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与世隔绝的村庄
他和糙汉子都和我一起坐在后排,双手并不安分,我低声抽泣着,他们似乎很不耐烦,对着我骂了一句:“他娘的,别哭了!”
我被吓到了,可效果适得其反,我不受控制的哭的越来越凶。
糙汉子实在是听烦了我的哭声,撸起袖子,轮了我一巴掌。
这一巴掌直接把从早到晚都没有吃饭的我直接扇晕了。
与此同时,家里的父母看了眼表。
“都九点多了,这死孩子怎么还不回来。”
他们以为我只是出去玩的忘了时间,母亲给我打了电话。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Sorry the number you have ……"
母亲彻底坐不住了,挂断电话后又立马打给了父亲:“刘雨欣这死丫头这时候还不回来,手机也关机了,要不咱快报警吧。”
母亲的声音颤抖着,在电话里嚎啕大哭,她的心头肉丢了啊!
“先别哭,我马上回来。”
父亲带着母亲报了警,录完笔录,母亲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哭了起来。
他们知道,每年失踪的孩子那么多,能找回来的却没有几个,这孩子从小就点儿背,也不会偏偏是那些被找到的小孩之一,哪怕孩子回来了,也都会对孩子的生理和心理上造成了双层打击。
为什么偏偏是这娃啊!
等我再次醒来,惊恐地发现我被扔到了猪圈,旁边的母猪肮脏不堪,不断地猪哼唧着,它看着我,眼神充满了渴望,似乎饿了很久,迫不及待的想让我成为它的佳肴。
我环视四周,实在是脏乱差。感觉胃里翻江倒海,不一会儿,吐在了喂猪的凹槽里,空气中混合着屎尿和胃酸的味道。
我拍打着锈迹斑斑的铁栏,嘶喊着:“救命,来人啊!这是哪!救救我好不好,我求求你们救救我!”
一个看起来大概三十岁的男人走了过来,语气很傲慢:“别叫了,死娘们,老子买你过来是他妈让你在床上叫的!”
我不甘示弱,抬头死死瞪着他。
“你可真搞笑,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我这是在猪圈。”
听到这话,他迅速打开猪圈栏门,我以为获救了……
可他的脸上越来越狰狞,弓着背怒气冲冲的抓起我的头发,将我的头使劲砸在铁栏上。
一下、两下……五下…
数不清了。
他啐了口唾沫,毫不犹豫地吐到了我的身上,又重新踢回了猪圈。
我对着他远去的背影大声咒骂了一句:“禽兽,你不得好死!”
可这又有什么用?如果被他听到了,换回来的只能又是一顿毒打。
我整个人蜷缩在猪圈最里面的墙角处,没有食物,也没有水,我绝望的看着头顶的星星。
“爸爸妈妈现在肯定着急坏了。”
我惭愧的低下头,压抑着情绪,我知道,如果哭出来,就一定会引来那群母猪!不!我不要!
嘴皮被撕咬了下来,我舔舐着嘴唇的鲜血,那是我在绝境中唯一的“水”。
我掏了掏兜,果然,手机也被他们搜刮走了,心中仅存的最后一点希望的火苗也被浇灭。
猪圈里的哼唧声逐渐消失,等听不到一点声音的时候,我才安心睡下来,在心里默默祈祷着上天能保佑自己平安度过此夜。
今夜算是平安度过,可明天等着我的却是一场更加没有人性的拳头。
翌日,把我叫醒的不是家里的闹钟,而是那恶心的猪!它们的舌头舔舐着我身上的泥巴,我强忍着恶心,挥手赶走了它们。
隔着铁栏,我看到一个满脸恶相的老太太带着一行人朝我走来。
越走越近,在距离我大概一米的地方,彼时,我方才看清楚他们的衣着,很破旧,除了领头的老太太衣服上没有补丁,其他人的衣服就像是从垃圾场刚捡回来凑活着穿搭一样,零零散散的补丁。
老太太的嘴整个突了出来,模样颇像是个类人猿,看见我这副悲惨模样,让旁边的两个满脸皱纹的女人把我抬出来,我为什么这样说?因为她们的骨头还只是三十多岁的模样,脸上却已爬满皱纹。
我耷拉着头想要装死,那死老太太直接让人扒开我的衣服,我使劲蹬着脚,可越反抗,他们越兴奋。直到我被扒的只剩下了内衣,老太太才让他们住手。
老太太身后的男人,那群禽兽,全都目不转睛的盯着我,有的,甚至抱着孩子!大部分是三四十的老男人,他们对着我肆无忌惮地吹着口哨。
老太太缓步走上前,捏着我的下巴,开口说道:“我告诉你,小姑娘,你可是我儿花了一千块钱买回来的,你要做的就是为我家族传宗接代,听懂了吗?要是不从,那就继续把你关到这猪圈里,直到你想通了为止!”
谁卖的我,不用想都知道。
我实在是不想再呆在这暗无天日的猪圈里,连忙点头答应。
老太太朝身后的人挥了挥手。
“都散了吧。”
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听一个老婆子的话?
等人走光后,我抬头问她:“你是谁?”
老太太轻蔑的看着我,轻笑一声,没有回答我的问他 只是告诉我不想死就跟着她走。
我在她的身后缓步走着,身体上到处都是淤青,这些伤痕已经不允许我像之前一样健步如飞。
老太太并不放心我,时不时地回过头来看着我,发现我并没有逃跑,似乎是觉得尴尬,每次都会说:“贱丫头,快点。”
趁她回过头的时候,我翻了无数白眼,看看我的样子,你觉得我能跑得了吗?真是可笑。
她将我带到一栋用红砖砌的房子内,指着她脚边桶里的水,告诉我说:“洗干净点,我儿子可不喜欢你这么脏兮兮的女人!”
老太太走了,关上了大门。
我对着桶里水中的倒影喃喃自语:“我脏吗?我真的脏吗?是啊,我早就脏了。”
我从院里搭的铁丝上找到了一块勉强能用的毛巾,擦了擦身体,又重新搭了上去。
没有衣服穿,我只好去屋内找件宽松的衣服,翻箱倒柜之时,木门被人一脚踢开。
“呯。”
“谁他娘的允许你翻老子东西了!”
我看着眼前的男人,越看越熟悉,忽然想起来这是昨天锤爆她头的人。
此时更是一脸凶狠的看着我。
我感到腿下一软,瘫坐到了地上,他步步紧逼,攥起拳头抡到了我的脸上,顿时,我感觉口腔里充满了血腥味,我扭过头吐到了土砌的地上——被打掉了一颗牙。
“我告诉你,老子是村长,跟着老子吃香的喝辣的,这深山老林可比不过你们大城市,来了这,你就别想给老子跑。”
他恶狠狠地看着我,一滴滴眼泪不争气的从眼眶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