人像是在冬天被人丢在雪地里一样。
她摇着头嘴里喃喃道：不能，我不能离开师傅，我不能...她的头脑飞速转动，用力地咬破了舌头，她的嘴里猛地吐出一口鲜血，随即装作受伤瘫坐在地上。
陌止水原本还稳坐钓鱼台，见到方若儿倒下，立刻就慌了神，到底是当成女儿看的人，哪有女儿生病了，父亲不管不问的呢！陌止水跑到了方若儿身边，将她抱在了怀里问道：“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方若儿佯装受伤，断断续续地说道：“师傅、别让、别让若儿、离开你、好不好。”
陌止水的心像被一把刀子划着一样，他擦掉了方若儿嘴边的血，喘着粗气说道：“你别说话了，让师傅看看，伤在那里了？”
方若儿怎么会真的让陌止水切脉，她拉着陌止水的手不肯放开，可怜兮兮地说道：“师傅你、就原谅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说完嘴里又涌出了一口血，这口血直接吐到了陌止水的袖子上。
陌止水见状也不忍心将她逐出师门，于是就说道：“那就等你病好，抄门规六百遍，以示惩戒。”
那些长老们也不好意思拒绝，方若儿并没有震得伤到门内弟子，也没搅得天下大乱，所以她的罪其实也不重，留下来也是正常，更何况人家还是上仙之徒，能说什么呢！一个个权当没看见。
方若儿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倒在陌止水的怀里，贪恋那股温暖。
陌止水见状就抱着她回到了小院里，回到小院的方若儿很开心，活蹦乱跳的，陌止水也只当她是急火攻心，没有过多责罚她，按照门规罚她抄写。
方若儿回到了原本的房间，开心得在床上打滚，当她懒够了就想起了那六百遍的罚抄，恨不得扎几个姬卿月的小人，她像一只毛毛虫一样爬起来，抄起纸笔就开始给栖云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