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迹小说

第144章 测字

书名:活棺怨咒本章字数:2077

第二天,几人分头行事。

费玉机去给楚敬轩发开业邀请帖,韩珊瑶和薛青苹去邀请韩国瑾,悄悄带了一小块柳昕的骸骨,装在荷包之中。

她们到了之后,会将荷包偷藏在韩云现的床榻上。

之后怎样吓唬韩云现,让他从此洗心革面,就看柳昕的临场发挥。

柳昕因为出老千被砍掉双手成为烂赌鬼,赌场的那些勾当,知道的比韩云现多得多,夜里托梦、半夜来往赌场路上遇鬼、赌博时被鬼上身......有的是办法炮制韩云现。

完事之后,会顺路采购些开业需要用到的物事。

李金水和常凯则是寻来房东,让他带路找到安葬白芝儿的墓地,用买来的陶瓮装上柳昕骸骨,在旁边挖坑埋掉。

完事之后,自然是香烛纸钱供品祭奠,默默祷告一番。

以后若是有机会去陕西,自会带上两人的骸骨,迁葬回故乡。

至于白芝儿的相框,倒是还留在三楼,并没一起埋掉。

想着要迁坟时,方便告知白芝儿。

她执念已消,若是无事,并不会出来惊吓到大家。

房东了解事情经过后,也是唏嘘不已,主动给李金水降了五银元房租。

自从白芝儿死后,后续几任租户都只住了几个月就匆匆搬走,房子闹鬼他也心知肚明,没想到这回的新租户刚搬进来两三天,就把问题给解决了。

众人忙碌到傍晚纷纷回来,一宿之后,起了个大早,收拾妥当,准备开业。

韩珊瑶母亲特地请了假,由韩国瑾带着过来,韩云现依然不见踪迹,估计又在哪个赌场流连忘返。

不一会,远盛纺织厂派了个人过来送上红包,寒暄了几句,就推脱厂里有事,匆匆离去。

楚敬轩并没有到来。

费玉机打开红包瞄了瞄,不由一脸贼笑。

又多坑了楚敬轩一百银元。

等到吉时,燃了一长串鞭炮,将写着“金生风水”的匾额挂上。

看着稀稀落落三五个围观的街坊邻居,李金水不由也有些尴尬。

店铺名称还是众人一起议定,嵌了李金水的名字。

韩国瑾夫妇闲话了一阵,起身道别,忙自己的事去了,围观的街坊邻居也纷纷散去。

李金水几人在柜台边坐了一圈,一个个双手托腮,双目无神。

第一天开业,一单生意都没有,太过于打击人了。

枯坐了大半天,薛青苹劝道:

“金水,这边地方太偏了,名气没打响前,怕是没什么人上门,要不前期咱们到城隍庙那边摆摊吧,那边摆摊算卦看风水的不少。”

“你是有真本事的,只是刚来上海滩,名气不彰而已,可不能丢了信心。”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费玉机更是笑道:

“二师兄和我经常练习师傅留下的道书,二师兄在易经卜卦,梅花易数、奇门遁甲方面悟性都特别好,之前在湛卢山铸剑谷,二师兄就靠奇门遁甲坑了赵玉麟他们。”

“依我看,那个鬼眼老三的弟子张七指都不如二师兄厉害,楚星河和梁运坤去香江之前,恐怕就找过张七指算卦,不也没看出来他们有死劫嘛。”

李金水连忙变了脸色:

“肥鸡,这话可不能乱说,咱们这行最忌攀比相轻。”

费玉机还未作答,门外突然传来冷哼声:

“几个乳臭未干的小家伙,好大的口气,张七指大师也是你们能比的?坐井观天,还以为天就井圈那么大。”

众人一惊,连忙抬头看出去。

只见一个身形干瘦的老头,穿着长衫,颔下留着三缕山羊胡子,正一摇一摆跨过门槛。

老头抬头张望了下简陋的店铺,满脸不屑:

“就你们也能给人看相卜卦?不知道在哪听说了楚老板出事,竟在背后议人是非。”

李金水连忙站了起来,不卑不亢抱拳致歉道:

“是我师弟年少不知轻重,言语有失,老人家多多包涵,不过,我既然开阴阳风水铺子,自然是略懂一二。”

“不知老人家怎么称呼?”

老人背着手在柜台上扫了以前一圈,抓过笔纸,龙飞凤舞地写了个“朝”字,傲然说道:

“我的姓名就包含在这个字之中,你既然敢吃这碗饭,何不拆字测下?”

众人面面相觑,倒吸一口凉气。

这哪里猜得出来。

李金水强笑道:

“老人家说笑了,一字可以多拆,茫无头绪,又岂能测得出来?”

老人拈着山羊胡子嘿嘿笑道:

“你且说说,言之有理的话,就算没猜对,也不算你错就是。”

“那我且斗胆一试。”

李金水拿过纸张,皱眉凝神,沉思不已。

也怪费玉机口无遮拦,偏偏被人在门口听了去,这下人家进门踢馆,如果没拿出应对,颜面就要扫地了。

开业拿个开门黑,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薛青苹等人纷纷探头看着“朝”字,开动脑筋。

李金水沉思了半晌,朝字拆开来十日十月,莫非这老人名叫田有?

随即暗自摇头,不对。

十日为早,拆做田,未免太过勉强了。

早和有,都没有这个姓氏。

低头看了看龙飞凤舞的字迹,又抬头观察老人。

只见老人长衫干净齐整,满脸虽有皱纹,却无岁月操劳的风霜之相。

双手干瘦磷峋,抓笔却颇有力气。

恐怕是个老一辈的读书人。

这种人满腹诗书,却又偏于迂腐,喜于用典搬弄文墨,一身傲骨又臭又硬,岂会出如此简单的拆字。

没得辱没了平生学识。

心中一动,顿时有了答案。

李金水起身微微笑道:

“十日为旬,十月雅称霜华,霜华又有白的意思,老人家名讳莫非是白旬?”

老人一怔,顿时瞪大眼睛,拈着胡须的手一不注意,扯掉了一根,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你这小子,神了啊,这都猜得出来?”

随即连连摇头,满脸不可置信:

“不对,不对,你小子肯定早就知道我的名字,装模作样的。”

李金水无奈摇摇头,苦笑道:

“在下刚来上海滩不过数日,在上海滩几乎举目无亲,真不认识老人家,您若是不信,我也没办法。”

老人白旬一脸狐疑注视李金水,看了半天,憋出一句:

“这样吧,你就给我看看相,测下我最近做了什么,若是说得准,我就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