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商议
李金水脸色黑得跟锅底一样。
这块玉佩，可是高僧开光过的，祖奶奶僵尸害了海沙村那么多人，家族之人几乎死光，自己能够幸免于难，离不开这块玉佩的庇佑。
如今护身玉佩碎裂，祖奶奶的诅咒再没有抵挡的灵器，此后日子，恐怕不会安稳了。
李金水接下来再也睡不着觉，翻来覆去，好不容易捱到天亮，赶紧喊起常凯和薛青苹，收拾妥当出发。
来时的那辆军用吉普还在，三人上车出发，中午时分抵达省城。
“我们先去哪里？回自己店铺，还是先去吴司令那边把人接回来？”
开车的常凯回头问道。
李金水略一思索，有了打算：
“先去博古斋吧，有些事要先找赵师兄商量。”
三人踏入博古斋店门，环顾一圈，见冯掌柜正在无所事事擦拭着一件古董。
看到三人进来，冯掌柜赶紧放下古董，迎了上来：
“你们回来了？赵总掌柜正在店里，快随我来。”
领着三人进了贵宾室，奉上茶茗，告罪了声，出门寻赵玉麟去了。
李金水等人坐了一会，赵玉麟急步走了进来，大老远就招呼道：
“李师弟，此行可还顺利？”
扫了一眼三人手上的长剑，眼中一亮，却没多语，只是看着李金水。
李金水取出六只青铜杯子摆在茶案上：
“幸不辱命，就是有个杯子被弄坏了，不知吴司令那边能不能过关。”
赵玉麟快步走到跟前，拿起那只被捏成疙瘩的青铜杯子，细细端详，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这杯子怎么回事？杯子上还有手指痕迹，什么人有这么大力气？”
“吴司令看重剩下的六个杯子，是能凑成一套完整的九龙壶，价值不菲，现在一只杯子损坏，整套酒壶价值大跌，他会怎么看待这件事情不好说，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费玉机和韩珊瑶两个人质还在吴司令手上，听赵玉麟如此说，李金水有些急躁：
“赵师兄你看能够帮忙复原呢？”
赵玉麟打量手上的青铜疙瘩，脸色不太好看：
“做不到，青铜器质地本就硬而且脆，延展性很差，如果只是有些瘪鼓，还有办法，这都被捏成疙瘩了......你们遇到什么了，怎么损坏成这样？”
李金水将无头尸体之事大致说了说，最后说道：
“我们猜测这处是西汉汉武帝时期东越国国君馀善的之墓，不知赵师兄有什么看法？”
赵玉麟脸上却是毫无惊讶之色，似乎早已猜到此事。
只是点了点头，又迅速瞄了眼三人手中的长剑，笑道：
“你们此行似乎所获颇丰，不介绍介绍？”
李金水一股脑将大殿搜刮出来的物价一一取出：
“正要让赵师兄过目，看看能否抵一些费用。”
赵玉麟看着十六面形态大同小异、狰狞可怖的青铜面具，倒吸一口凉气：
“这套面具价值不菲啊，西洋那些长毛洋人，最喜欢的就是这种猎奇的面具，要能送出去，应该能拍出天价，你这些古董物件，加上之前九龙壶还未结算的款项，就算不能抵消胜邪剑等物品的费用，也相差无几了，咱们师兄弟，不用算这么清楚，就算两清了吧。”
赵玉麟见李金水迟迟不介绍三人手上的长剑，忍不住追问道：
“李师弟，你们手上的长剑？”
李金水赶紧回道：
“此事正想要请教赵师兄，赵师兄请看下。”
李金水拉起薛青苹右手，摊开掌心，脸色不由难看了几分。
薛青苹掌心之中，昨日缩小到指甲盖大小的黑斑，竟又扩大了几分，掌心之中，近半都是黑漆漆一片。
薛青苹昨日到达坂溪镇后，纯钧剑就已归鞘，背在身上，只不过一晚加半天时间，黑斑竟然又变大了。
赵玉麟看了眼薛青苹手掌，并未感到意外：
“这是......薛姑娘这些时日，一直拿着胜邪剑吗？”
脸上涌出愧疚神色：
“也怪我没有说清，胜邪剑邪气凛然，持剑之人除非必要，要尽量少用，否则会有妨害，这倒是我害了薛姑娘。”
语气一转，有些疑惑问道：
“我看这黑斑，似乎被什么东西压制住，薛姑娘身上带了什么辟邪宝物吗？”
薛青苹正要搭腔，李金水赶紧接过话头：
“我们在馀善墓中找到这把长剑，青苹当时情况挺严重的，拿了这把长剑后才恢复过来。”
李金水从薛青苹身上摘下纯钧剑，递给赵玉麟。
赵玉麟伸手接过，“呛”地一声拔出长剑，看着如水剑光，眼中难掩激动神色：
“这应该就是纯钧剑了，纯钧剑和胜邪剑一正一邪，相克相成，因此才能压制胜邪剑的邪气，薛姑娘好运道。”
李金水赶紧追问：
“赵师兄，纯钧剑也只能压制胜邪剑的邪气，并不能根除，你可知道有什么办法，能够除掉诅咒吗？”
赵玉麟皱眉沉思半晌，才开腔说道：
“也不是没有办法，这两把剑都是欧冶子大师铸造，若能找到欧冶子大师铸剑的剑炉，将两把长剑一起放入重铸一番，未尝不能去掉诅咒。”
“双剑一正一邪，譬如太极，孤阴孤阳都是大凶，只有阳极阴生、阴极阳生才是吉兆。”
赵玉麟环顾一圈，自得笑道：
“欧冶子大师的铸剑遗址，我刚好知道，倒是可以陪你们去一趟。”
李金水顿时大喜：
“那还等什么，去吴司令府上接回费玉机韩珊瑶，咱们休整下就可以出发。”
赵玉麟摇头说道：
“有个酒杯已经损坏，恐怕没那么顺利接人，而且若是吴司令知道，你们拿到欧冶子大师的遗剑，他必定以酒杯不齐为借口，索要纯钧剑。”
李金水一愣，疑惑问道：
“赵师兄，吴司令之前为何没索要胜邪剑？”
赵玉麟哈哈笑道：
“说来还真是巧了，你们当时来店里时，胜邪剑刚从苏州分店送过来，吴司令并不知道博古斋有胜邪剑存在。”
随即补充道：
“这样吧，你们暂时不要露面，先出省城等着，我拿着青铜酒杯寻个借口，找吴司令换人，以免徒增事端。”
“咱们约个地方，有什么事私下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