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逃跑未果
像是神的指引,我被冲带到了一处天然形成的山洞,幸运的是,它并未被任何动物所占领。
我知道,他们一定在公路安排了眼线,我需要的是耐心等待。
本以为,不过三个月,这群没受过教育的禽兽就会淡忘了这件事,没想到他们比我想象的要更有心机!
我靠着叉鱼,河水和墙壁上一天天划去的痕迹艰难的撑过了三个半月。
我开始向前走。
一路上,不乏森森白骨,我想,这都是那些没有逃出生天的可怜人儿,或许她们也是被花言巧语所迷惑。
一失足成人生千古恨。
我穿过麦田,那些稻草人被叼的只剩下了一根光秃秃的棍子和破旧衣衫。那些棍子的顶端沾着未被擦洗的血迹。
我立马严肃起来,这附近有个杀人犯。
为了不让麦子发出声响引起注意,我缓慢地匍匐前进,丝毫没有注意身后一个男人也趴在麦田中,用极其恶心的笑容盯着我的一举一动。
“嘿嘿,漂亮姐姐…你是我的,嘿嘿。”
终于,爬到了公路,我并没有轻举妄动,路上并没有车,我依旧趴在麦田里,等待幸运之神的眷顾会降临到我的头上。
果然,一辆拉满白菜的货车正要从这条路上过去,我赶紧起身向车里的人招了招手。
司机在我身旁停下车,过分热情的问候让我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我打开车窗透气,认为噩梦般的经历会到此为止。可看着眼前的景象,我越发觉得奇怪。
这不是我跑出来时候的路吗!
脸上的邪笑,错误的路线,不安的情绪,无一不在提醒我他不是好人!
我试探性的问了句:“师傅,咱这是去哪啊?”
他扭过头来阴笑着说:“你不是要回家吗?我带你回家。”
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不,我不要回去!”
他没有理会我的哭闹,而是将我带到了另一个“魔窟”。
车子在公路旁停了下来,他绕到副驾驶车门旁将我从座位上拽了下来,死死的抓着我的手腕,拖着我向树林深处走去。
我跟在他的身后,浑身的汗味熏得我直犯恶心。
他指着前面密不透风的红砖砌起来的平房傻笑着说:“到家了嘿嘿……”
房子的前面插着几根长长的枯树枝,四周杂草丛生,墙缝里攀爬着枯草,给人一种荒凉落后的感觉。
这里地处偏僻,就像在电影里看到的绝佳的绑架案藏匿地。
不出所料,借助屋外的灯光,昏暗的房屋角落里堆砌着数不尽的白骨,有的已经有些年头,结了蜘蛛网。
我也不敢多嘴,只是直愣愣地站在门口看着手腕上的淤青,我想,没有人会来救我,我的命运就是也会如同那群白骨,甚至是被磨成粉末撒在碗水里。
他朝我摆了摆手,憨笑着说:“进来,快进来。”
我心里忐忑不安,这是个傻子,也是个疯子。
也不敢违背,只好进去。
他痴笑着走向我,关上门,我没有任何抵抗,我放弃了,他兴奋了。
接连过了两天,他都没有再碰过我,就在我以为能活几天安稳的时候,他出去打水就再也没回来。
“砰。”门被生生踹开,一颗血淋淋的头被人扔在地上,滚到我的脚边,我认出来,那是把我带到这里的那个男人的头颅。
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场面的我被吓坏了,看向门边,是他们!他们找到我了!
哗啦啦一窝蜂的朝我走来,我不知所措的看着领头的王赔,跪在地上求他不要杀我。
跟在身旁的刘老太出奇般的帮我说了好话:“先带回去,她有身孕,打不得。”
原来是母凭子贵。
那天,我是被他们举起来,像货物一样被带走。
身孕已有三个月,肚子的变化开始慢慢显露,来到这的这么些天,从来都没吃过一顿好的,连个肉腥味都没有闻过。
他们拿狗链把我锁在床脚,生怕我再跑掉。
他们说:“你也就只是我们王家养的一条狗,要不是你肚子里的孩子保着你,你觉得你一个贱女人能活这么长时间?要是我们费了这么大力气保你,生出来是个不带把的,你给我等着。”
等他们都散了去,只有刘老太留在这,她坐在床边,拍着我的手说:“妮子啊,奶奶知道你不容易,你看,咱上次看见了个死人,你这娃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啊?”
见怪不怪,我很淡定的告诉她:“那根本不是死人。”
刘老太吓坏了,颤颤巍巍地说:“你说,那不是死人……那我这是杀人了啊。”
我白了一眼:“关我什么事啊,又不是我弄死的,平时看你胆大的,现在怎么怂的跟个鸡崽子似的?”
刘老太痛哭流涕。
“我这几天啊,天天梦到他死的冤,原来…是我杀了他啊!”
我扭过身子不想理她准备睡觉,她扒拉着我的衣服絮絮叨叨:“那你说,那是个什么东西,你给我起来,快说!”
我知道得罪她没好果子吃,又坐起来告诉了她。
“哎呀,那个人是得了外星人手综合症,也被称为AHS患者,他的手有正常感知,但会不受控制的,是一种神经系统疾病。”
刘老太瞪着双眼,张着嘴吧,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我看出了她的不解,叹了口气说:“就是一种很奇怪的病,昨天那个人掐着自己脖子就是因为手不受控制做出了极端的行为。”
刘老太身子挺了起来,满眼钦佩,激动的说:“哎呀,你找个妮子咋知道这么多类,不愧是大城市的孩子啊,那妮子你还知道啥不?你说这人还有救不?”
“你把人家咋了?”
“埋了。”
“哎,没救了。”
刘老太的嘴里不断重复着:“造孽啊…”
我朝她翻了个白眼。
她杀的人其实并不算少,只不过大多数都是从外被拐卖回来的,少部分是帮助这些人逃跑的,她心里所感的愧疚,我想只不过是觉得杀了个同村人,对不起祖上而已。